刘大夫听了,脚步踌躇了两下,愣是没敢上前,心想,这女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能醒过来?
想必是这户人家用了什么阴邪的手段,让她诈尸了。
现在要他过去,不会是要吸食他的阳气吧?
刘大夫哆嗦着嘴唇,说道:“这....这位夫人,我老头子已经年过半百,阳气不足,你...您,您能不能放我一马,我回去一定为您天天上香。”
???
楚宁歌疑惑的看向赫兰夜。
“他怎么了?”
看大夫还用找个阳气足的?
有什么讲究吗?
赫兰夜也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不妨碍他不耐烦:“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过来看就过来看,你看病的名声,难道是吹出去的?”
刘大夫的脸色那是相当难看了,脑子就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进了这处阴宅,想必是不好出去了。
人哪能斗得过厉鬼?
他闭了闭眼,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刘得庸竟然死在享年六十岁,可惜他还没安排好后事,他小儿媳妇快生了,这一胎应该是个孙子吧!
可惜看不到了,想到这里,他两行清泪不自觉得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这副模样,让房间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楚宁歌见他这么大岁数,还哭哭啼啼,实在觉得没眼看。
“我说老先生,不就是被质疑了医术吗?你至于脆弱成这样?”
这也太玻璃心了。
“算了算了,我不用你看了。”
楚宁歌摆摆手:“孤影,你送他出去吧!”
她可见不得年纪大的人在她面前哭成这样,看的浑身别扭,像是在欺负人。
刘大夫悲伤的心情立刻戛然而止,眼里甚至有了光亮:“老夫真的能走了?”
楚宁歌见他这表情愣住了,扭头问赫兰夜:“你们恐吓他了?”
赫兰夜瞪了孤影一眼,这找的什么大夫?
脑子有问题。
医术再好也不能用啊!
“让他出去吧!再换个大夫过来。”
“是。”
孤影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很冤枉,任谁看见这不正常的夫妻俩,都会觉得有古怪吧!
瞧把这老头给吓的。
楚宁歌拉拉赫兰夜的袖子:“不用找大夫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能看。”
“医者不自医。”赫兰夜坚持。
楚宁歌无奈:“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饿的发昏。”
孤影见刘大夫脚步虚浮,恍恍惚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里受了什么大罪,特意嘱咐人将他好好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身血气的擎无。
擎无看见他手里抱着小白猫,那小白猫还耷拉着脑袋,像是死了一般。
他震惊的走上前:“它这是怎么了?”
“你是说这只猫?”
孤影两只手托着猫尸,无奈的说道:“它好像死了?”
“什么?”
擎无震惊的瞳孔地震,脱口而出:“夫人又死了?”
“啊?夫人!”
孤影看他震惊的表情,又低头看看猫,脑子里的cpu都快干烧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管猫叫夫人?
合着这不正常也能传染?
孤影有点为他以后的未来担忧了,他要不要再把刘大夫给请回来?
擎无已经急的开始抓头发了:“你赶紧把猫抱到房间里,我去找大夫!说不定还有的救。”
眼见着擎无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孤影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去追人:“不用了不用了,我刚把大夫给送走。”
厢房内。
梅姑将膳食摆好。
她先盛了一碗汤给楚宁歌,面无表情的脸上也能看出一丝欢喜,夫人醒了,她比谁都高兴。
这说明她这么大岁数了,终于不用下岗再就业了。
不然这名声也太难听,哪有刚换的主家,没几天就都死了的,知道内情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克主。
“夫人终于醒了,可真是老天爷开眼,先喝汤暖暖胃,您好多天未进食了。”
楚宁歌听劝,她刚想喝汤,就感觉腿上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楚宁歌掀开桌布,就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猫眼。
“黑猫警长?”
黑猫回头警惕的看她一眼,又对着门口喵呜一声。
楚宁歌听着猫叫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好像还能听懂它的叫声。
它在说:“那小家伙会不会死了?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小家伙?
楚宁歌愣了一下,房间里寻找一圈:“小白猫呢?”
好歹是自己曾经的容身之所,她还是想照顾一下的。
“孤影抱着呢!”
赫兰夜犹豫一下,还是说道:“那只猫,好像死了!”
楚宁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沉默了一瞬:“让我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好,孤影!”
赫兰夜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影。
只好吩咐人去找他。
擎无去请大夫,半路上刚好看到背着药箱急色匆匆的刘大夫。
他心中一喜,连忙跑上前截住他。
“刘大夫,真是太好了,你快跟我去一下我们府上。”
“小伙子,怎么又是你呀?”
“大夫,你快跟我去一趟,现在情况紧急。”
刘大夫立刻惊的倒退一步:“我不去,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刘大夫说完就跑,擎无好不容易碰到他,哪能让他说走就走。
薅住他就往肩上一甩,撒丫子就开跑。
“刘大夫,您见谅啊!现在真的是情况紧急。”
“你、你你你.......”
刘大夫又惊又惧,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他就知道那里的人都不正常,他又撞破了他们的秘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怜了他一身老骨头,一会儿怕不是要颠散架了。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走就是了。”
擎无根本不听,他觉得这样速度最快。
刘大夫被颠的快吐酸水了:“你再不放我下来,等会儿就算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给你们看病。”
擎无可不信他的威胁,只要到了地方他就有的是办法让他妥协:“刘大夫,您先忍忍,一会儿就到了,辛苦您跟我走一趟!”
刘大夫脑袋朝下,大脑充血,气得快哭了:“我不辛苦,命苦!你们太欺负人了,说好要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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