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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一根绣花针
    楚宁歌听完了全部对话,不大感兴趣的抿抿唇,但愿被追杀的这两人,不要连累到她。

    ………

    南水镇。

    “都死了?”李怀德惊讶问道。

    冯阳将佩刀拿给李怀德看:“是的,公子,你看这是仇阎那几人的佩刀。”

    李怀德:“被狼群分食了?这么巧?”

    “是,就现场看来确实是这样。”

    “那,那个小娘们呢?”

    冯阳道:“公子,那个楼姑娘把整张脸都捂的严实,看样子确实得了天花。”

    李怀德咬咬牙:“娘的,这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平阳府。”

    众人称是。

    马车徐徐上路,夜晚途经客栈休息。

    冯阳掏出怀里的帕子,拿着银针仔细查看,尾端似乎有个火焰花纹的印记。

    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总感觉仇阎他们的死可能会和这根突然出现的银针有关。

    仇阎乃是门卫头领,武艺十分不俗,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冯阳将银针包起来,塞到枕头底下,想着回去到时候报给知府大人。

    夜半子时。

    一黑衣人从房梁上落下,走到冯阳的枕头底下摸索。

    拿到帕子后,将银针取出,又往里面包了一根绣花针,塞回枕头底下。

    随后又上了房梁。

    第二日。

    冯阳醒来,穿戴整齐后,摸出枕头底下的帕子,习惯性的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眼直接让他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还是一根绣花针啊!

    他捻起绣花针对着它横看竖看,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还跑到床边重复自己昨天的动作,枕头底下又翻了个遍,他摸着后脑勺说:“咦?不对啊!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银针,而是根绣花针?”

    冯阳十分焦躁,手里拿着根针,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对,不对呀!怎么变了?”

    黑衣人在房梁上,死死得咬着自己嘴唇,生怕自己喷笑出声。

    陈风过来敲门:“冯阳,该上路了。”

    冯阳猛的开门:“上什么路上路,听着像是要去断头台。”

    “嘿!你今天是怎么了?没睡好?火气怎么这么大?”

    冯阳把针递给他看:“你看看,这还是那天扎马腿的那根针吗?”

    陈风无语:“一根针,你还留它干嘛?”

    “不是,你看看这还是你拔下来的那个根针吗?”

    陈风接过来看:“你既然留着,那就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你有没有看清啊,我明明记得是根银针。”

    “是吗?那银针还能变铁针?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冯阳急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话?”

    陈风无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根针嘛!走了,走了,公子还要赶路呢!”

    二人边走边说,冯阳还在絮叨着:“肯定是哪里不对……”

    黑衣人落下房梁,将外面的黑衣脱下,卷了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

    ………

    楚宁歌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丝隐患也被解决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无所事事的她,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雨幕,一边在给自己缝制驱虫荷包。

    橘黄色的线在上面绣了一只胖乎乎卡通版的皮卡丘,嘴里不知不觉哼起了牧羊曲:“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赫兰夜读着手中的书,耳边断断续续听到隔壁飘来的歌声,他放下书本,推着轮椅到窗口,仔细倾听着,随着歌词大意,眼前出现了一副天蓝草绿悠闲放着羊儿的画面,手掌不经意在大腿上打着拍子。

    听到后面,他脸色开始渐渐不好,什么黄花正年少,腰身壮胆气豪……

    “杜魁,你推我去隔壁。”

    杜魁放下手中的木疙瘩,听着公子的语气很不好,十分不解,他见外面雨势渐大,说道:“公子,您有什么事?我替您去和楚氏说,外面下的太大了,恐会淋湿了您。”

    “不是有伞吗?我想问问她关于我病情的事。”

    “哎!那好。”一听是这事,那可马虎不得,杜魁连忙去找伞。

    楚宁歌正在收针,见赫兰夜进来,还诧异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你有事?”

    赫兰夜抿唇,一眼落在她手里的荷包上:“嗯,有点不舒服,可能蛊虫发作了。”

    楚宁歌将荷包随意扔进线篓里:“是吗,那你快进来,让我看看,怎么会这样?”

    赫兰夜见她有些紧张的样子,心情奇异的变好了。

    他就说嘛,楚氏这个山精妖怪就是冲着他来的,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他?

    “我给你把把脉!”

    “嗯。”赫兰夜伸手,似不经意的说:“你刚刚是在秀荷包?”

    “嗯,对。”

    赫兰夜嗅到空气中混合着一种特殊的草药味还有花香,问:“里面是什么花香?”

    楚宁歌没回答,号脉最忌打扰,只皱眉说:“我再看看你那只手。”

    杜魁看着她的表情,着急的问:“公子怎么样了?难道更严重了?”

    赫兰夜有些尴尬:“应该没什么大事,刚刚就是疼了一下,现在没有感觉了。”

    楚宁歌把过另一只手后,说:“嗯,确实没什么事,如果实在不舒服,我就提前给你艾灸一次。”

    赫兰夜轻咳一声:“也好。”

    他看向杜魁:“你先出去吧,外面雨实在下的太大,我就在这里治病吧!”

    杜魁一听又要像上次那样治病,黑脸一红,同手同脚的走出去了。

    楚宁歌听赫兰夜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赶他走,要艾灸就得躺下,可她房间就一张床,那不就是说得躺在她床上?

    她特意提醒:“我房间就一张床。”

    赫兰夜不在意道:“没事,那就在你床上将就一下吧!”

    呃……还挺委屈你呗!

    “行,你不嫌弃就行!”

    “不嫌弃。”赫兰夜嘴上说着,可耳朵已经开始红了。

    楚宁歌把他推进卧室,将房门关好,赫兰夜莫名得开始心跳加速,为了缓和情绪,他开始打量房间,房间里干干净净,还多了很多竹制品。

    桌面上,竹筒里插着黄粉相间的野花,点缀了整个房间的亮点。

    空气里飘荡着清新好闻的味道,一如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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