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是我的牛它闯祸了,自然由我承担。赶牛的转身,高喊;对不起,给大伙带来麻烦了,我请宴,吃牛肉就当给大家伙赔不是”。又拔刀举起刺到半途被胡军夺去。
胡军向四周高声,“不是老哥牛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酒壶碎片扎了牛脚牛,牛才乱跑,撞坏大家东西。接住林飞扬扔过钱袋。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说完,钱袋塞到赶牛的手里,这么好的牛就让它好好耕地吧”,也探手摸摸牛耳朵。
“你好,强壮的啊山。”
胡军不明所以的看着身前这名女子,“啊山?”
林飞扬拍拍赶牛的肩膀,“老哥,收下吧,事出有因也的确是我们关系,赶牛要开口林飞扬抢话,不必推诿收下吧。林飞扬转头对面前穿深青色衣服女子说,啊山是形容男子勇猛强壮的意思对吗?”
也简单对她俩打量,一个古灵精怪一个温柔安静。
“嗯”
胡军明白了,“啊~,不好意思的,举手之劳,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没有,幸亏啊山把牛拦下我们才没撞到。月婵月婵…”
被叫月婵的女子已经痴呆住,小嘴张的浑圆不时傻笑。
“兰兰兰兰,你看他高不高,壮的真像座小山。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吸溜,把那快要滑落的口水吸回,男子。”
“啊婵!”
“啊~”,连在臆想中回过神没注意的那口水掉了。又啊声尖叫急忙忙把嘴堵住没脸见人的躲到叫雪兰的那名女子身后。“对不起,我叫月婵,失礼了!”
林飞扬也笑,看眼不断向周围人道歉赔银子的赶牛的。
胡军说,“你们是本地人吗?”
月婵抢说,“不是,我们是别的寨子往这买菜来”,说完探出点头又很快的缩回去。
“向你们打听个道,鸡鸣山,谷云旺,知道吗?”
雪兰说,“鸡鸣山不在九沟十五村内,你们找他吗?”
“嗯”
“鸡鸣山很危险的!”
林飞扬说,“危险,怎么危险。”
“我叫雪兰”
“雪兰,好名字”
雪兰简单告诉他俩鸡鸣山该怎么走藏她身后的月婵也不窘迫了,露出半截脑袋痴痴的望着胡军。
雪兰说,“啊山,你们先去我们寨子住几天,过些日会有马队去其它大寨会路过鸡鸣山你们可以和他们同路,也让我和阿婵感谢两位啊山。”
见胡军没有回她而和旁边人商量心中泛起些小失落。
林飞扬说,“不等了,时间已经耽搁不少备些干粮即刻就走。”
“嗯。转过头胡军说,时辰不早你们俩也回家吧”。说完在瓜摊挑个看起来很熟的塞到雪兰手中,付银子瓜摊老板怎么也不要,“啊山,敬重。”
也学他拳头放到胸口,“多谢”
望着远去身影月婵不舍得,“不知下次在见什么时候了,还能不能相见。小兰,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
快马加鞭半分不停,走到半路南疆的雨好像开玩笑似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就下,原以为只是下雨没什么,当雨真正下起来居然能给冻的牙床发抖人打冷颤。很幸运找到间是庙不是庙也不是观更不是寻常屋舍的房子,睡到半夜两人同时被雷闪炸醒。
“军子,你瞅那东西像啥?”
“嗯,像,真像。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那东西!”
“要真是别闹出什么误会。”
“有什么可确定,不就在抬死人的门板上睡半宿,你那起码是门板我这是棺材盖。”
胡军说,“我意思,”
林飞扬说,“别意思了,鬼要掐你早掐了,火烧旺点多舔点柴,有点冷。”
“怕到没怕,墙角那排死尸都干了,溜溜站了一宿也溜溜瞅我了一宿,我好奇这攒馆的尸体怎么都贴着镇尸符!回头看林飞扬已经手枕胳膊继续睡了。胡军也头枕手臂竖平躺好雨一时半会够呛停了,要不要匀你些干草垫上点软和。飞扬,飞扬…”
“死觉!”
胡军闭嘴。
咔嚓~,几道明晃晃的亮光天上劈到门口照出那十几口码的整齐的大黑棺和立墙角那十几具干尸,不过很快又被黑夜埋起来稳稳站立不动只有贴在他们额头的黄符,一飘一飘。
当睡醒已经第二天早起雨停了,低坑里积满水。屋内比昨晚多些温暖还多个弯腰塌背的老头在用把蒲扇往临时搭建的炉灶里扇风,白烟顺窗户往外跑。该是闻到饭味胡军迷迷瞪瞪坐起,铁勺舀舀锅里白粥刚要下嘴看到碗口有个破碴调转个方向,吐吐噜噜吧唧嘴的喝起来。
“烂虫,这太素了,有菜没…”
“你用勺子滔滔,里面有昨天的半个饼子。”
当勺子碰到锅底发出两声响,睡沉的林飞扬醒了,惊坐起。胡军比他还要惊讶一手托着破碗一手拿着铁勺,直勾勾盯着饭锅对面半蹲鬼一样的瘦老头。
“舀舀,底下有菜叶。”
“啊~,胡军慌了,手里碗也扔了,你是谁在干嘛!”
碗砸林飞扬头上,手抹抹舔舔摔到脸上的白粥,“味道不错就是口轻点在放点盐正合适。”
瘦老头没理会锅里搅出几片不知名菜叶还有半块硬面的东西,动筷子呼呼吃起来,他声音低沉透股沧桑反问,“你又是谁,这是我家。”
镇定好情绪看到地上有影子,胡军颤巍巍学着在书摊上听来的话,“是过路的,昨晚下雨借贵宝地露宿。”
“哦,你俩是中原人吧。”
胡军奇怪,“前辈怎么知道。”
“口音能听出。你们胆够大的不光睡他们面前还他们面前生火也不怕把他们惊扰。那个,你喝不喝,粥不多了。”
林飞扬摇头,“不了,还不饿。大爷,你刚说,这是你家这是攒馆又不是义庄怎么住这。”
满脸皱纹纵横的老头没有抬头嘴角牵动。“义庄,是留给正常死有后人死后躺的。没后,不正常死的,当然就得进攒馆。”
“您辛苦,您是负责收尸还是入殓。”
佝偻老头还是吃着。“都干,你俩昨晚睡的好吗?”
林飞扬说,“还行,卧榻硬些。”
“棺材板肯定硬,怎么没去屋里睡,屋里有床。”
“多谢好意,贸然打扰以经冒犯,在进屋坐塌更显得无理了,老先生,这攒馆只有你自己?”
“还有两个,还没来”
林飞扬笑了,听出他话里意思,“能冒昧问问横死的多吗?”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