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帝鸿坤和潘震的战斗落幕，远处观望的［虚空］与凌源，也缓缓将目光移向对方。

    “他们打完了，该我们了！”凌源缓缓开口说道。

    对于帝鸿坤和潘震的死，凌源没有太多的情绪，不是他无情，只是对于帝鸿坤和潘震来说，这个结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虚空］看了看凌源，没有说话，祂和凌源一样。那是属于帝鸿坤和潘震的战场，若是祂和凌源插手任何一方，对于战斗的双方都是不礼貌的。

    凌源率先出手，之前封印翡翠星爆炸的二向箔飞出，那幅巨大的“画作”，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虚空］。

    ［虚空］冷哼一声，轻轻挥动手臂，手背轻描淡写地拍在二向箔上，玻璃破碎声响起，二向箔竟然宛如玻璃一般化作碎片四处飘散。

    同时，封在二向箔内的恒星爆炸也快速炸开，极强的热量和能量直接包裹住了离它最近的［虚空］。

    之前在二向箔飞向［虚空］时，凌源就操控二向箔开始了逆向运转，在［虚空］击碎二向箔那一刻，其实爆炸已经不在二向箔内了。

    “有趣！”在恒星爆炸所带来的炽烈能量中，［虚空］的声音传来，“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到这种程度的空间逆转，凌源你真的很有才能！

    “说句老实话，如果不是对手，以你的实力我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说着，恒星爆炸极速缩小，最后显露出了［虚空］的身影。只是，［虚空］身上散发出一缕缕黑气，像是一张大网，包裹住了那团爆炸。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恒星爆炸的那一片空间，被［虚空］禁锢，然后一点一点把那片空间“揉”成了玻璃珠大小。

    ［虚空］一只手抓着“玻璃珠”，双眼看着手中的空间，妖异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说实话，你和那个家伙很像，仿佛世间每一个法则都能运用自如。”［虚空］自顾自地说道，“不像我们，仅仅只能掌握一个法则，余生要拼尽全力去将自己对这个法则的掌握登峰造极。

    “可是，你不是他，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神只之上的真神，所有法则宛如他手中的玩物，应用自如。”

    凌源听着［虚空］的话，眼神一愣，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当他听到这个人时，心中莫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憎恨，但是憎恨之下却又是深深的感激。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让凌源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生于［混沌］的他最终却是背叛了［混沌］啊！”

    ［虚空］笑了笑，双指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空间，“玻璃球”化作点点光点逐渐飘散在这片空间之中。

    说完，也不见［虚空］有什么动作，几乎一眨眼，［虚空］就出现在了凌源面前，身体后仰，宛如一张人形弓。凌源的心中一悸，身形向后退去，这种情况和自己的敌人很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凌源身体一动，［虚空］身体也动了，甚至比想要后退的凌源更快。拳头带着凛冽的拳风向着凌源打下，凌源知道这种情况下无论怎么躲都躲不了［虚空］这一拳的攻击。

    面对掌握着极致空间法则的［虚空］，无论什么闪躲都会失效，［虚空］所在之处的空间，都在祂的掌控之中。

    凌源回想起了刚刚帝鸿坤躲过潘震攻击的一幕，半边身体后移躲过了［虚空］一拳之势，随后举起拟似黑渊白花刺向［虚空］左胸。

    但是，他还是结结实实中了［虚空］一拳，这一拳裹挟着强大的力量，使得凌源气血翻涌。凌源以极快的反应吞咽着涌上来的鲜血，但还是有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此刻凌源嘴里和鼻腔里全是血腥味。

    与此同时，就在拟似黑渊白花即将刺中［虚空］身体时，［虚空］身形一闪，再度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一击刺空，凌源自己又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一个回合内，凌源就落了下风。

    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凌源心中有些泄气，他开始回忆起来，当初为什么只是用羽渡尘封印了［虚空］。在这一片空间之中，祂就是主宰，只有对空间的掌控凌驾于［虚空］之上，才能对［虚空］造成伤害。

    “看到了吗？”［虚空］轻蔑地看着凌源的样子，眼神中满是戏谑，“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更别谈你现在并不是你的全盛时期，你全盛时期也只能将我封印于你那个神器之中。”

    神器？意识之键，羽渡尘？

    ［虚空］的一番话让凌源惊醒，他看了看腰间的羽渡尘，明白过来自己一直处于一个误区之中，那就是［空间］只能用［空间］打败。

    想通了这一点的凌源抬起头，看向［虚空］的眼神中带上了认真：“其实，有一点你错了，你虽然如此强大，我的实力也十不存一，但是，我不是没有办法压制你。

    “你是很强没有错，至少在空间的造诣上，这片宇宙没有比你强的。但是，你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个生物，你也有你自己的意识，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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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神器，它的全名叫做意识之键——羽渡尘！”

    羽渡尘是用上一代识之律者的核心制造而成的，而识之律者的权能就是［意识］，能操控他人的意识无疑也算是一种极强的权能。

    换而言之，只要对方拥有着意识，羽渡尘都能操控。除非对方掌控的法则，和意识有关，不然羽渡尘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敌的。

    再加上，凌源的［终焉］核心中拥有着识之律者的权能，羽渡尘在凌源手中会达到前所未有的效果。

    “什么意思？”［虚空］的心中突然大感不妙，凌源此刻的精神状态极其诡异。

    “就像这样！”

    说着，凌源缓缓挥出一拳，这一拳平平无奇，甚至凌源的身体还在原地。但是，当凌源这一拳彻底挥出后，［虚空］的脸上仿佛遭受重击，整个人倒飞而出。

    修改意识，改变［虚空］的感知，最终的结果就是，其实凌源已经站在了［虚空］面前，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一拳打在了祂的脸上。

    而在［虚空］的意识中，凌源始终站在原地，挥动的拳头缓慢无比，可是站在“原地”的凌源，挥动“缓慢”的拳头，结结实实给了祂真实的伤害。

    也许之前的凌源一心求死，所以并没有真正动用羽渡尘的真实力量，才在最开始费雷泽那一战有两死一封印一受伤的战绩。

    现在的凌源才刚刚踏入“旅途”，还要在曾经走过的“旅途”中解开曾经自己设下的迷题，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对付［虚空］。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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