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安静终于收到了版权编辑的回复。

    “您好！经过初步筛选我们认为您的作品有影视化的可能性，我们准备和影视公司联合开发，目前的操作流程如下：初选作品---确定版权价格---ip运营---与影视公司确认是否立项等等。现阶段的工作就是要确定您这部作品如果参与这次影视化的推荐活动，影视改编权的转让价格是多少，我们也会评估一下，会给您答复。”

    似乎和昨天晚上说的不一样吧？安静忽然间的就有了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昨天晚上不是说有影视公司来谈电视剧版权了吗？安静赶紧翻开和杏子的qq聊天记录，重新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明确的说明是影视公司来签约电视剧版权了啊！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什么错觉？安静的脑袋“嗡——”的就大起来了！

    沉静了一会儿，安静就给版权编辑回复了过去：“您好，我刚刚上线，根据您的经验，和你们网站以往签约影视的价格，以及现在ip大热的这样的背景，还有政府举办的这样的大赛背景，多方面综合考虑，您觉得我这个文的ip报价大约应该多少，给我个参考。”

    版权编辑很快的就恢复过来了：“目前ip市场的热度还是很高，但像前几年各家纷纷囤货采购的情况已经少了很多。根据您的情况以及作品的情况，我们这边初步的报价是10万。

    10万？！

    忽然之间，安静的脑海之中，孩子的声乐学习啊，白色三脚架钢琴啊，姥姥晚年的幸福生活啊，楼房首付啊等等都像海市蜃楼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浑身一激灵，一下子就醒了！

    “为什么会这么低？”安静沉浸了一会儿，向版权编辑发问道。

    版权编辑冷冰冰的告诉安静，是他们网站要建立ip库，这个作品被选中了，结果报价只给了10万块钱！！！如果可以呢，就重新签合同，如果不同意他们也不强求。整的我挺尴尬的！

    （我是在两年之后，换了内容编辑之后，才得知，当时确实是有影视公司来谈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了。）

    网站要建立ip库，和影视公司来买断作品的电视剧版权，这可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概念，网站建立ip库，是作品只是获得了网站的认可，但是最终能不能得到影视公司的认可，能不能卖出去变现还不一定，这样的文网站是存在相当大的风险的；但是影视公司来买断影视版权那就是一步到位了，对于网站来说，没有一点风险。但就只是网站建立ip库的话，这样一部跨越半个世纪的历史，上百个人物的大戏也不能就只是这么一点点钱。在2018年前后，各大文学网站建立ip库，举办各种ip大赛，一般一等奖都是一百万，甚至有二百万的，二等奖也要大几十万，就是最后的优秀奖也是10万元，而且这10万元签约之后，一旦网站卖出去电视剧版权了，网站还会给作者一大笔钱的。

    安静又问版权编辑，“要是10万元签约了，你以后要是卖出去了，就比如说你卖了一千万，你能不能再分给我一点？”

    版权编辑说：“不能！当然啦，我要是卖不出去，我也不会再找你要回这10万元了。”

    安静又问：“假如我今天就10万元签约给你了，但是明天就有影视公司找到我给我两百万，我可不可以把这10万元返给你，然后我们再按照原来的合同五五分，一加一百万？”

    编辑说：“不行！要是那样也是和我谈，这两百万，这个文都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了”。

    这太让人心痛了！！！因为那数字后面跟着的不是元，角，分，是万啊！是能够改变命运，跨越阶层，从此就可以咸鱼翻身，东山再起的万啊！

    10万块钱对于安静的生活来说，就像沙漠里滴进了一滴水一样，瞬间消失，一转身就花没了，做不了任何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要是其他的作品，为了打开个人的知名度，十万八万的也就签约了，但是这部作品不一样，这是一部精品大戏，是很容易火的一部大戏，作为一个作者来说，能够写出这样的一部大戏不容易。更何况，这部戏我已经酝酿了十几年，最开始做的就是剧本，安静也想参与后期的剧本创作。

    “还有这个文我要参与编剧的，你说的准备和影视公司联合开发是什么意思？是有影视公司在和你们谈吗？公司是什么样的公司？”

    “编剧的事情，如果您这个作品真的能到那步，我们肯定会考虑和争取的，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呢，这个确实也没法承诺。”

    嗨，好打脸啊！自己朝自己脸上贴金了？好难为情啊！

    初次交往，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安静在这个编辑面前尊严就碎了一地！

    版权编辑狂傲自大的很，和安静讲话的时候，他的语言暴力到一种非正常状态，比如他说我什么：“我要是不打击你，我就不会说话了！”“一看你对编剧行业你就不懂，”等等。

    我确定的问他，“是不是有影视公司来谈这个文的影视版权了？”

    版权编辑也很确定的回复了安静，“没有！是我们网站要搞ip开发，选了十部作品，我们对你这部作品有一些意向，但是最终能不能入选，现在还不确定。”

    多卷面子啊？和这样的人聊天其实挺吓人的，他讲话一点点的都不顾及你的脸面，而你似乎还要维护讲话的氛围，还不能翻脸。

    他讲话总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不朝正事儿上聊，“我们就是初步有这个印象，想做这个事儿，但是呢，我们还要看各方面的成本。”

    “你的这个文到底能不能进入到我们这个项目中来，现在还不确定。”

    “我们前期呢，做一个调研的工作，要是能达成协议呢，我们就做，要是不行呢，那我们就不做。”

    协议没有达成！

    关小舟很心痛！！！这一段生活对于孩子来说，就像一场梦。钢琴，楼房，把姥姥接过来一起生活，本来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一觉醒来，一百万没了！！！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后来关小舟讲起这一段经历的时候，用了一个词叫“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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