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神武将军府门口两侧的值守刀卫注视过来,安泉早已大道直行,缓缓而去,他举止自然,刀卫们只当是过往行人不经意的一瞥罢了。
每位借银子的人都不简单啊,有恨之人借他们银子的动机让安泉感觉并不是只为得到舞刀图那么简单,难道借他们银子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由此或许可以抓住他们的一些把柄?那顶替子金的一幅幅舞刀图难道只是个幌子?
安泉边走边想着,旋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大财神之所以称为大财神,是绝对的利益至上,拿捏住那些人的把柄可以求利,而这舞刀图肯定也牵扯到巨大利益,大财神欲以此种方式得到舞刀图,可能就图个极隐秘,不引人注意,借银者也不会说出。
今天的要账之事进行的亦颇为顺利,明日日落之时,估计就能解决问题,安泉心情还是很不错的,马上又要有十万两银子和一幅画到手了,嘎嘎,永远没有人会嫌银子多,安公子自不例外。
安公子此时已走出华英大道,刚拐弯时,就看到了数人迎面而来,正好走了个对脸,那数人中竟有四人不约而同发出“咦”之声。
安公子一愣,只能说太巧了,对面行过来七人,有四人安泉都见过,大赵瑞王府郡主赵苏苏,她的护卫于丹心,还有就是那天掉妆的女子明玥和那锦衣男子。
与他们俱乃萍水相逢,安泉自然也不想与这些人有什么纠缠,径直就要来个擦肩而过。
但那锦衣男被冠上“土狗”之名后,亦被明玥连取笑了三天,兀自心里窝火,乍见这毒舌小子,自然不能放过。
于是就冷冷地道:“小子,你站住!”
安泉闻其口气不善,知道寻事的上门了,干脆就陪他再玩玩,拧头又故技重施,笑道:“土狗叫谁?”
“土狗叫……”锦衣男刚要顺口说出土狗叫你,却猛然惊觉又要上当了,是硬生生没说出那个你字。
明玥却是忍禁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开了,锦衣男的脸就涨红了,心里骂道,马的,差点又上当丢人。
赵苏苏那几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见明玥笑的开心,锦衣男脸红的尴尬,而那少年一副似笑非笑模样,俱颇觉诡异。
“小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锦衣男恶狠狠地道。
安泉却是摇头道:“你是人还是土狗,本公子没兴趣知道,至于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俺知道啊,嘎嘎,像你一样,臊红的。”
咯咯咯!明玥闻听更是笑得如若花枝乱颤,这少年太逗了。
赵苏苏等人见锦衣男一张脸涨的通红,闻听安泉之言,亦是暗觉好笑。
马的,老子捏死你个毒舌。锦衣男终于大怒了,大手径直就掐向安泉的脖子。
眼见就要掐中,却觉腹部一阵剧痛,顿然一声惨叫,身子弯成虾米状,痛呼着已是涕泪交加。
像这样一点武力值也没有的,还想掐人脖子,安泉顺势就赏了他一脚。
眼见同伴被踹,明玥赵苏苏于丹心到不怎么,另三人却不愿意了,其中一人扶起锦衣男,另两人却向安泉逼近。
两位凝刀境,安泉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境界,也实是懒地不愿与他们纠缠了,秋水一线,凭空就悬浮在身前,一泓秋水也似的刀光看起来是那样的宁静而平和,但那俩人却被骇地胆战心惊,连退数步,这少年竟是御刀境高手!
安泉目光逾过那俩人,瞅了赵苏苏一眼,赵苏苏张口刚欲说话,但安泉已然转身离去,秋水亦于空中一闪而没。
“你们怎么不弄死他!”锦衣男捂着肚子对那退后的二人吼道。
于丹心在一侧不屑道:“弄死他?他若想弄死你们,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锦衣男闻听于丹心之言,很不服气,他并非修行者,根本不知道御刀强者的可怕。
“我要找人弄死他,弄死他!”锦衣男兀自不知好歹的叫嚣着。
却突闻赵苏苏冷冷道:“范剑,他是本郡主的救命恩人,有本事你就去弄死他。”
啊,在场诸人闻听是瞠目结舌,那范剑垂下头,是一脸阴沉,却再不言语。
场面一时间格外尴尬,还是明玥嘻嘻一笑,挽了赵苏苏的手臂,笑道:“苏苏,我们赶紧回去呀,别耽误了正事。”言罢也不理会范剑,径直与赵苏苏往华英大道而去。
于丹心自然是随二女而行,那范剑却是不再随行,转身自行离开了,而其余三人互视一眼,追了范剑而去。
明玥边走边说了那天自己掉妆出丑,恰与安泉相遇之事,说及那“土狗笑谁,土狗笑你”的典故,明玥亦不禁莞尔,对安泉却是愈加好奇。
他能逼出她体内的致命蛊虫,他敢大闹王府马场,并片刻就降伏了父王的“透骨龙”,父王非但没怒,反而很对这少年极感兴趣,而面对大韩明国公明澜之女明玥和兵部尚书范金之子范剑如此从容无惧,且他竟然是御刀强者,如此年少的御刀高手,只能以天才来形容了,却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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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根本就没把锦衣男放心上,就是奇怪这大赵瑞王的郡主怎么就能与他走在一起,锦衣男一看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纨绔子弟啊,不过想不明白安公子就不想了,又与俺何干呢?
安泉回到鸿运客栈中,一时间没了什么事,就待明日日落之时了,于是他就摸出了步无言给的那本风水阴阳典研究了起来。
安公子虽然被水灵之体浸润地是头脑无比灵活且异常聪明,但风水阴阳之学却是太过玄妙,看着那些从来没见过的符画,读着那些晦涩无比的典文,安公子一时间是头大如斗。
“阳以相阴,阴以含阳。阳生于阴,柔生于刚。阴德弘济,阳德顺昌。是故,阳本阴,阴育阳……”
“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哦,卖糕的,这趋避术,辩龙诀又是什么东东?”
安公子看地是一头雾水,难怪步无言学了四十年才修得阴阳眼,好玄好难。
当翻看到阴阳眼时,那个黑鱼白眼,白鱼黑眼,阴阳相合,成一太极的图案出现在了眼前,那天,步无言双眼呈现异象,最后阴阳二气凌虚而形成的正是这个图案。
修成阴阳眼即可看破红尘雾瘴,看到过去,预知未来,这能追溯过往对安泉可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他真的太想知道他的出身,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他抛弃?
但再看这阴阳眼的修行口诀,安公子再次颓然,真是晦涩到神境了,步老头太可恶了,怎么也不给本公子解释一番,翻译一下。
腹诽归腹诽,想来步无言已经升仙见他的师傅去了,还得自己慢慢琢磨,想来这阴阳典与那无法无天大法中的无天大法一样,不是人练的功法,嘎嘎,是神练的,嘎嘎嘎。
转眼,已然是第二日的傍晚。
十万两银票被整齐的放于一木匣之中,当然还有那幅舞刀之图,眼见金乌西坠,暮色渐浓,韩芳菲抱了木匣出得郡马府,坐上轿子便往菜市而去,而惠振宇则腰挎宝刀,远远跟着。
朱顶小轿穿街过巷,很快就来到了菜市之外。
菜市每早方有菜农售蔬果,现在早已是寂无一人,宁静而空荡,市口东首的凉亭中,一雪白的人影笔直的伫着,在沉沉暮色之中格外醒目。
十丈之外,韩芳菲就下了轿子,抱匣缓缓而至。
凉亭之中的人影闻得脚步声渐近,倏而转身,一张金光流动的面具脸顿出现在韩芳菲的眸中。
“韩芳菲,我来收账!”面具之下传来一个平淡如水的声音。
韩芳菲在三尺外立定,将木匣递上,声音微颤道:“这是十万两银票和那幅画。”
大财神接过木匣,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撂银票和一轴画,当手触摸到那幅舞刀之图,金光之下传来一声冷笑:“郡主画师,这幅舞刀图估计你临摹的极像。”
韩芳菲闻言全身一阵颤栗,也不做辩解,由长袖之中又摸出一轴画卷递给大财神。
大财神接过放入匣中,淡然道:“仿画也不退回了,就抵了你这欺诈一事。”言罢,他由怀中摸出五张欠条递给韩芳菲,韩芳菲接过查看无误,长长舒了口气,打了火石将其烧为灰烬,一时间心中竟是轻松无比。
当再看向亭中时,却哪里还有大财神的身影。
“好厉害的大财神,果然名不虚传!”韩芳菲暗叹着,她本以为自己描摹的假侠客舞刀图可以蒙混过关,谁知道那大财神一摸之下即知真伪,好生厉害,幸亏她来时把真画也带来了,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安泉在韩芳菲烧欠条时,早已离开了,自在明玹那里听说这韩芳菲有郡主画师之称,安泉就留了意,生怕这郡主绘幅假画骗他。
方才韩芳菲来到,安泉早已放出水灵气机,探得这郡主的广袖中竟还藏放着一幅画,于是就反诈于她,果不其然,反诈成功,但为防万一,恐诈中有诈,两幅画安泉全收了,他知道这两幅画中,韩芳菲袖藏那幅应该是真的,韩芳菲诈一次已经触犯了大财神,若再不给真画就是要触怒大财神,她就得考虑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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