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业把红糖全拆了出来,分成小份包好了。
两斤红糖愣是裁出了二十七小包。
还剩下大概三两红糖。
把那些分好的纸包红糖用个布袋子裹上,又塞进了炕洞里头。
等亲妈牛爱花同志开完会回来拿了名单去走访。
就找机会把这些红糖散出去。
通共且刷分。
干完这点事儿,张建业觉得自己心里本来沉甸甸的好上不少。
开始点火烧饭起来。
没了牛爱花同志,张建业同志表示,咱想咋折腾就咋折腾。
当然也不能折腾太过了,不然回来牛爱华同志肯定要大义灭亲的。
决定烙个红糖饼吃。
舀出了一碗灰扑扑的棒子面。
用开水烫了个死面出来,勉强露出来一点光滑了,就扔在一边醒发。
一口气把剩下的红糖全倒在碗里。
方便一会儿用来包。
至于为什么选烙饼,当然是因为烙饼,只需要刷一层薄薄的油就行了。
油炸,那用油的量。
牛爱花同志还没回来,咆哮声仿佛已经震耳欲聋了。
揪出一团醒发好的面团给擀薄了,红糖均匀的铺在上头。
再给他一卷,再重新擀薄。
直接丢进刷了油的锅底,小火慢烙就行。
如果不是因为平日里没什么油脂进肚子。
因为吃白薯烧心的慌。
张建业更喜欢烙的饼子,而不是煎的饼子。
干烙出来的饼子,外皮又酥又脆。
还一点都不油腻。
虽然用的是打进玉米杆子的棒子面,但因为张建业弄得够薄够脆,倒是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就是那酥脆的外皮,因为没有加进面粉让它有延展性。
时不时裂开,里头半融化的红糖渗出来。
红丝丝的的贴在饼子上好看的很。
他这边烙着饼呢!
突然就想起来敲门声。
来了人不如别人,是从来没什么交集的聋老太太。
倒是让张建业一脸懵。
这老太太,昨天傻柱被那么为难都没出来跳脚呢!
现在来找自己干嘛?
但是张建业表示,咱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青年。
勾出了一抹笑,对着老太太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哟,聋老太太好啊,啥事儿呀?”
聋老太太牙掉了没几颗了,拄着一根拐杖却精神烁烁。
那倒也是,啥活都不用干,一大妈给全包了。
吃的好穿的暖,那日子过得当然潇洒了。
那精神头能不好嘛!
聋老太太也笑嘻嘻的和张建业打了个招呼。
一点不带见外的。
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张嘴就一副亲热的样子。
“建业呀,我来找你,确实有个事儿。”
“你妈还没回来呢?”
张建业也不奇怪上门是来找子亲妈的。
就自己现在的年龄,也就是十四岁的。
属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年纪。
碰到一些正经事儿,绝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于找成年人。
“没呢,这妇联有事儿,中午能赶回来吃口热乎的就不错了。”
至于在食堂吃,花钱吃饭啥的。
张建业就没幻想过这一茬。
本来还想在食堂里头尝一尝傻柱那手艺呢!
毕竟他可是在原剧情当中远近闻名的。
那领导少了他傻住了。
菜吃不香,睡不着的。
但张建业只用脚趾头思考了一秒钟,就知道牛爱花同志是绝对不可能愿意的。
就食堂里头吃饭又得花钱又得花粮票的。
肉菜主粮都要抛费的多。
倒不是食堂里面走高价路线,而是因为用料真的扎实。
里头的馒头,那用的是最好的富强粉做的。
外头要个白面馒头,顶多二两粮票加上两毛钱。
食堂里头是最少得三两粮票还得花三毛。
更别说里头的肉菜了。
不然的话,张建业怎么会赶回来就开始做饭呢!
还不是怕这牛爱花同志,就为了省几个钱,硬撑着在厂里头不吃。
等回来的时候饭又没熟,饿着肚子下午继续开会呢!
一瞧就知道那陈姐那个事儿,就可难搞了。
不过这种老太太专程过来找亲妈牛爱花同志做什么呢?
还是想为他的好孙子傻柱在里头润滑一下,融洽融洽关系不成。
聋老太太可是一个老人精了。
别人倒还好,唯有傻柱,聋老太太是不肯让傻柱吃亏的。
张建业也懒得猜来猜去,张嘴就问。
“您来找我妈有什么大事吗?等她回来我帮您转达转达。”
这会儿聋老太太耳朵一点都不带聋的。
耳清目明的很。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是听说这妇联要搞帮扶呢!”
“专找孤儿寡母。”
“老太太我就来看看。”
张建业一下瞪大了眼睛,这老太太耳朵够灵光的。
还真就是想听见什么,什么都能听见,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
不想听见,什么都听不见。
不过说起来妇联不是只让亲妈牛爱花同志负责走访吗?
聋老太太这就找上门来了?
张建业对这事挺不耐烦的,也不想聋老太太跑过来还清吗?
张嘴试图打发她。
“不知道,具体啥政策我也不知道。”
“但是您的情况应该是不太符合吧!”
“您可是上了国家五保户的,那国家不已经给你发钱发粮呢。”
“把您名字给报上去,不太合适吧。”
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句。
“实在不行,你先把国家的五保户的资格给退了呗!我倒是可以和我妈说一说你这个事儿。”
“我还帮着劝劝我妈,指定给你名额拿到手。”
聋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心说我有病,把国家五保户的资格给退了,吃你这点帮扶。
那不要把我老太太给饿死。
是没好气的,也不坐了,杵了杵拐棍站起了。
“你这个娃娃不懂事的很,算了,还是回头等你妈回来再说这事儿吧。”
又杵着拐棍出了门。
看着有点气哼哼的。
踏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了。
这把聋老太太一进屋,那外头的贾张氏就盯着呢。
赶紧把聋老太太给拦住。
“聋老太太咋回事呢?专门去那个牛爱花家找他那小子。”
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尖朝人屋里头看了一眼。
没一会儿闻到那股红糖香味儿,还有饼子味。
贾张氏心里头那个不得劲儿啊!
这牛爱花张建业现在吃这么好呢!
这岗位本来是我媳妇秦淮茹的。
聋老太太瞥了她一眼。
直接就帮着宣传了一把。
“也没啥事儿,就听说这牛爱花被厂里领导看中了。”
“要搞个帮扶孤儿寡母的政策。”
“老太太了解了解政策。”
聋老太太这句解释纯属废话。
她是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的。
整个四合院里谁还看不出贾张氏什么德性。
把贾张氏拉过去垫背呢!
这有个贾张氏在前头顶着,我聋老太太那真是可怜兮兮一个老太太。
怎么着也比他贾家站得住脚啊!
果然是一听完心里头就来劲了。
把聋老太太送走了,回头就赶家里的棒梗拿着碗就过来了。
“棒梗,隔壁的哥哥煎糖饼吃呢。”
“咱们捡两个来尝尝味儿。”
先让棒梗过去问红糖饼吃,咱再来问帮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