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资深弟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如此我二人也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各位先回房休息。”
“明日起,正式开始你们的试炼弟子之路!”
在给今斋等人安排好住各自的住所,又特意讲了一下,他们明天要做的一些具体细节。
那两名资深弟子辞别了众人,夜幕降临,一轮新月升空映照着这坐山峰。
只剩些许蝉鸣声回荡在四周,见四下已无人。
今斋将哈巴多与小灰驴收入进了宝扇之中,宝扇不同于寻常储物袋。
与储物袋不同的是,宝扇里面可容纳生灵,这是寻常储物袋没办法做到的。
随后今斋迈步推开房门,洗漱过后拖着近日舟车劳顿的身躯,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够安静的躺在了床榻上睡去。
…………
卯时,也就是日出之时,初阳透过窗户纸洒落在今斋还在酣睡的俏脸。
今斋下意识的扭过脸揉了揉眼,不多时换好了试炼弟子专属的青灰色道服。
扎好了腰巾,随后蹬上草鞋,佩戴好贡献手镯完毕后,这才迈步走出房门。
“那两名资深弟子所说,这一百桶水需要从此地,一直沿着青石小路向北去往中峰的一处泉眼。”
“将水打出,装到外门弟子与试炼弟子交汇的一处地方,那里有着二十几口硕大水缸以及几间硕大的柴房。”
按照记忆里所指的方向,今斋果然寻到了那处地点,望着多半都已经空空如也的水缸。
今斋拾起地上长长的的扁担,将它搭在自己不太宽大的肩膀之上。
短暂简单思索后,今斋还是决定咬了咬牙将十个空桶搭在了扁担之上,沿着中峰泉眼方向快速驶去。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以今斋的脚力便来到了泉眼旁。
他弯腰俯下身子卸下肩头的扁担,随后一桶接着一桶很快便盛满了整整十桶。
好在扁担足够长,将它们牢牢系挂在之上。
今斋再次蹲下身子,将扁担搭在肩头缓缓起身。
回想起上一次今斋身上挂桶水,还是几年前在家中踢碎了二大爷的窗户受罚导致。
与这次不同,无论是数量还是重量都远超上次,木桶足有半人来高。
其每一桶的装满水的重量,就足足三百斤,那么十桶就是三千斤的重量,那是什么概念!
寻常打水的试炼弟子都是一桶一桶的去打,且只装一半满,今斋一下便是十桶!
这对于一个普通孩子来说,显然是不可能。
但他是谁?他是今斋!尽管还是一个孩子,但他同时又是一个十重天的肉身境之中的佼佼者,这些早已不在话下。
虽说如此,但感受着肩上如同背负山岳的压力。
今斋受制于脖子上的压迫只能半低着头,咬紧牙关缓缓站起了身子。
其肩上的扁担早已经弯成了一道月牙,十桶水在扁担之上已经变得摇摇欲坠,水花不停的在桶中四散不停来回激荡。
“不行,这样的话还没走出几步扁担就会随之承受不住这些水桶的压力断裂而开,只怕那时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今斋的想法一点都没错,可是这根扁担按理来说原本只能承受两桶水的重量,如今十桶水加在了扁担上。
不光今斋承受的有些艰难,对于扁担来说才是更艰难的。
若它会开口说话,一定要对着今斋破口大骂,一个弄不好它只怕是要英年早折了。
今斋冷哼一声。
“这十桶水是扁担的极限,而不是我的极限!”
“我说你断不了,你就是断不了!”
随即今斋将两只手臂,逐渐横在了扁担之上。
两只手牢牢的握在了扁担的横梁,相当于用自己的胳膊驾起了扁担的骨骼。
使得方才还摇摇欲坠的扁担,瞬间稳固了下来。
要知道这样一来,今斋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足足多了三成之多,其更大的一部分压力分担在了他的双臂之上。
今斋尝试着向前迈了一步,除了肩膀之上感到略微酸麻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大踏步向原路迈去。
这一来一回之间,算上一次打水一次倒水。
每一个往返之间,都要花上一柱香有余的功夫。
周而复始今斋也是每次往返,今斋便会抽去半柱香时间用来休息喘息。
转眼间三次往返过去,今斋他并不是一个铁人,就算他肉身境十重天也一样是个凡人。
此刻他刚刚将那十桶水倒进水缸之中转过身,背靠在一棵大树下,一边擦干一边喘着粗气时。
身旁路过的几个外门弟子,还有与之交好的两名试炼弟子不怀好意围了过来。
其中有两名试炼弟子今斋认识,正是阿威与阿风。
阿威自恃今日有了靠山,特意去找了当初没入门之前,就与之交好现如今已经成了宗门的三名外门弟子。
他永远也忘不了,前几天今斋当着众人的面折辱自己的那些画面。
使得阿威和他表弟阿风颜面扫地,他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主,同时又清楚知晓今斋的不凡。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仗着今日人多势众,有师兄能替自己撑腰。
所以就在入门的第二天,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外门师兄前来帮自己教育今斋。
阿威以往在城中为非作歹惯了,骨子里少爷那种嚣张跋扈劲儿是改不掉的。
他左手垂在腰间,右手抖开折扇在胸前来回扇动,扇子还上有两个用黑色墨水书写的两个极为飘逸的两个大字“威少”。
阿威正以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容,迈步并没有走的很快,朝着今斋试探性的慢慢靠拢。
“呦,这不是那谁嘛!”
“让我想想,叫什么来着,啧啧啧。”
“今斋!”
“对,是叫今斋。”
“什么今斋,不过一个不能修炼的废基罢了!”
“哈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他的确是废基!”
“这不是那个废基吗,怎么被安排在这做苦力了?”
阿风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和阿威一样痛恨着今斋,尽管他自己的那一份名额还是今斋争取的。
但是在如今,明显今斋是凶多吉少。
他把之前在脑中对今斋,仅存的那点良知与感激再次抛在脑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