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挡住他的嘴：“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应该玩得比我开心吧？把我当小孩糊弄？”
“你不就是我的小孩吗？我养大的小系统。
蔺麟吻他眼皮上的红痣，含糊不清呢喃：“你没开智时，比你做任务时都可爱。”
好糊弄多了。
沈屿不满蹙眉，一巴掌挥开他的脸：“你嫌弃我现在不可爱？”
“你怎么都可爱。”
“师父！师父！给我开门！”“你别打扰你师父的好事，跟我回去吧。”“滚开点，你真烦人。”
555和333在外面吵了起来。
沈屿看向蔺麟，眼里有些疑惑：“333把我家55吃了？”
“嗯。”
“小情侣闹别扭，别管他们。11宝宝，你能不能看看你老公。”蔺麟捏住他的下巴将他头回正。
头也不回对外命令：“333，把55带走，我和111要休息。”
333:“得嘞。”
随后把对他又抓又挠的555举起来带走：“你听话点，等会我忙起来又天天说想我。”
“两副嘴脸是吧？”333揪住他的脸。
“我想见见师父怎么了？”
……
“看你，然后呢？”沈屿秀气漂亮的眉微微挑起，指尖轻挑勾他下巴。
蔺麟双膝分开跪坐在沈屿身旁两侧，瀑布似的墨发扫在他脸上，垂眸，低沉道：“你说呢？”
沈屿就喜欢他这种看狗一样的眼神。
高贵冷艳，美得不可方物。
来劲。
“来呗，老公…”
蔺麟疯了。
主神休息区三天没人进去过，也没人出来，555天天跑，天天吃闭门羹。
000一开始并不是主神。
他和万千系统一样，漂浮在系统空间。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第一个被主神孵化出来的系统。
直到上任主神销声匿迹。
他自然被赋予了主神的权利和力量，开启他漫长、主宰这一方天地的领头人。
在那之前，主神空间和系统大厅只是一片白茫茫。
000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无聊，开始游览人界。从春秋战国时期、繁盛的唐朝、没落的最后一个朝代，民国、现代、到未来。
他一一见证过。
玩腻了便回来，直到再也不想往下踏足一步为止。
他学会了人间的管理制度，所以系统空间有了各类部门的分工合作。
人类宿主每经历的位面是剧本、也是人生。
剧本荒诞，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和关系却更为荒诞，有过之而无不及。
才有了老生常谈的：抓马来源于生活。
系统们一般在系统空间繁育，它们由万物幻化而来，组成一团光斑。
一开始，只是数据堆积起来的小球，慢慢拥有自己的神智，有了神智的小球会被放进玻璃器皿里催熟。
快速长大成年，就可以拉出来上班。
主神总是被骂万恶的资本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000第一次见111，是在自己的主神办公室。
彼时他正在阅览审核刚发过来的新世界，垂眸抬眸眨眼之间，一个小球就降落在他手背上。
对他迷糊地打滚，被他一只手抓住，在他手心瑟瑟发抖。
迷路的小系统。
000不知道它怎么进来的，史无前例，没有系统能直接进入他的空间。
准备把小球一把丢出去时，他手里的小球掉起眼泪，却无比勇敢的——咬住了他。
其实也不能说是咬，小球没有牙齿。
000瞬间改变想法，正好自己无聊，留这么个小玩意在这里陪着他玩也不错。
一留便是系统界的五百年。
他见证没有被催熟的小球慢慢长大。
000为它捏了每一个成长阶段的身躯，就像人类面貌那样从稚嫩到成熟，数值没大幅度修改。
最后保留不再变动的躯体，是他和小系统都一致满意的。
他给成年的系统取名为111，次于他，但大于所有系统。
111一直跟在000身边长大，却从来没有出过主神空间大门。
有一天，111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主神亲自去抓它时，111正把一圈系统打趴下，最后还要释放能量让它们都消失、死掉。
“为什么跑出去？”
“无聊啊。”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它们先对我态度不好的。”
“那也不能这样，它们是你的同伴，我赐予你能量不是让你残害同胞的。”
“同伴是什么？我只需要你就可以了。”
那一刻，000清晰知道自己把111养歪了。
他不该把111放在主神空间一放就是五百年，让他生命中没有别类活物的概念。
000关了111半个月禁闭，却总是在听到他叫自己忍不住把他放出来，哄好又关进去。
养了那么久的小系统，他狠不下心。
把人放出来后111生了他很久的气。
000不再让111局限于主神空间，带着他去系统大厅，让他和别的系统们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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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现场时，111确实和别的系统好好相处了，等他一走，111就开始作妖以欺负小系统们为乐。
关也关不怕，揍也揍了。
000没办法，改变策略，带着他去游历人间，小系统对于无辜人类的评价、以及他精通反派手段的各种言论，听得他心惊肉跳。
000生气了，觉得111没救。
不想再管他。
他把111再次关进主神空间，也不理他，让111自生自灭。
可小系统每天都哭，哭得他心慌。
直到有一天，111爬上他的床，边流着泪边亲他嘴巴说自己会改。
那时000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疼，疼痛麻痹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问111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111说知道。
“我错了…我再也不欺负它们了，你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
000望进111的双眼，里面倒映着不知所措的自己。他心想着，怎么才能让那双眸子不再流泪。
早知道先前设置程序，把“哭”这一指令去掉就好了。
后来他明白，即使不哭，111也有办法让他心疼。
000着了魔，把111压在身下，第一次体验到了爱欲的滋味。
自那以后，他和111改变了相处的模式。
对于111的教导从零开始，严苛至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总算把他歪掉的性格、毁天灭地的想法扭转回来。
但芯子还是那个芯子。
即使表面伪装得再好。
000对他的纵容一天比一天更甚，只要不太过分，他就不会正儿八经罚111。
顶多只是让111在床榻之间，多受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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