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黄色巨斧乃是独角蛮牛血脉神通,衍化而出的巨斧虚影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方元几人斩去。
巨斧虚影神通虽说分化出了数道,可每一道攻击都不可小觑,都有着筑基期临界点的威力。
若是让巨斧虚影辟中,即便方元五人都是练气九层的修士,也有可能被辟为两半。
在这危险时刻,方元祭出玄甲银罡盾,撑开一道光罩,抵挡住了巨斧虚影的攻击。
不过,那银色光罩在抵挡住巨斧虚影的同时,也直接破碎了,方元面色微微发白。
与此同时,三长老方真颐祭出一口青铜大钟,二长老方真言催动‘厚土金刚符’,七长老方持真抛出一座白色小塔,八长老祭出一件花篮法器,各自施展出防御手段,抵挡住了这次独角蛮牛的攻击。
眼见自己的攻击,被方元几人一一化解,独角蛮牛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牟!”
怒吼一声,恐怖的音波穿透阵法,在战场上凌空响起,宛如波浪一般朝着四周疯狂扩散。
顷刻间在方元几人耳边作响,方元瞬间只觉脑海一片空白,在恐怖音波冲击下,他浑身上下血气上涌,一时间连法力运转都卡壳了。
“快封闭六识!”斗法经验丰富的三长老方真颐大吼一声,脸色胀红着吼道。
方元几人听到三长老的提醒后,连忙封闭六识,果然独角蛮牛吼声中的音波影响小了很多。
虽然在音波的影响下,体内的气血还是一阵阵的上涌,可也不至于让人大脑空白、法力运转卡壳了。
还没等方元几人来得及庆幸,在他们法力运转卡壳的那一瞬间,地炎神火大阵的猛烈焰势为之一搓。原本压制着独角蛮牛的阵法,在失去法力支撑后,变得不再稳固。
虽然旗阵布置好以后,有着阵法核心的灵石作为大阵能源,阵法能够自主运转。可没有方元几人以法力催动大阵,自主运转的大阵很显然压制不住筑基中期的独角蛮牛。
在几人愣神之际,独角蛮牛趁着地炎神火大阵断法力的一瞬间,猛然摆脱了大阵的压制,朝着距离最近的方持真扑去。
等方元几人反应过来,独角蛮牛距离方持真,已经仅有几丈的距离了。
“持真,小心!”二长老方真言脸色一变,筑基妖兽的肉身强度堪比铁石,若是让其近身,肉身之力孱弱的练气修士,如何能抵挡的住。
一旁的方元也脸色一变,他知道,一旦持真叔落入独角蛮牛手中,他们此行的目的就落空了。
而且一旦持真叔陨落,让独角蛮牛冲破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别说为持真叔挣得筑基丹了,就连方元四人恐怕也要陨落在这处无名山谷中了。
他急忙将自己体内的法力注入大阵之中,试图重新催动阵法之力,来压制独角蛮牛。
一旁的三长老方真颐、八长老方持烟等人,也连忙催动阵法,增强阵法的压制之力。
不过,即便阵法之力增幅到最大限度,可几丈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就算有地炎天火的压制,独角蛮牛还是转瞬就到了方持真面前。
阵法之力的恢复,也不是没有意义,至少迟滞了独角蛮牛的速度,让方持真有了反应的时间。
只见他有条不紊的祭出白色小塔,在他与独角蛮牛之间,撑起了一道白色光罩。
“轰隆隆!”
一阵剧烈震动,白色小塔与独角蛮牛撞在了一起。
不过白色小塔这件防御法器,到底只是一阶上品法器,只把独角蛮牛撞出一二十步远,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而白色小塔塔身上的灵光,在这一击后,明显黯淡了很多。
方持真趁着独角蛮牛被震退的功夫,快速的拉开与独角蛮牛的距离。
不过即便有阵法之力压制,方持真所拉开的这点距离,对于筑基中期的独角蛮牛来说,再次追上也只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
可以说方元几人若不转换阵法阵势,将独角蛮牛重新压制在阵法核心,方持真很快就会陨落在独角蛮牛手中。
可是转换阵法阵势,将独角蛮牛重新压制在阵法核心,需要时间。
一念及此,方元脸上露出一丝坚毅,决然的大喝一声:“二长老、八长老,你们以核心阵器地炎轮、神火旗,操纵更改大阵阵势,将独角蛮牛重新压制在大阵核心。
我与三长老两人去帮持真叔,抵挡独角蛮牛的反扑。”
说罢之后,方元祭出玄甲银罡盾将自己护住,然后祭出法器长青剑,朝着独角蛮牛而去。
看到方元不顾生死,义无反顾的向独角蛮牛而去,三长老方真颐豪迈一笑,也不甘示弱,祭出一口青铜大钟,狠狠的朝着独角蛮牛砸去。
而二长老方真言、八长老方持烟两人,则催动地炎轮、神火旗,转换大阵阵势。
在方元出手之际,独角蛮牛已经扑到了方持真眼前,方持真操纵防御法器白色小塔,且战且退。
此时白色小塔,在和独角蛮牛的碰撞中,塔身上产生了一丝微小的裂痕。而方持真由于不断压榨法力催动法器,面色苍白、法力消耗过度。
独角蛮牛又一次扑了上来,而方持真法力在连续压榨下,连操纵白色小塔防御的反应能力都迟钝了。
眼见方持真就要血溅当场,长青剑及时的斩了过来,在独角蛮牛的身上斩出了一个小口。
一阶上品的法器长青剑,在方元不惜法力的催动下,其威力已经达到了筑基层次的临界点,却仅仅划让独角蛮牛受到了一点皮外伤,连它的肉身都没有刺破。
在长青剑之后,青铜大钟法器也狠狠的砸到了独角蛮牛的身上,将它撞飞出去了数十步远。
趁着独角蛮牛被方元两人牵制住,方持真连忙掏出一枚补元丹服下。
此丹能够瞬间恢复练气修士八成法力,服下补元丹后,方持真顷刻间恢复了八九成实力。
不过,由于之前压榨法力太狠,他的脸上仍带着一丝苍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