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人的玉佩?”芸娘似是提醒,似是疑惑。
芸娘口中的大人,自然是谢佑安。
这玉佩温若鱼岂会不认得,她当年也是凭借这枚玉佩认出谢佑安的,她比谁都识得此物。
她只是奇怪这枚玉佩怎么会在齐兰若手中。
这信笺中只有这一枚玉佩,并未有其它。
这意思很明了,无论是疑惑还是道谢,都需要当面去宫里找她。
“这位兰妃娘娘殿下很熟吗”似乎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芸娘试探着问道。
见温若鱼不说话,想要提醒她一二。
“她怎会知道殿下与大人关系,又如何识得大人的贴身之物”
“况且……大人自入宫之后就从未将此物随身携带,更是鲜少有人知晓”
“如今您刚与樊家公子有了婚约,她此时送来,恐怕……来者不善,想以此来威胁您?”
温若如缓缓恢复神情,目光淡淡的转向她“芸娘,你很聪明,不过此事,想必没有这么简单”
自从在洗尘宴上见到齐兰若之后,她就知道了齐兰若绝不是她在齐家见到的那个,单纯可怜,任人欺负的小娘子了。
“本宫的流言蜚语不少,仅凭这个她倒威胁不了我”
温若鱼的盛名樊家怎会不知晓,这个她一点也不担心。
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深沉“这件事不要同任何人说”
芸娘深知此事有关温若鱼的婚事,谨慎道“殿下放心,有关大人和殿下的任何事,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说同旁人一个字的”
温若鱼对她和风儿有恩,她心里是知晓的,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温若鱼瞧着手中的玉佩,沉静的点了点头“去提前准备一下衣物,明日本宫要进宫一趟”
屋檐下暗黄色的灯笼正静谧立着,一个个规规矩矩仿若站岗一般。
“何事”冷冷的声音传来。
柳朝清仍旧坐在书案后,查看着手中的文书偶尔批注一二,头也不抬就知道是石头一人前来。
石头进来将门轻轻关好,走到书案前。
“殿下今日在樊府待了一日,回来的有些晚”石头时刻注意着柳朝清的脸色。
没什么变化才继续道“所以属下也来的晚了点”
“一整日都在樊府?”这才舍得稍微抬了抬眼皮,停下手里的狼毫“没去仙乐坊?”
神色不善。
“是,殿下近来也鲜少去仙乐坊,不过殿下特意交代了,让属下每日都来看看您的伤情,回去要向她禀报,只是不让告诉您”石头连忙补充一番。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柳朝清神色稍缓,继续动笔。
看似随意的问,“殿下今日在樊府与樊煜都做了什么?”
“下下棋,钓钓鱼,吃吃饭,喝喝茶”石头思索着,“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还能钓鱼下棋,看来伤的还是不够重”稀松平常的语气,亮堂的书房内衬得他乌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这说的是樊煜。
连跟随多年的石头,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咽了口水。
让石头一一禀告,说了又不高兴,就这石头还是只说了简单的,给樊煜喂药的事情他可不敢说。
“没有其他事便回去吧”
“那属下就先回去给殿下禀告您的伤势”石头虚虚的行了个礼。
“等等”柳朝清忽然阻道,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比昨天说的再严重些”
石头崩着唇一副想笑不敢笑,看破不说破的表情,连连点头,“主子放心吧”
石头回到公主府时,温若鱼已经沐浴更衣过了。
坐在软榻上,摆着一副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左手摩挲着谢佑安的玉佩,右手手中正执着白棋,迟迟不落子。
芸娘过来禀告说石头回来了,温若鱼才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他去哪了?”
芸娘哪里知晓,如实道,“奴婢不知,要让他进来回话吗?”
温若鱼依旧在认真看着棋盘,半晌才回“嗯”
石头进来,“属下参见殿下”
“嗯,去哪儿了”依旧是漫不经心,注意力全在棋盘上。
石头还以为温若鱼这是特意在等自己回来说明自家主子的情况呢。
不过怎么看起来似乎不是,大概是自己出去的时候忘了交代一句的原因。
于是道“属下方才去柳府看柳大人了”
果然,公主殿下一听他家主子就把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了。
扭头看他,语气平静“本宫差点忘了,他伤势如何了”
差点忘了?石头心里打了个哆嗦,这要是让他家主子知道,他就完了。
昨日还信誓旦旦的说公主殿下定会去看他的,没想到人今日就忘了。
哎!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下次他可不能再逞口舌之快了。
还是下点猛药吧。
“柳大人他伤势有些……哎…”石头神色凝重,犹犹豫豫。
“是还没有消肿吗”看出石头欲言又止,温若鱼问。
“肿是消了一点,只是御医说要大人多卧床休息,可是大人忍着疼也要去上朝,您也知道这早朝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再这么下去恐怕大人的腿不废也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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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说的声情并茂,句句喟叹,听了就让人心疼又无奈。
“柳管家说谁劝都不听,今日下朝回去之后伤口又开始血流不止”
这话的意思是想暗示温若鱼过去劝劝。
这般明显一听就能听出来,谁知温若鱼却道。
“他那般执拗的人自然是劝不动的”视线又继续回到棋盘上。
石头这一看,殿下这是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还是不拐弯抹角了,“不如殿下您去劝劝,说不定会有用,不然您在这儿干着急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看出她干着急的。
温若鱼执棋的手顿在那里,似乎是在考虑石头道建议。
石头望眼欲穿的等着温若鱼说话。
片刻后。
“你去季轻尘那儿,他那里有军营中常用的止血药,你给他送去”
今日的温若鱼明显没有了昨日的迫切关心,和担忧。
石头苦恼:怎么直说了,公主殿下还是无动于衷呢。
殿下不去,这可如何是好,石头急的抓心挠肝,无计可施。
“…殿下,您…不要亲自去看看吗”石头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不必了,他需要的是伤药和医者,本宫不是太医治不了他的伤”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
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关心他,怎么能去看他,各中缘由她自是不会同石头讲太多。
况且她的确不会治伤,去了也没什么用。
石头只好怏怏的退下。
不过还是把温若鱼的心意送回了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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