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并不是多话之人,并未多言。
樊夫人由身后的丫鬟扶着,端庄的坐在已经摆在她身后的凳子上。
那日洗尘宴樊夫人身体抱恙,并未参加,回来听闻樊煜被招为驸马,刚有起色的病又加重了,多卧床了好几日才起来。
温若鱼还派人送去了不少补品呢。
“前些日子殿下送去的补品,臣妇用的甚好,多谢殿下挂念”
其实那些补品樊夫人压根没用,甚至还让她房里的丫鬟给扔了出去,樊煜又灰溜溜的给捡了回来,还放在库房呢。
不过她现在对温若鱼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觉得她还不错,身为公主不但没有一点架子,反而对她体贴入微,待人也和善。
果然不能只听人言,还是亲自看一看的好。
“夫人用的好便好,改日我让人再送些,本宫府上还有许多,若能物尽其用为夫人补补身子,再好不过了”温若鱼依旧端着温婉得体的笑意。
她的样貌本就是一等一的好,敛去了平日里的洒脱不羁,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一颦一笑实在招人喜欢。
“那便多谢殿下了”
樊夫人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接受,这意思实则也是对温若鱼这个未来儿媳的接受。
“樊夫人不必客气”
两人正客套着,一群队伍护送着两辆马车迎面过来。
待马车停定,樊候夫妇二人盼子心切,着急上前查看。
前边下来的是柳朝清,款款下了马车“樊二公子在后边的马车,樊候快去看看吧”
“好”樊候也不与他客气,拱手道“改日定亲自登门道谢”
樊夫人也对着柳朝清一礼,以表谢意。
二人便急急忙忙去往后车看樊煜。
温若鱼这才走过来,柳朝清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你腿怎么了”
方才柳朝清一出马车她就一直盯着他仔细看,发现他下马车时一条腿似乎不太对劲。
对于温若鱼的关心他心里自然是很受用,嘴上却硬邦邦的回了句“一点小伤,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温若鱼并不计较,声色如常道“石头说你身边跟的都是功夫不错的人,怎么还受伤了”
闻言,石头眼睛打转,心虚的假装看着别处,及时躲过了柳朝清投来的警告。
“殿下不是来接樊二公子的吗,臣就不打扰殿下了”冷不防转了话头,晦涩淡漠的眸光仿佛陌生人一般。
“本宫……”温若鱼刚张了张嘴,柳朝清就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温若鱼愣了一下,觉得似乎也没必要解释,自己好像确实是来接樊煜的,余光又瞟见樊夫人正朝这边看过来,于是顺其自然的道了句“那便多谢柳卿救了樊煜,改日请柳卿吃喜酒”
柳朝清闷头进了马车,没有丁点回应。
想必——醋意横生。
喜酒?谁的喜酒!她跟樊煜的吗?那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上了。
樊煜伤的可不轻,摔下去的时候伤着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起码也要养上三个月。
马车内
“哎呀,母亲你就别哭了,儿子这腿还能动”樊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动了动盖着毯子的腿,还是那样灿烂的笑,一点也没有因为伤着腿而伤春悲秋的想不开。
樊夫人见状紧张的嗔怪“你可别乱动了,再伤着了,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一点事儿没有,郎中说了养养就好了,母亲您就放心吧”樊煜宽慰着哭哭啼啼的樊夫人。
“放心,如何放心,你大哥整日的在军营不着家,也不着急成亲,为娘连个孙子还没有抱着呢”樊夫人说着就泪如雨下,用帕子拭着泪道“如今你又这般,万一,万一影响了生孩子……”
“咳咳咳……”樊侯及时尴尬的制止樊夫人的话“公主殿下还在外边呢,你这说的什么话”
“公主殿下来了”樊煜眉眼惊喜,急切的晃了晃樊夫人的手臂“在那儿呢?”
樊侯瞪了樊煜一眼,甚是嫌弃“你就不能像你大哥一样稳重点”
“大哥那般多无趣啊,父亲母亲你们先坐马车回去吧”一听温若鱼也来接他,樊煜忍不住催促道“公主殿下特意来见我的,还下着雨,怎好让殿下在外边等着,伤了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樊侯抬手就想揍他,一想樊煜现在动也不能动,又装作无事的收回了手,嘴上骂道“若再口无遮拦,回去家法伺候”
“你这孩子真是……”刚对温若鱼生出点好意的樊夫人,一听儿子这边一腔热血,急不可耐的催他们走,心中又降低了点对温若鱼的看法。
樊侯和樊夫人下了马车,前边柳朝清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温若鱼也已经过来在马车外等他们了。
“殿下,小儿行动不便,您上去看看吧”樊候道。
温若鱼轻飘飘扫了一眼眼睛泛红,面色也不大好的樊夫人,温和的应道“好”
温若鱼刚进了马车,就迎上樊煜那一脸期盼的目光。
“臣行动不便,不能给殿下行礼,还望殿下见谅”
难得遇到伤成这般,还如此兴致勃勃,精气神这般好的人,温若鱼都惊讶了。
一笑道“二郎不必拘礼”
“多谢殿下,殿下您坐近一点”樊煜热情的拍了拍离自己近一点的位置,盛情邀请。
温若鱼也不与他客气,大方的坐了过去。
“具体伤了哪里?可还疼吗”只知道他摔下悬崖,表面也没看出来究竟伤了哪里,面色担忧的问道。
“伤了腿,不过不碍事,养养就好了,殿下放心”樊煜解释道。
“只伤了腿吗,别处可有让郎中仔细检查,摔下悬崖可不是小事,回去还是请宫里的御医…”
戛然而止,温若鱼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樊煜变了脸色,笑容消失,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带着疑云缓缓开口:“殿下怎知我摔下了悬崖,怕父亲母亲担心,此事我特意吩咐过不让传出去的”
糟了,温若鱼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樊煜这般小心,该不会以为是她派人杀他的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不太恰当,但她现在就感觉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正佯装淡定的思索着,若自己说是去救他的,他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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