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婢要服侍谢佑安洗漱,被谢佑安谢绝“我自己来便可”
几名宫婢似是为难,好在温若鱼及时道“让他自己来吧,你们去准备摆膳”
几名宫婢应是,退出殿门,不多时谢佑安洗漱完毕,一桌丰盛的早膳便摆了一桌。
温若鱼拉着谢佑安的手过去坐下,海棠给两人盛了甜汤,在一旁给二人布菜,温若鱼将自己面前那碗补品推到谢佑安面前。
“先把这个喝了”
“…这是给殿下补身子的,我这身子不需要补,殿下比瘦了许多,要多补一补才好”谢佑安又推了回去,目光恳切的看着她。
“我日日都能喝到,这碗给你喝,不准推回来”温若鱼又推了回去,给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需不需要补,我清楚的很…”
这旁边还站着海棠,门外就是一行婢女和万如风,温若鱼这明目张胆的暗示,不由得让谢佑安心里一慌,刚低头喝了半口的甜汤差点喷出来,慌忙咽下去,掩着唇轻咳了几声。
温若鱼一副看笑话的模样朝他笑了笑,随后自己则端起面前的碗,一口气喝下了一碗甜汤。
谢佑安看着温若鱼一顿操作,哭笑不得,她亦如先前那般喜欢捉弄他,看他脸红无措的样子,以此取乐,尽显她洒脱不羁,有趣的模样。
刚放下手里的碗,就听见季轻尘在门外行礼道“殿下,属下今日来带苏姑娘出宫”
是昨日温若鱼特意吩咐过的,昨夜巡视了一夜,刚下了值也顾不得休息,就赶来了。
“将苏姑娘带出宫?”谢佑安略带疑惑的看向温若鱼,轻声问道。
要将芸娘送出宫这件事,温若鱼并没有同谢佑安说过,昨夜也是骗他只要好生伺候就放了芸娘,这一下就被揭穿了,温若鱼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佯装淡定,胸有成竹道“…放心,是我给你的惊喜,一会儿你跟季轻尘一起去吧”
“…惊喜?什么惊喜”谢佑安不解,又缓声问。
这时宫里传来钟声,是下朝的信号。
温若鱼看了眼门外,似乎正是在等这个声音。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钟声落,温若鱼回首对谢佑安说着,站起身又朝门口的人道“季轻尘,你进来”
季轻尘抬步跨进来,朝里边走了几步,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一会儿同谢监承一起将人送去”温若鱼说的云淡风轻。
她倒是顺水推舟,心胸之宽广非常人所能及。
就连圣母来了都要夸一句,好心,好胸啊。
说罢,拿了婢女手中捧着的漱口茶水,漱了口,抬步便要走。
“殿下要去哪儿…”见她似是要走,谢佑安问道。
温若鱼向来风风火火,我行我素,这才意识到忘了同他交代一句,于是悠悠转身,面色柔和,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她的意图,道“我有公务要办,你安心在这里吃饭,一会儿随季轻尘去便是”。
谢佑安面色温和,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好”乖乖点头应了一声“那你要早点回来”
那乖巧的模样,活像个盼妻归来的小郎君。
闻言,温若鱼看着他心头一滞,没有答他,而是将视线转向海棠“看着他,多吃点再放他走”
“是”海棠道。
转身正要踏出殿门,温若鱼似是想起什么,忽然回头又对海棠道“那汤看着他喝完,一滴都不准剩下,一会儿再去御膳房吩咐一声,以后每日给公子房里送一盅补汤,账从我私库走,每日不重样,一日都不准少”。说的坚定又不容推拒。
“是,奴婢知道了”海棠暗暗叹气,她家公主殿下真是没救了,嘴上还是恭敬应道。
温若鱼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万如风走了。
谢佑安呆呆的看着那背影,待人出了宫门半晌才回了神,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一想到又与温若鱼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能见到她的机会更多,心下又欢喜了许多。
贤德殿内
皇帝正襟危坐,正肃穆的看着呈上来的急报。
“父皇,儿臣要亲自前去迎战”温若鱼道。
“战场凶险,你不能再去了”皇帝断然拒绝“为父会另派他人前去,此事你不必管,安心在宫里呆着便是”
“父皇,你不知这苏门为人,前些日子还来信挑衅说是要再次攻打酒泉郡,转眼就联合乌兰国从平城攻打,声东击西倒是被他用了个透彻,可见此人阴险狡诈,不容小觑。平成一带的将领没有同他交过手,不知道他的作战手法,若想要吃透他,定是要受些损失,既然儿臣对他了如指掌,又何必白白牺牲呢,他们可都是我手里的兵,也是我东古的子民,儿臣怎么能不顾他们的安危,安心在宫中养尊处优”温若鱼义正言辞,没有半分退让。
皇帝知晓温若鱼所言不错,但他实在是担心温若鱼的安危,思索片刻,道“……具体是不是他带兵指挥作战,眼下还不确定,你若去了平城,他不在,你岂不是白费工夫”
“父皇放心,是不是他本人带兵,我一看便知,若他不在平成一带的边防,那便是在酒泉郡,其他地方皆是高山深坳,地势艰险,辽国和乌兰国皆以骑兵为强,根本无法轻易翻越险峻,即便强行翻越,只怕还未到地方,便折损一半,酒泉有万慎守着父皇大可放心”温若鱼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摇头道“他大概率不会从酒泉攻打,因为辽国上次粮草损失惨重,且他们去年遭了天灾,最少恢复正常供应军队所的需粮草也要再等一年,所以他才联合乌兰国来攻打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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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抄着双臂,指尖点着额头角,抿了抿唇,分析道“…当然,也不排除他向乌兰国借了粮草,所以平城一战儿臣一定要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为父知道你的本事,可为父担心你的安危,你这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实在是让人不放心”皇帝愁眉紧蹙,摇头叹息,十分担忧,“自从你重伤醒来,为父就整日提心吊胆,这才回来养了几日,又要去战场,你让朕怎么答应你”
看的出皇帝对温若鱼着实偏爱,不但借机毫无破绽的让她手握兵权,还直接告诉她要将皇位传于她,让她上点心,为确保她能坐上皇位,可谓是处心积虑偏爱至极。
可他心中的继承人却打仗上瘾,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着实让他头疼。
“父皇放心,儿臣何时曾在一件事上吃两次亏,这可不是我的风格,一次暗杀不过是我大意,岂会给他们二次机会”温若鱼自信满满,郑重其事道。
皇帝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神情依然严肃,即便温若鱼分析的头头是道,试图说服他,可他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父皇若是不放心,儿臣可以不上战场,只需指挥他们作战便可,先前儿臣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见皇帝不说话,温若鱼灵机一动道“再强的军队也对付不了一个会指挥作战的将领,不是嘛”
她倒是半点没把上战场当回事儿,说的轻而易举。
见她不死心,皇帝道“还是明日早朝,让文武百官推荐一个合适的人出来,去平成指挥作战吧”
“父皇,战事启能耽搁,晚一日便多一日的损失,父皇还是眼下就做决定吧”温若鱼诚恳的劝说着。
见皇帝不松口,她又灵机一动道“等打退了乌兰国,儿臣立刻回来与柳朝清成婚,绝无怨言”
果然,这话一说,皇帝眸光一亮,转而又狐疑的确认道“此话当真?确定不是托词?…你该不会又打几年的仗都不回来吧”
温若鱼一看有希望,立刻道“当真,儿臣可以发誓…”
话还没说完,皇帝立刻肃然摆手制止,拢着眉头嗔怒道“何至于发誓,为父信你便是…”
“那父皇便是答应了,儿臣这便去通知北大营准备启程了”说完还不等皇帝在说话,温若鱼便急急忙忙的堵住了皇帝的嘴,恭敬的行礼便要退出去。
皇帝无奈的沉沉叹了一口气。
转而又想起什么,回身似是踌躇道“…父皇…”
看她这副犹豫的模样,皇帝倒是觉得稀罕,缓声开口道“…何事?怎的这副模样,难不成还有比你去平城更为难的事?”
温若鱼紧了紧下颌,纠结片刻,道“这件事不是儿臣为难,可能是父皇为难…不过也不算太为难…”
皇帝更疑惑,除了同意她去平城的事,何事能让自己为难的,皇帝满不在意的开始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略感好奇道“何事,说来听听…”
“父皇可曾记得我母妃向您提过的一位她的儿时好友青儿,就是当年为了救我和母妃,替我们挡了一剑的青姨母”
“记得”皇帝沉思着点头道“你母妃当年说,她命丧当场,你们带着她儿子逃走的时候,她儿子却在第二日找不到了,你母妃回来将此事告诉我,便派人寻了几年也不增寻到,这件事一直是你母妃的心结,儿时的玩伴几经周折才有缘再见,谁知刚一见面还未来得及叙旧便天人永隔…”
说起此事皇帝亦有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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