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祝秀荣不可置信的看着祝锦川,“是你将东西转移走了?”
祝锦川噗通一身跪在了地上,面上也十分惶恐,“母亲,我如何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将东西转移走!”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女声,“你们在找什么?”
空地上的人纷纷寻声回头,却见原本被五花大绑的姜郁此刻正好好的坐在那,身旁的付瑾年三兄弟也同样清醒。
对上三人询问道目光,祝秀荣却不闪不避,“小看你们了!给我上!只留一个王女血脉即可!”
话音刚落,一群人便一拥而上,喻涵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祝将军!你这样做不怕我母亲泉下有知吗?”
祝秀荣:“你还敢跟我替她!要不是受她连累,我怎会龟缩在这穷乡僻壤不敢冒头,若不是你们南宫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喻涵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喻涵紧握着手中的剑,刀尖指向祝秀荣,气势如虹。
祝秀荣带来的人手很快将喻涵几人包围,她则提着刀冲到了姜郁身前,长刀横劈,直向姜郁的咽喉,姜郁往后避开,手中藤蔓一甩,瞬间形成一条长鞭。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奇怪长鞭,祝秀荣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姜郁看着瘦弱,握鞭的气势却不像个普通人,看她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认真。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她率先发起攻击,却碍于兵器差距,始终近不了姜郁的身,反而被狠狠抽了几鞭子。
眼见这付瑾年几人逐渐落入下风,姜郁不再与她多纠缠,长鞭一甩,藤蔓如有生命般缠住祝秀荣的脖子,藤蔓上的毒刺深深扎进她的脖颈,几秒后便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众人见祝秀荣就这么死了,顿时慌乱起来。
祝锦川见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死了,内心没有多少悲伤,忙命令众人,“杀了她!”
剩下的人见祝秀荣死了,心生退意,转身便要逃跑。
姜郁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破庙的空地上瞬间蹿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将众人包围在中间,自从上次异能升级后,她还是第一次大规模的使用藤蔓,碍于一日不断的嗑晶核,如今她用起这一招也还算轻松。
凭空冒出的藤蔓长蛇一般扭动,逐渐形成一个牢笼,将众人困在其中,祝锦川眼里满是惊恐,不可置信的看向姜郁,
“你!你是妖女!”
此话一处,藤蔓中间被吓得不轻的众人瞬间被下软了腿,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大仙您绕过我们吧!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
“救命!救命!”
有人混动长刀想要将这个藤蔓牢笼砍断,奈何刀剑卷了刃不说,还被藤蔓捆缚起来,勒的快要昏死过去。
付瑾年三兄弟也是头一次见姜郁召出这么多藤蔓,说不害怕是假的,默默离那些扭动的藤蔓远了些,再看姜郁,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见他们看她,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姜郁控制着藤蔓快速解决了里面的人,这些人见了她的藤蔓,自然没有了活的可能,藤蔓化身利刃,将里面的人一个个洞穿,很快就只剩下祝锦川一人。
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倒下,祝锦川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惨白着一张脸,惊恐的看向姜郁。
姜郁勾唇轻笑,“我记得你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这个报答方式我很喜欢!”
祝锦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绝望等死。
姜郁自然不会给他痛快,控制着藤蔓将人捆起来,拖到了身前。
祝锦川只觉身体突然腾空,惊恐的睁开眼,“你……你还想怎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姜郁没有理会他,转想付瑾年几人吩咐道:“审人会吧?”问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将人往他们跟前一丢,“问问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将审讯的任务交给三人,她转身去看那些混到的孩子去了,好歹也是她买来的人,她要对他们负责。
还好祝秀荣的人往粥里下到只是迷药,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抓活的,带回去留了种再将他们杀掉,便可挟少主一统旧部了。
只可惜他们遇到了姜郁,别说迷药,毒药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地上晕倒的孩子少说也有十几个,一个一个救太费时间,姜郁直接催生出一条藤蔓挨个缠住这些小孩,异能通过藤蔓传导,输送进小孩们的身体。
另一边,付瑾年、喻涵和季清风将五花大绑的祝锦川围在中间,个个神情愤恨,尤其是喻涵,那眼神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人撕了。
付瑾年将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质问道:“我母亲从前待你们祝家不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祝锦川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嘲讽一笑,“所以呢?一时当了你们的狗,便要一辈子给你们当狗?我母亲说得对,南宫家每一个好东西,女皇残暴不仁,你母亲也软弱无能,害了自己不说,还要连累他人!”
喻涵都要被气笑了,“哼!若是没有我母亲,祝秀荣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们现在竟也有脸责怪我母亲!你配吗?”
祝锦川却是不再理他,任由他们威胁恐吓,都无反应。
喻涵将手中的刀抵上他的心口,手上一点点用力,刀刃划破皮肉,一寸寸刺进祝锦川的心口,“说!你母亲手里有多少人,聚集在哪里,有多少是襄王府的旧部?”
祝锦川依旧垂眸不欲,看着一点点没入皮肉的长刀,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幅度,语气却十分轻松,“我不知道啊,殿下!”
他这一句殿下嘲讽意味十足,喻涵手上的力道逐渐,想就这么一刀贯穿这人的心脏。
若是他们对他兄弟三人都求助置之不理,他们尚可理解,可如今却打着她母亲的幌子算计他们,这如何不让人心寒。
祝锦川心口的血液越流越多,晕湿了胸前的衣袍,付瑾年一把拽住喻涵的手,将刀拔了出来,“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莫要被他激怒。”
喻涵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胸口剧烈起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提着刀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