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狐狸精脸皮厚,还可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早,早呀~”
美人计最管用,她往他怀里蹭呀蹭,“怎么不说话,不理人家呢?”
她这么磨磨蹭蹭,可惜穆荆也脸色只是缓和了些,但依旧是冷着脸的,“昨晚喝醉了,知道吗。”
像在审犯人似的。
他这态度,要放在以前,坏脾气狐狸精肯定要扭头就走。
但是昨晚春宵一度,尤其是想到她已经蹂躏了他一顿,她心情不错,“嗯呐”点点头。
“为什么喝酒?”陈画棠现在太听话,他摩挲她小脸,神色又缓和了些。
陈画棠咬了下红唇,狐狸媚眼低垂下,嘴上却若无其事的逞着强,“就,就庆祝自由了不行吗?”
“走关系出来的?”
陈画棠瞧着他这脸色没那么冷硬了,撇了撇红唇,“什么叫走关系呢,说得那么难听。”
局里要是能轻而易举走关系,就不叫局里了。
“秦骁不是好人”,他见她不服,明显的有些不太高兴,他语气放缓了许多,“别离他太近。”
陈画棠看他一眼,看见他眸底的严肃认真,她突然想到了昨晚他低声哄她,说喜欢狐狸精的模样,很欲很撩人。
狐狸精情商可不低,“哟”了一声,“穆队吃醋了?”
穆荆也把她仰头往上看的脑袋往下压,把她视线移开,可尽管这样,他低磁的嗓音透着别扭,“没有。”
“他是局里调查的对象。”以为她不信,他自己解释,“涉及很多方面,在收集证据中。”
他虽然解释了,可空气中似乎还是弥漫着柠檬叶的气息。
陈画棠狐狸媚眼弯啊弯,“哦”了一声,然后说:“秦骁长得还挺好看的。”
狐狸精阅美男无数,能让她夸一句挺好看,就说明是真的好看。
不仅是一眼惊艳的好看,还需要是耐看那种。
穆荆也掠她一眼,眼神有些凉,“中午香菇炖鸡?”
他没明说,但是在威胁她,用狐狸精最讨厌的香菇威胁她。
唔,狗男人。
陈画棠会看人脸色,在他薄唇上亲了下,撒娇,“但是你最好看~”
她可最会哄男人了,亲亲贴贴摸摸之后,就把人哄好了。
然后她就恃宠而骄,“中午要吃猪肚鸡。”
穆荆也明知道她的小把戏,但还是“嗯”了一声,“这两天吃了什么?”
局里的伙食算不上难吃,但是她挑食,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吃饭。
陈画棠攥着他睡衣领子,一边揉弄一边跟他吐槽局里的饭菜做得有多偷工减料。
比如鸡肉都是骨头,排骨炖汤根本就只有兔子吃的胡萝卜……
穆荆也低头看着她生气不满的样子,薄唇不经意间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真是娇气。
可阳光洒落在素色的床单上,这一幕,很美好。
……
陈画棠这段时间被公司警告了不准出门,她正在风尖浪口之上,外面的狗仔都在蹲着她。
不出就不出,正好随了她的意。
狐狸精爱美,闲着没事做,她就每天在公寓里闲着捣鼓各种美容的东西。
面膜,身体乳,养肤化妆品,都是她自己摘了阳台的花花草草调的。
【不是我说你啊】
穆荆也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他前脚刚走,系统后脚就出现了。
【你说你一天天的无所事事,浪费国家资源,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陈画棠在敷着面膜,懒洋洋的觑它一眼,“对于狐狸精来说,保持美貌就是最大的事儿,这怎么能叫无所事事呢~”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做新任务吗?】系统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就不好奇你丢失的记忆是什么?】
陈画棠从来不信失忆这种牛鬼蛇神的玩意儿,每次听它说找回记忆,她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系统。
“我觉得我丢失的不是记忆,是一个亿,你给我?”
【你你你,还敲诈系统?!】系统懒得管她,【你爱做不做任务,反正又不是我失忆!】
世界上比它更善良的系统了,一天天的操心宿主的任务,偏偏它又摊上了这么个懒宿主!
系统气鼓鼓的走了。
陈画棠洗了脸上的面膜,随意吃了个蔬菜沙拉,就回阳台吊椅上斜躺着,懒洋洋的打着盹儿,做着白日梦。
阳台上晾了衣服,是穆荆也出门前洗好的,有他的衣服,也有她的。
阳光灼热,滚烫的洒在绿色的藤蔓上,微风吹起衣架上挂的宽大黑色衬衫下摆,轻晃着,隐约漫起熟悉的清冽的气息。
从他衣服上传来的清冽气息极淡,却能拂走滚烫的燥热,带来阵阵舒凉。
夏季最是好睡觉的季节,虽然热,但是人容易困倦。
陈画棠眼皮子慢慢的眯起,在吊椅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南渊三十九年,太平盛世,京城繁荣。
热闹的街口都是叫卖的小摊小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来喽来喽,来串冰糖葫芦喽。”
“米一斗十文钱,不好吃不要钱。”
迎棠院前,漂亮的姑娘们站在门口,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娇笑,小手勾着手帕,“客官怎么不进来呢,奴家等你好久了~”
中年男人穿的衣袍华丽,瞧着便能猜到他大概是官家的老爷。
姑娘们更热情,中年男人左拥右抱被迎进去,被哄得肥胖的脸笑得眯成线,“春花,秋水,来给爷亲一口。”
“爷儿真讨厌,那么久不来了,也不知道人家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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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是穿紫色纱裙的姑娘,长得娇滴滴,歪着身子去蹭他的荷包,“爷儿今天的荷包可是鼓鼓囊囊的?”
“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中年男人努嘴就亲在姑娘脸上,上下其手。
“爷儿可真讨厌,这儿还那么多人呢。”
迎棠院里随处可见坐在官老爷、贵公子身上的姑娘,个个娇艳欲滴,娇嗔着,打情骂俏着,葱白的小手慢慢的剥着葡萄皮,娇笑着往男人嘴里喂。
京城的繁华与昌盛,似乎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迎棠院一楼汇演、饮茶,二楼接待客人,三楼只有一人住。
三楼紧闭着的木质雕花窗格打开,红色的水罗纱裙少女探出头来,往楼下看。
妖冶盅惑的小脸,往下看时狐狸媚眼媚眼是轻挑着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却又偏是这种气质,最易盅惑人心。
看到一个又一个男人被迎了进来,她红唇轻扯了个弧度,轻讽地笑。
有人在楼下往上看,捕捉到她红唇边上那抹弧度,被惊艳得心脏漏跳一刹,“这不是院里的棠美人吗?”
迎棠院的姑娘都被唤作姑娘,都很年轻貌美,但只有她能担得起一声“美人”的称呼。
有人说,“棠美人是京城第一美人,世间绝无仅有独此一人的美。”
更有人夸张的赞,“棠美人只应天上有,是紫薇星下凡。”
不过有人不屑,“不就是个出来卖的,有什么了不起?倒不如那些长得普普通通的姑娘家来得干净。”
不过,每次棠美人只要凭栏眺望,轻勾指尖,媚眼一抛,“公子要进来玩嘛?”
就会有很多人失了魂魄,跌跌撞撞,跟着踏了进来。
迎棠院原本不叫迎棠院,不过是这棠美人太过于出名,后来这个院便易了主,由她做了头牌。
不过棠美人虽是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但很少接客,只会每周一次在一楼弹琵琶吟唱。
今天是棠美人例行演出的一天。
她抱着琵琶,纤纤细指在琴弦上轻拨,动听的音符从指尖倾泻而出。
底下坐满了看官,吆喝着要她“唱一个,唱一个!”
棠美人勾唇笑,轻比了个“嘘”的手势,底下躁动的人安静了下来。
她向来不驳看官们的兴致,那狐狸媚眼像是缠着丝儿,能勾人,甜腻婉转的歌声红唇间溢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这是一首怀念故国的诗歌改编成的曲儿,棠美人身姿撩人,眉目含情,唱出了亡国妖姬的凄楚。
“大胆,岂有此理!”底下有男人小声怒斥,“这青楼女子竟敢这么放肆,唱这种东西!”
说话的人是京城的一品官爷,是太子的太傅,从小跟在太子身边,负责教导太子诗书礼易。
坐在他旁边的人一袭黑色清袍,端坐着,漆黑的墨眸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穆公子,这种女人就是祸国殃民的存在,专勾得男人一天天的不务正业,来这里娇奢淫靡,误判国政!”
一品官爷还气得不行,拍桌起身,“这种女人我们不抓起来,简直就是——”
“且慢。”被唤作穆公子的人捋了杯茶,浅浅的品,“看看再说罢。”
一品官爷沉不下气,可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怒,坐了下来。
现场这时骚动异常。
一品官爷拉住一个人来问,才知道这时候到了棠美人“选男人”的环节。
被选中的男人,能有幸和棠美人共进午膳。
“放肆!”一品官爷没听过这么离奇的事,古来一直都是男人三妻六妾选妾,还没听过女人选男人的!
果真是青楼女子,如此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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