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看来,这狗男人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次次对她肃然起敬,却又一次次故意凶她。
怎么看,怎么有点像在欲掩弥彰呢~
陈画棠的伤口没有裂开,白色纱布缠绕得很好,没有渗出血。
看到这里,穆荆也才缓缓松了口气。
陈画棠见他检查完伤口就离得她远远的,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她有些委屈,水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干嘛坐那么远呢,是不是人家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想把人家甩开了?”
穆荆也指尖微顿,没有说话。
想起刚才的事,只觉得对方像个勾人摄魂的狐狸精。
如果不是她受伤了,指不定她会做更过分的。
意识到自己已经要被陈画棠牵着走,这对于搞侦查的人来说,几乎是大忌。
穆荆也心底莫名升腾起几分烦躁和懊恼,起身倒了几杯冷水。
冰凉的水沁入喉间,却不止渴也不降温,反而让人更燥热。
陈画棠楚楚可怜的眼神扫过来,“伤口疼~”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喊疼的狐狸精有肉吃。
穆荆也压了压心底的燥热,空气像是轻叹了一口气,他到底还是朝她走了回来。
不过却是想把人扶回床上躺着。
“睡着就不疼了。”
他嗓音低磁缱绻,他不会哄人,但是听着又像是在哄人。
“不想睡,疼到睡不着~”
陈画棠把娇纵发挥到了极致,窝在他怀里有些无措的揉捏着他衬衫领子。
而且她深知怎样把一个男人一步又一步,缓缓的、拽落深渊——
果然,穆荆也看了眼她微微泛白的唇瓣,终于像是妥协了问她:“想怎样?”
陈画棠舔了舔红唇,狐狸媚眼像带着丝儿一般缠缠绕绕勾着他,“你说呢?”
“唔,人家没别的意思,就是伤口疼,听说不能用麻药的话,最好……”她红唇轻贴在他耳畔,呢喃了句什么。
穆荆也听清了,却没再说话。
墨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底浮动着滚滚涌动的暗流。
到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堕落在了狐狸精的陷阱里。
……
穆荆也给她订了晚餐。
医院的餐车送餐到门口时,工作人员才刚喊她的名字——
陈画棠像是忙着逃离似的,雪白的小脚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到了病房门口。
把门打开,接了晚餐。
然后没有再敢锁门。
穆荆也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用不了的受伤右手臂。
伸手刚要把餐盒拿过来,被她“啪”的用力拍开。
含着娇意的狐狸媚眼瞪他,“唔,你的脏手不许碰!”
陈画棠扫了眼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他纤长好看的指尖处的视线微顿,然后飞快的移开视线。
穆荆也轻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病房里的另外一个小房间。
陈画棠耗费了太多精力,像饿了几百年没能吃过饭似的,一边别扭的用不太习惯的左手夹菜,一边竖起狐狸耳根尖儿想要偷听男人的动静。
隐约传来簌簌的水声。
一向厚脸皮的狐狸精,耳根微烫。
唔,虽然没有真正到手,但是这男人,可太会了~
穆荆也出来时,陈画棠已经吃完了饭。
这次她难得的没有再作妖,乖乖的把吃过的餐盒扔到垃圾桶里,甚至还乖乖的盖上了被子睡觉。
被子把人遮得严严实实的,连个脑袋都没有露,像是在欲掩弥彰什么。
穆荆也走过去想把被子掀开,却被她死死的扒着不愿意拉下来。
他看了眼她微烫泛着粉红的耳根,“这样睡不怕闷死?”
“不要你管。”狐狸精肺活量好着呢,才不会那么容易就闷死。
听到她带刺儿似的防备声音,夜幕中男人低磁的嗓音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好,不管。”
可这落在陈画棠耳中,却莫名感觉这狗男人在嘲笑她。
把被子往下拉了些,露出带着些恼意的狐狸媚眼,“笑什么笑?没见过人蒙头睡觉吗?!”
她明知道穆荆也不是在笑这件事,但是她像是在故意扯开话题,故意不想面对刚才的事。
偏偏穆荆也这时候却不想由着她,指尖轻勾了勾她散落的碎发,“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会对你负责。”他嗓音带着几分郑重,严肃又正经,不像是开玩笑。
陈画棠紧捏着被子的手微僵,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不由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
意识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的陈画棠,她不仅没有感觉到任何惊喜,还只感觉到了惊吓!
这狗男人表面上说对她负责,她怎么觉得是他在背地里想要她对他负责?
开什么玩笑,这种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
而且坏狐狸精不是把人嚯嚯了就跑,凭什么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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