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愉悦的早餐时间过去,墨然领着孩子们到了饭馆贴上“旺铺转让,有意联系”的牌子。
这引得一众还在吃饭的食客们忧心忡忡,纷纷在想墨老板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饭馆开得好好的,怎么要转让了?
终于,有人耐不住,开口问了,“墨老板,这店面红红火火的,咋突然要卖了?大家伙这嘴都给墨老板你的饭菜养叼了。”
“换了别地的饭菜,都吃不惯了啊!哈哈。”虽说带着夸张意味,不过也说明了璃月居民对这家店面的在乎。
墨然笑了笑,说道:“大家尽管放心,只是换个店面而已,生意还是会做的。以后大家要吃饭,可以来飞云商会对面那条街的琉璃亭和新月轩。”
“我可以保证,菜样会多,但是价格不变,而且用餐地方高档很多,桌位更多了。”
“哈哈,墨老板还是和之前摆摊时候一样实诚啊!”一个顾客哈哈笑道,与几年前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时一样。
“预祝墨老板万事大吉,新店红火如烈阳不落!”
一个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咂了咂嘴,疑惑道:“墨老板,这琉璃亭和新月轩带着璃和月,是有什么缘故在里边吗?”
言语刚刚落下,一众食客的目光又投向一袭黑衣的墨然,等待下文。
墨然在万众瞩目中点了点头,“的确有些由头,璃月从灶神入世,创了以火制菜开始,发展至今,菜品琳琅满目,各类绝品巧夺天工。”
“在这段过程里,璃菜月菜最为源远流长,故此,我取璃月两字,衍生出琉璃亭与新月轩。”
“今后,这两家饭馆的大门,会一直向各位敞开,来者便是客,绝不拒接!”
一番推销之后,墨然坐回原本的桌位上,轻轻品了口茶水,凝光故作老态,学着老爷子品茶,竟是一般模样。
申鹤尽职尽责地照顾着两个孩子,不过主要是看住好动的烟绯,七七倒很是文静,没什么动作。
…………
翌日,老饭馆关门,墨然张贴告示收了几十个学徒,对他们提了几个要求,然后打算将自己的厨艺心得拿给他们。
至于马科修斯的心得,墨然还没有去问过,所以没准备拿出来。
“我只有三个要求,很简单,不过要是没有好好遵守,可别想那么容易平息!”
墨然抱着双手,背靠一堵墙,朗声道:“第一,不管是学成之后在琉璃亭和新月轩就业,又或者出去自立门户的,都要记得一件事。”
“开门做生意,想赚钱可以,但不能违背诚信两字,可以贵一点,但要做得出对得起这个价格的菜品。”
“第二,民以食为天,璃月的衣食住行里,食之一道最为盛大,同行众多,你们以后不能垄断其他门店的生意。”
“至少,不能用不法手段,如果是因为菜肴味道好吸引顾客,这没有问题,但要是敢用药物之类让人上瘾的东西,也不用我自己动手,总务司就会找上你们。”
“还有第三,最后一点,不要把我给你们的心得随意泄露出去,这倒不是我想敞扫自珍,而是物以稀为贵。”
“这个道理你们都懂,虽说拿了心得也不一定能烧出一手好菜,不过还是多注意点的好。”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开始练手吧,厨艺的打磨需要时间,在这之前,我会暂时接替两家饭馆的主厨工作,等你们出师。”
说完,墨然便忙碌在各个灶台之间,类似于“火候不够。”“腌制得不入味,肉也得再醒一段时间。”“咸淡适中,不过少了点摆盘的卖相,还不错。”
后厨门口,三道身影站立在那,豆蔻年华的少女看着忙碌的师父,心有所念,头顶敕令的古怪女娃挠了挠头,忘了要说什么。
性子活泼的烟绯蹦蹦跳跳,时而在申鹤的娇躯上攀爬,时而与七七讲些闲闻趣事,企图让神情呆滞的女娃笑笑,不过尝试许久依旧无果,就放弃了,继续寻找事情去捣鼓。
七七盯着后厨里的一袭黑衣,目不转睛,好像终于记起刚才要说什么,“师姐,师父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申鹤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怎么会呢,师父说过的,无论如何,绝不会抛弃我们,七七要相信师父。”
“可是,师父又收了,这么多的弟子,我们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七七的语气平淡,只有如此,才最是刺人心扉。
“不会的。”申鹤蹲下身子,与七七的视线在同等高度,安抚道:“我们是师父的弟子,他们只是学徒,不一样的,七七别担心了。”
七七哦了一声,脑袋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一句一直以来想和师父说的话,可是想到的瞬间,又忘记了,只能喃喃自语,“我还想,说什么来着?”
一整个白天,墨然都在后厨度过,久违地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汗味很大。
墨然抹了把脸,制止了想要爬上来的烟绯,“我现在身上脏,都是汗味,先别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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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转过头,朝着手握少说几亿资产的妮子一笑,吩咐道:“凝光,把烟绯和七七抱回家去,我随后就到。”
“行,老爷子你慢慢走,别累着,毕竟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有个好歹,我也只能帮你照顾这几个孩子了!”
凝光抱着通体冰凉的七七和昏昏欲睡的半仙之兽,后者似乎很懂得享受,将脑袋枕在两座玉峰上,在一片温润柔软里进入梦乡。
“申鹤,你也先回去吧,我看看店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打理的,会比较晚回去。”墨然和之前一样,想自己包揽活计。
申鹤眼波流转,夺过师父手里的东西,道:“师父,不要总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能干活的。”
“好好好。”墨然笑着点头,感叹孩子大了,不像从前了。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需要收拾,运转水元素力把灶台清扫一遍,就完事了,申鹤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帮上忙了,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墨然再用水元素力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一遍,接着火,风元素力齐齐作用,迅速烘干,之前在魔神战争期间就是这般方式,不过距离现在,很久了。
申鹤不甘于此,还是把两家明天开业的饭馆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遗漏后,才跟着师父出门。
路过往生堂附近,看见一老一幼爷孙俩,老人头上戴着乾坤泰卦帽,糙老在将孙女举高高。
“芜湖,飞起来咯!”黑衣女娃在爷爷的抛起下,身影一高一低。
尤其是现在直值夜晚,往生堂门口传出这些动静,差点没把路过的行人吓成神经衰弱。
玩了一会,未来的堂主大人似乎觉得腻了,便嘿嘿笑道:“爷爷,咱们来玩捉迷藏吧!你捉我藏,保证让爷爷找不到我。”
老人白发苍苍,不过看起来身子骨还硬朗,他笑了笑,说道:“好呀,不过小桃可别藏得太好,爷爷怕老了,找不到你啊!”
“才不呢,爷爷一点也不老,一定能很快就找到胡桃的,我去藏了,爷爷不许偷看,偷看是小狗!”不等老人回话,胡桃嗖一声消失在原地,蹿进往生堂里,只有一声“好”缓缓飘进去。
门外,老人始终背对着孙女去的发现,遵守了这口头的契约,没有因为孙女还是个孩子,就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老人忽地身形佝偻了些,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根部烂了,背也有些驼,全然没了之前中气十足的模样。
一手撑着墙,老人小声喃喃道:“争点气啊,至少等小桃再大一些,再大一些才能放心...”
缓了少许时间,老人强撑着站直身子,要去找他的孙女了,不想让心智早熟的她看出破绽。
往生堂里,老人缓缓走向那副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故意四顾茫然一般,“小桃,你藏在哪了呀?爷爷来找你咯!”
门内是精力充沛,性子活泼的一对爷孙,门外路过的一对师徒,自小凄苦,无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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