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地仙二榜,榜首都有天下第一的称号,不同的是,地仙榜第一人乃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而宗师榜,则是先天境天下第一。剑圣南宫宏风光恣意,可不就是因为这先天境第一人和太白剑宗宗主的身份,但也被这宗师榜第一人拖累了十几年无法突破,其中的因果缘由,端是酸甜苦辣俱全。
南宫宏格外兴奋,这么多年埋头苦修,除了试剑大会时受制于阵法斗过陈百弃的傀儡,自成为宗师榜第一人后,就没怎么动过手。
不过想想也是,身为宗师榜第一人,对手理应是宗师榜前五的对手,若这都做不到,挑战他只是笑话罢了,而宗师榜前五的其余四位,天师张源之、罗汉真寂、狂儒冯高望、天魔戚昆仑全都是正邪两道的大派掌门人、宗主,轻易不会脱离宗门半步,他整日闭关苦修,人都快疯了。
“陈宗师惊才绝艳,不到三十就已是宗师榜前十五的绝强高手,常常听闻宗门晚辈低语,说你若是三年也在挑战各路强者,必然可以登临前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无论气势还是胆魄都是绝无仅有,胜过江湖人说的十倍百倍。”南宫宏举杯与陈广隔空对喝了一杯茶,言语间赞赏的语气很浓。
陈广微微低头,道:“南宫宗主谬赞了,陈广愧不敢当。若论天资卓绝,世间剑道高手,除了剑仙凌前辈,怕是就只有南宫宗主的太白剑宗能被人挂在嘴边了。”
二人的商业互吹非但没让太白剑宗的长老反感,反而是对陈广颇有好感。南宫宏的天赋强吗?答案是必然的,不然又怎会占据宗师榜第一名十余年呢,太白剑宗也是极其强横,天下用剑者无出其右,这话虽然听着荒谬,实际上也很荒谬,但并不妨碍太白剑宗有个幻想不是?
闲聊了好一阵,南宫宏就道:“陈宗师上门挑战,自无不可,也合乎情理,但鄙人于白龙池静修,回来时风尘仆仆,未及修饰形容……陈宗师不妨在太白剑宗小住几日,待我焚香沐浴、邀请各方好友上山观战,如此战斗,岂可默默无闻。”
陈广心说大门派规矩就是多,像无门无派的散修,遇到登门挑战的,打了便是,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过他也没反对,这事没什么不合理的,“如此,陈某静候佳音。”
他在一名靓丽女弟子的指引下,在太白剑宗的厢房住下了,前两日,伍季春四位长老每日轮流拜访,询问陈广的需求,闲时,他也会修炼一小会儿,或者观摩太白剑宗弟子练剑,倒也舒坦。
“走水了,藏书阁走水了。”
睡梦中,听到外面的声音,陈广突然惊醒,开门时看到很多弟子提起水桶赶往那一处将四季剑峰都照亮的地方,拉住其中一人问道:“发生何事?”
那弟子急忙说道:“宗内的藏书阁着火,火势蔓延至三层,陈宗师且先在厢房内歇息。”
陈广只是觉得很奇怪,藏书阁怎会无端失火?要知道这个世界可不毫无灵气的地球,太白剑宗也不是图书馆,一般镇守这类地方的都是宗门的老前辈,莫说法相境,就是一般的先天境,在火势蔓延时轻易也能扑灭,难道镇守之人不在藏书阁?
这事他没多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百密一疏的事并不罕见,所以也没太过在意,只认为是太白剑宗的一次疏忽导致。
但在房间打坐一炷香,外面就传来吵杂的声响,散开精神力,四位长老气势汹汹地带领门中弟子朝房间走来,巴凛冬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怒不可遏地质问道:“陈宗师,太白剑宗可有哪里照顾不周,以至于让你夜闯藏书阁?”
陈广怔了,起身道:“巴长老,夜闯藏书阁的话从何说起?陈某一直都在房间内,并未离开半步,是否搞错了?”
巴凛冬言辞凿凿地说:“陈宗师,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抵死不认,未免有失宗师风度。门派中有人看到一个黑衣人闯入藏书阁,不仅打晕了藏书阁长老,还放了一把火,烧毁了诸多秘籍。根据统计,三层以上的秘籍未曾丢失,而第三层却不见了几本秘籍,宗内内门弟子可随意修炼第三层秘籍,能打晕镇守藏书阁长老,又会想到盗窃秘籍的,太白剑宗除了你还会有其他人吗?”
栽赃陷害。
陈广想到了这四个字。
他说道:“太白剑宗都是如此蛮不讲理吗?太白剑宗出了事,就急急忙忙地找到我的头上,只因为我在太白剑宗?这个理由很显然,并不能让人信服。我不知道你们因何缘由污蔑陈某是行凶者,但说话前先考虑两个问题:第一,我修刀不修剑,为何盗窃太白剑宗秘籍?第二,陈某修炼的乃是当年刀仙孤云空的破灭刀经与破灭刀意,需要盗窃秘籍?”
伍季春冷声道:“功法秘籍这种东西,谁会嫌多?你用不上,你的家里人总能用得上。何况,刀仙孤云空的秘籍固然是顶级,太白剑宗的秘籍亦不是寻常。你说那么多,也掩盖不了真相。”
陈广不由嗤道:“舍弟陈空,浩然书院剑儒韩春的弟子,儒道新崛起的宗师,便是儒圣李太极也屡屡传道授业。舍妹陈芸,太徽派雪仙赵微盈之徒,你觉得太徽派的功法不如太白剑宗?”
“四位长老,我不知你们为何会突然到这厢房兴师问罪,有些事还需查明真相再做定论,否则只会贻笑大方。”陈广淡然说道。
伍季春往前一步,咄咄逼人时,后方传来一声雄浑宏亮的声音,“我相信陈宗师不会是烧毁藏书阁的凶手,以陈宗师的为人和修为,还不至于为了两卷秘籍偷偷摸摸。”
“宗主。”众人道。
南宫宏说:“陈宗师的修为和地位就摆在那,若是真有观摩太白剑宗秘籍的想法,说一声即可,根本无需如此,我相信,很多宗派都想要结识陈宗师。好了,你们继续封锁下山的路,追查凶手下落。”
“是。”四位长老齐声,离开了厢房。
南宫宏拱手说:“陈宗师,是鄙人御下不力,烦请见谅。太白剑宗发生了如此恶劣之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南宫宗主慢走。”陈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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