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区搜刮了一部分灵药,按毒性强烈放在储物符中,整整齐齐地排列。灵药是比丹药便宜的,三十株灵药也不到一颗真元丹的价格,不过对陈广却有大用。
陈广付了款,侍者欢天喜地的欢送,外边突然进来几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女,所有的侍者都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狼一样跑到他们跟前,尽力地展示自身的奴颜婢膝,仿若摇尾乞怜的小狗。
皱了皱眉,他不认识几人,但其中一人进来时那傲慢的有些嘲讽的眼神,令他很讨厌,“他们都去奉承那几个人,你怎么不去,兴许能分一杯羹呢。”
侍者心知肚明地自嘲道:“东郡官宦贵人、豪气富商都是店铺的抢手货,每个人都巴不得能凑上去接待,哪轮到我一个新人。我凑上去,不过只是热脸贴冷屁股,讨不了好,反惹一身骚,不划算。”
陈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随即问道:“既然是店铺的常客,你认识的吧?”
侍者点点头,“都是店铺的贵宾,哪不认得?先头趾高气昂的那位,冯家嫡子冯敬堂,这个名字您或许不熟悉,他的叔叔您必定听说过,冯高望冯宗师,这个冯敬堂就是冯宗师大哥的儿子。借冯宗师的威名在这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笼络了十几个纨绔,是东郡不折不扣的小霸王。”
“他左边的那位是严家堡大长老的孙女严颖儿,虽是女儿身,行事作风寻常男儿都不及她一半,刁蛮任性,不听教化,难以管教,偏偏还是位天资上乘的练武奇才,修炼的烈火功已有小成。”
“右边的那位叫周同,本不是东郡之人,只因父母双亡投靠了舅舅,和冯敬堂认识久了,就加入了纨绔大军,他的舅舅乃是鸿儒晏海棠晏宗师。”
“后面低头沉默的那位听说是象郡韩家的小子,一直纠缠严颖儿,死缠烂打,不过严颖儿对他不感冒,他也加入了纨绔军团,不过和那三位还是有点差距的。”
陈广啧啧说道:“都是惹不起的人。地位最差的,家里也是老牌先天家族,其余更都是宗师榜上的后辈亲戚,这排面,别说一般人,先天境武者也要怵三分吧。”
“可不是嘛。”侍者道。
出了店铺的门,陈广就消失在人潮中。
那四位爷在店铺搜罗了一批古怪物品,冯敬堂偏爱合欢散、一条柴,严颖儿对灵药的需求量很大,或许和她炼药师的本质有关,周同喜爱奇珍异宝,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韩家那位貌似对什么都没兴趣。
“喂,我说你们店铺的那株腐骨草怎么没了,不是说了留给本小姐的么?”严颖儿发现货柜上的腐骨草消失了,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众人战战兢兢。
接待陈广的侍者心咯噔一下,陈广购买的灵药中就有一株腐骨草,可他并不知道那是严颖儿预订的物品,可严颖儿一问,他立时感觉不妙,这可真是做了件蠢事。
那位帮侍者“解惑”的小伙子见状,不由冷笑,于是说道:“严小姐,我知道我知道,那株腐骨草被人买了,老彭,人是你接待的,腐骨草也是你卖的,这事你怎么说,还不滚过来给严小姐一个交代,磨磨唧唧的。”
侍者硬着头皮道:“严小姐,实在抱歉,小人不知道那是你看中的物品……”
嘭!
严颖儿美腿一扫,冷声道:“一句抱歉就了事了?我炼制的丹药就差一株腐骨草,因为你的失误导致我的丹药炼不成,你居然以为抱歉就没事了?”
挑选好了丹药的冯敬堂冷眼旁观,出声道:“颖儿,这小子坏了你的好事,杀了也无妨,不过是一个仆人,你要觉得不解气,这些人都杀了吧。”
侍者口吐鲜血,倒地后不省人事。
众人噤若寒蝉。
那小伙子也感觉麻烦大了,要是这伙纨绔真杀了他们,以店铺主人唯利是图的性格,断然报官都省了,私底下赔偿十两二十两银子了事。
严颖儿就摆摆手,“杀了他们能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人,拿回腐骨草,老师交待的炼丹任务不能荒废。”
他盯着几人,“你们几个见过那人,去找,找回了我要的东西,算你们将功补过。”
冯敬堂冷冷地看着,默认了这做法。严颖儿就是个疯女人,别看他冯敬堂是纨绔军团首脑,那是给叔叔冯高望面子,可论邪恶,谁也比不上严颖儿。
严颖儿拜了个师傅,是东郡赫赫有名的散修,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一位炼药师,而且是精通毒药的炼药师。手段狠辣,一言不合就毒杀对方全家,凶名在外,严颖儿继承了师傅的鬼蜮心肠,莫说几个仆人,就是世家公子,也敢偷摸下毒。
他已经想到严颖儿卸磨杀驴的情景。
周同满脸笑容地从二楼走下,笑吟吟地对三人道:“你们才我找到了什么?极寒玄玉,嘿嘿,刚才那人鉴定了一颗品质极高的极寒玄玉,我这就发动家里的能量去查。”
闻言,严颖儿就说:“看来我们的目标一致,我想要腐骨草,你想要极寒玄玉,恰好都在同一人身上。”
周同一愣,然后笑道:“那最好了。”
转过头对冯敬堂道:“冯老大,你冯家在东郡可是首屈一指,这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冯敬堂拍手道:“怎么会,周老弟开口,再难办的事我也给你办妥,明天之前,那颗极寒玄玉就会交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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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道:“不一定只有一颗。”
冯敬堂道:“都是你的。”
回到客栈的陈广打开百年冰蟾的玉盒,里面趴着一只略小于鸡蛋的浑身晶莹雪白的蟾蜍,背上密密麻麻生着几十颗疙瘩,冰蓝色的唇,呱呱地叫了两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休息。
陈广取出一颗剧毒【毒心果】。
百年冰蟾霍然睁开眼睛,跳到毒心果前咬了一口,那果实就化作黏稠的液体流入它口中,然后陈广又拿了好几株毒性剧烈的灵药。
连续吃了二十一株,百年冰蟾好像吃撑了,歇了一会儿,缓过来继续吃,直到全部入了肚子,才耷拉身子用爪子扒拉腹部,一层薄薄的金蟾衣脱离了腹部。
“金蟾衣?”
百年冰蟾蜕皮的时间并不短,这小小的一层金蟾衣,从腹部到爪子,将全身的皮肤弄的松垮就用了半个时辰,做完这一切,冰蟾张开嘴,从金蟾衣的嘴里钻出,留下一张完整的金蟾衣。
陈广眼疾手快收好金蟾衣,这玩意儿的价值可是很高的,若是遇到身中剧毒之人,倾家荡产也要购买一小片。
金蟾衣之所以稀罕,一方面是因为冰蟾生长于雪窝之中,另一方面,则是它们有吞食金蟾衣的举动,大部分冰蟾都会在蜕皮后吞下自己的金蟾衣,所以,导致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物以稀为贵,数量稀有,价格自然就高了。
嘭!
“小子就是你拿了我的……冰蟾?”周同话刚说了一半,喉咙就惊讶的出声,犹如打鸣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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