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不自在的想要挥掉司肀的手,司肀却紧捏着不放,我瞪他:“松开。”
司肀看着我,眼底晦暗不明,两秒后松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坞看见觉得心虚,我皮笑肉不笑的朝那坞走去:“奴家这厢有礼了,客官今晚是要小叙还是长谈?”
那坞嘴角弯起一抹坏笑:“过夜行不行?爷有十八般武艺,三十六招绝技,保管弄得你酥软无力,回味无穷。”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家这就回去洗干净了等着。”
“胎教。”司肀突然插话。
那坞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对司肀说话不怎么客气,她摸着我的肚子甜甜的说:“妈咪以后一定会好好调教你的,像冰块可不讨喜,冰块嘛,欠砸!言小情,上车,我接我的宝贝回家。”
“她不走。”司肀打断。
那坞挑眉:“你又知道?她如果不想走,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还是问问她吧。”
司肀看向我,我心虚的低头。
司肀沉声:“要走也是我送。”
那坞轻蔑的瞟了一眼停在红柱子前的自行车,挑衅的昂起下巴:“用这个?我可不想我未来宝宝的妈风吹日晒。”
“她晕车。”
那坞哈哈大笑:“我认识她少说也有十年了吧,还是头一回听说她晕车,你可别逗我了。”
哎……别说啊!我拉都拉不住那坞……
司肀淡淡的看着我,仿佛在说,行啊你,又骗我…
司肀突然笑了:“我是他亲爸,他身上有一条染色体是我的,我说了算。”
“我是他妈,他不能忤逆我。”
司肀笑道:“我说,你能不能用科学来讲道理?”
那坞自信扬眉:“科学算什么,信不信,宝贝长大了身上绝对有我的基因。”
司肀瞥了瞥那坞,眼神有些不礼貌:“敬谢不敏。”
“……”
我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俩你来我去,针锋相对,我却插不上话。
他们今天都是怎么了?
算了,他俩玩着吧,我先下山,我悄悄挪到自行车旁边,快速骑上车远离硝烟之地,还好我也会骑车,自力更生的感觉真好。
我才骑了没多远,司肀就驾着红色保时捷追上来,那坞跳下车拦截我的去路,抢了我的位置驾着自行车带着我下山,而那踏板上的高跟鞋十分滑稽,但霸气十足。
司肀很快追上来,却也无可奈何。
偶尔看司肀吃瘪也是不错的,他也就只能对我厉害,一碰上那坞,你衡我更衡,司肀也只有投降。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那坞两样都占,他能不碰壁么。
晚上,那坞在大浴桶里洗澡,没办法,旅舍里只有这个。
我无聊的在床上等那坞,司肀突然发过来一条短信,我点开,是睡前学习。
在这里他还记得,我也是无语了。
“怀孕中期,钙和磷是构成胎儿骨髓牙齿的主要成分,建议妈妈每日补钙1200到1500mg,可食用奶类,豆类,排骨汤,鱼虾等……”
“滴”,我还没看完,另一条短信又过来:“出来,我在门口。”
我快速编辑一条短信:“我睡了。”
发送过去我才发现我打成了:“我睡着了。”
一条短信快速过来:“睡着的人还在说话?”
我又编辑一条短信:“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说过几句梦话。”
我刚想放下手机司肀的短信又过来:“出来,有奶。”
我不想出去,我正要回给他睡了不想吃,他的短信又过来:“听话。”
我亦步亦趋的出去,却没看见牛奶,我说:“牛奶呢?”
司肀没说话,我说:“那我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手,说:“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我说。
司肀轻笑:“可是我有。”
“那你说啊。”说完了我好回去。
司肀动作迅速的扯着我带入他房间,关上门将我抵在门上,吻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让我措手不及,让我应接不暇。
他吻得很激烈,双手死死的将我的手按在头顶上方,柔软的舌在我口腔中肆意妄为,很快我开始觉得呼吸不畅,哼哼出声,他的吻离开我的唇,往下游离。
我一边喘气一边轻笑出声:“你们男人结婚……是不是就为了这事?”
他的唇舌撩拨着我,低迷的声音从我胸口闷哼而出:“难道你们女人结婚,不是为了这事?”
我长笑起来:“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想起结婚的初衷,我的笑容忽然僵在眼底,我……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我在心底说。
“为了什么?”司肀又问了一遍。
我反客为主的亲吻他,却始终没有说话,以前所未有的主动,主导这场迅速的情欲。
一切结束时,我喘着气说:“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用牛奶把我骗出来干这种事。”
“刚才压倒我的好像是你吧,我真的是送牛奶,不信你看桌上。”
我一眼看过去,真的有。
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心虚什么?
我整理衣服端起牛奶开门:“我过去了。”
司肀没拦我,放我离开。
回到那坞房里,她发出深长的感慨:“看来楚歌完了,中午十指紧紧相扣,现在又难舍难分。”
我把牛奶放桌子上,解释得毫无力度:“什么十指紧扣,那是他扯着我。”
“你不也没拒绝。”
也许……我只是忘记了拒绝。
那坞突然没了声音,我回到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为什么提起结婚的初衷,我会觉得心慌?
我看向那坞,她这个澡要洗多久啊,从我出去到现在还在里面,一眼望过去却什么也望不到,我赶紧狂奔过去,只见那坞睁着眼睛整个人沉在水底,我惊心的一把把她捞出来。
我气恼:“你这是做什么?”
那坞笑得一脸惊艳,一头的水从头顶滤下,配上她惨白无畏的笑容,我说错了,不该说是惊艳,而是惊悚,惊悚得像个女鬼。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体验没有呼吸的感觉。”
我听得胆颤心惊,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我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净,将她带回床上,她的脸色一变,苍白的问我:“怎么办,宁原的气息越来越淡了,淡得我快感觉不到他。”
我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关于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