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肀喝了一口,笑意十足:“你这种喂食方式是要谋杀亲夫吗?”
我管他呢,我不耐烦的问:“味道如何?”
“nice."
我焦急的问:“还有呢?”
“很纯正。”
好吧,看来是我的问题,我如实地说:“我喝不来生牛奶,有怪味。”
接着我再次认真的重申:“我没呛!”
司肀笑了,他接了我手里的牛奶倒回锅里加热:“算我冤枉你了。”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你当我婴儿啊,喝个奶还溢乳。”
“很难说。”司肀大大方方的拽出三个字让我听了十分不是滋味,我知道我之前给他的印象很笨拙,但那是偶发状况,不是频发状况。
我正想着怎么反驳他,厨房外有个农夫直呼司肀的名字
咦?这里居然还有人认识他?
司肀出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农夫就走了,再几分钟后再见到农夫时,他挑着一旦大粪。
我愁苦的讲:“我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找个工人来挑粪,我们上哪找钱付给他?打欠条啊?回头老板娘发现了怎么办?”虽然这个方法很快捷,却不怎么实际,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司肀过来就敲我脑袋:“笨!我答应了要替老板娘除粪,又没说要亲自替她除粪,只要我把粪弄出去,她管我用什么方法。这堆粪堆在她家里顶多是一堆发臭的东西,一文不值,对农民却变废为宝,一亩三分地挑几旦倒进去,土壤比黑土还肥沃,不要几天庄稼就猛长一翻,你说,我免费送那农夫十旦,他就算不感谢我也不好意思找我要工钱吧。”
司肀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亮,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各取所需,共同双赢,我咂嘴:“借花献佛谁有你厉害。”
司肀轻笑:“我可以把你的这句话当作是对我的赞美吧。”
我斜眼睨他,不要脸就是王道啊。
司肀推着我回厨房,把锅里的热牛奶倒入杯里推到我面前:“喝吧。”
“烫。”我看着升腾的白色雾气讲。
司肀一脸无奈:“烫你不会吹啊,你嘴巴除了吃东西难道不会点其他的事?”
“……”我也没叫他吹啊。
我噘嘴在心里骂了他一遍,难道他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是不想喝吗?
我说:“我以为你赶时间。”
“我不赶。”司肀笑道。
停顿了一秒,他狐疑地望着我:“还是你是想我帮你吹凉的意思?”
“……”他就算想我还不干呢,唾沫星子飞进去怎么办?我不想牛奶里添加辅酶。
我俯下头凑近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吹气,吹了几口我发现灶前有一把扇子。
我过去拿起扇子又小跑过来,对着杯口轻轻扇动:“聪明的人不用嘴也可以办好其他事。”
司肀轻轻提眉,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鸡蛋,熟练而优雅的剥壳:“的确可以,明明动动嘴就可以完成一件事,你偏偏要用苦力,真是吃苦耐劳。”
我默默地歪斜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牛奶,彻底认输,我干嘛总要和他斗嘴,斗勇斗不过,斗智还是斗不过。我吃饱了撑的?
可他的话除了让我跳脚也不会有多过分,我并不会真的生气。
看来我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白白嫩嫩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动作微微呆滞,司肀把蛋白放进我手里,掰开蛋黄,慢条斯理吃掉。。
我的呼吸渐渐不稳,愣愣的看着司肀。
他抬首:“垂涎欲滴的看着我干嘛?你不是不吃蛋黄。”
我随口一说的话,他居然还记得。
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许窃喜,或许抵触,或许激动。
因为我又想起了楚歌。
其实我并不喜欢吃鸡蛋,当年楚歌问我,我不想浇他冷水,所以便随口说了我喜欢蛋白,之后和楚歌一起的日子里,我开始说服自己是喜欢蛋白的。
那日司肀问我喜欢蛋白还是蛋黄,其实我只是因为想起了楚歌,想起了那段无瑕的时光,下意识说了蛋白。
没想到我随口一说,他们居然都记住了。
这对司肀并不公平,我把蛋白还给司肀,坦诚的说:“我不喜欢吃鸡蛋。”
司肀一愣,几秒后又把蛋白放我手中:“从今天开始喜欢。”
我看着手心里的蛋白犹豫不决,我还要假装喜欢蛋白吗?
当初我一直说服自己去喜欢,可结果还是背道而驰。
我不想要相同的结果,我已经拿不出勇气难过了。
难过,是需要勇气的。
我慢吞吞地咽着牛奶,可能是我动作太迟缓了,司肀等不及把蛋白塞进我嘴里,我鼓着嘴巴看他。
“咽下去,你需要它。”司肀说。
我只是看着他,我需要么?
“昨晚太晚,每晚睡前课程给你省略了,昨晚的内容现在给你补上,妈妈怀孕早期每日需摄取充足的热量,每天需80到90克的蛋白,奶蛋豆瘦肉鱼家禽是良好的蛋白质来源,所以,你很需要它。”
“……”看来我真的需要……
如果我把这种需要转变为日常生活所需,未来,我会不会失去?
牙齿机械的磨碎蛋白,司肀不知什么时候绕到我旁边,他落拓的端起杯子:“再喝两口,我带你到处溜溜。”
我看着司肀不羁的俊脸,心底默问,我,会失去他么?
会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
只是我不肯正视罢了。
隐约的我有点六神无主,我努力的打起精神和司肀调笑,却还是那么的苍白。
“我是狗啊?还要你溜?”
“换你溜我行不行?”司肀只差在脖子上栓一根绳子交给我。
我难得可以嫌弃他一把,卯足了劲的嫌弃:“这条狗太色情,我怕他哪天兽性大发反过来扑到我,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肀一本正经的举手保证:“我绝对不扑倒你,换你扑倒我行不行。”
“我考虑考虑……”
司肀伸手拉着我往外走:“再不疯狂我们都老了。”
“……”
对,没有回忆怎么祭奠呢,每一段旅途都该有那么一点回忆,不管乐着悲着,不管结局如何。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怀孕了还是怎么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患得患失。
我把杯子放在门前的窗台上,反手握住司肀的手。
我们骑着自行车出发了,踏遍青山,踏遍万水,昨天只顾着抱怨根本没空理会司肀的车技,现在看来他的技术超好的,身手敏捷,步伐矫健,就跟车踏雄鹰似的,自行车在他手里玩的花样百出,潇洒自如。
山里的空气少了城市浑浊的气味,格外清晰,格外好闻,一口吸进去,感觉肺腑都是清爽的,路埂上的花朵姹紫嫣红,一朵比一朵开的明艳,香气透人心脾。
大诗人踏花归来马蹄香,我们一去,碾花归去车轮香。
微风轻佛面颊,软软的很舒服,司肀的衣诀迎风飘扬,露出腰部的皮肤,精细的腰上毫无一丝赘肉,刚刚好,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太瘦,标准的身材令人生羡,宽肩窄腰大长腿,回想起床上的情事……
我的脸微微发红,怎么这么容易就会想起那种事……
抓住他的衣角我随手压在他的腹部,免得又随风起舞,露肉成何体统啊。
因为要压着他的衣服,我原本揪着他一侧衣服的手移到前面,近乎抱着他腰的方式,但我要郑重声明,我没有贴到他身上,只是姿势比较像,事实上是分开的。
我明显觉得帮他压着衣服手够不着,突然轮子一搁碰到石头,我重心不稳的倾身朝前,却……
我的脸色瞬变,稳住身子后我赶紧移回原位。
“骑车呢,乖一点。”司肀说道。
“……”他说得好像我是故意吃他豆腐似的。
锅都背了,我得把事做实了吧,抬手就吃一把他的豆腐。
司肀换了道,骑入小路。
他抱着我往油菜花地里走,再把我放下时,周围被浓密的油菜花湮灭。
司肀快速脱了衣服铺平于地,我心慌的问:“你想干嘛?”
司肀一把将我扑倒在他的衬衣上:“我做的不够明显?自然是扑倒你。”
他一边说话一边吻上来,手肆意地扒拉我的衣服。
这里可是外面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我赶紧拢上手臂,打断他的胡来:“大清早就发情,你有没有点节操啊?”
司肀笑了,一手抓住我的手举过肩,另一手拉开我刚才拢上的衣服,唇舌落下:“男人的节操不是为了考验,老婆逗来逗去时,隐而不发。”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息不稳,像模像样的挣扎:“可是你才说了不会扑倒我。”
他俯在我的胸口,一阵作乱。
我身体燥热,偶尔发出声响。
含糊的声音自我胸口发出:“从明天开始。”
无赖!
“地里…有蛇…”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的场景,恐惧的打了个寒战。
“我是它的克星。”
“……”
司肀不断的点火,很快将我融化。
他终于松开我的手,我却无力抵抗,神智恍惚,浑身虚软的躺在地上任他宰割。
吻还在继续,唇舌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痕迹,明明是冷的,我却热得像星火燎原。
他在我微鼓起的小腹停留了几秒,渐渐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