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周琼,“你从前是怎么学会玩水的?”女子大了找个下水的机会都不容易。
“师傅教的,只要有空徒弟间就去比赛。”
“比赛?”
周琼笑,讲到从前便有些怀念,“只是单纯的私下比,不是正规的赛事,男女同游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或者吃惊。”
吴氏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羡慕的点了点头,“你那处是个好地方”。
一旁的兰花却是在心里讶异,二婶到底是说的什么地方,她果然是天上来的。
小苗几个知道杨工才在周琼不方便下水,玩了一会儿后就上岸跟周琼一起回去了,只留吴氏一家人在河边说话。
“娘,以后我们找个没人的河,咱们一起游。”路上小苗宽慰周琼。
桂宝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也高兴的叫了一声娘。
周琼摸了摸两人的脑袋,“赶紧回去换衣服,小心着凉。”她又看向一旁的小树,“如今在学堂夫子授的课可能听懂?”
小树点了点头,“从前不太懂,挨了不少板子,如今不会了。”
“娘,以前桂宝日日挨打,小树哥总是替他挨打,如今不怎么挨打了。”
几人回到家,家里就秦姑在,一问才知道冯氏跟着魏丰一起去了里正家里。
她打水给几个孩子冲了脚让他们去房里换衣,她自己则趁着方便的空隙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吴氏一家人已经回了,周琼看着天还没有黑,准备去河边洗衣服,几个孩子又打算跟着。
“你们别去了,等会儿衣服弄脏了还得换,我一会儿就回来,小苗你跟哥哥们好好的学字,好些天都没有学字呢。”
周琼自己去河边洗衣。
太阳下了山,河边有风,洗衣并不是个累活。
一个人大概是太过于专注,连身后来了人都没有察觉。
魏丰在她身后站了许久,见她只专心搓洗手上的衣服,突然出手往她脸边攻去。
耳边迎风,周琼立马就警觉了起来,将头一低,侧身翻转起身就攻击了回去,打的来人一个趔趄。
她这才看清楚来人。
“魏大人这是做什么,背后偷袭并非君子所为。”
魏丰稳住身形,笑了笑却不尴尬,“听蒋常说方姑娘功夫了得,魏某心生好奇,忍不住便想试探一二。”
周琼看了看他的伤手,无奈的笑了笑,“你就算是想要切磋也得等自己伤好了,我可不欺负老弱病残。”
魏丰看了看自己的手,干脆就将那吊手的布带子取了下来。
“你取了做什么?”难不成这人今天真的要打架,周琼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就见魏丰从胸口取出了一张纸,“之前一直忙着鹿县的差事,有些事早该确认的。”他将纸递到周琼跟前却没有继续说。
周琼接过纸看了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上回在鹿县她写的那张检举信,有什么问题。
魏丰见她表情茫然,接着又拿出了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周琼打开,这大概是一封往来书信,字迹很是娟秀,一看就是姑娘家写的,内容也很平常,就讲的一些生活琐事,她不懂魏丰为何要给她看这,是嫌她字不好要她练字?
魏丰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看见她茫然不知,心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这人就是有问题。
“方姑娘可看得明白?”
周琼一片懵懂,没有搞清楚他的用意,“明白什么?”她一点也不明白。
“这两封信都是出自姑娘的手,怎么如今倒是不认识了?”
周琼傻了眼,又将漂亮的字迹看了看,这是方白薇写的?她从前还给魏丰写过书信?
完犊子了!
“从前你爹为了让我们履行婚约,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这一月一次的书信从未间断,怎么,你似是完全不记得了,若是不记得,我那处还有不少,下回去县城大可以给你多看看。”
魏丰看着她,“我知道你中途病过,但是你既然识字,说明从前的事情你并没有全忘,怎么这字迹却是换了一个人般。”
他盯着周琼,语气突然变冷,“你到底是谁?”
周琼拿着两张纸表面镇定,内心其实慌得一批,谁说这人是个老粗,分明就心思细得很,她将两张纸揉成团丢进了水里。
“魏大人,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能是谁,我自然是方白薇。”
她声音提高强自镇定,“人病了发生的事情谁能知道,我也希望我还跟从前一样能继续写一手的好字,可惜天不随人愿,这也并非我所想。”
魏丰看着水里慢慢晕湿的纸团,转头看向周琼目光不善,“我听说有些江湖能人,善做那改头换面的勾当,今日我就要瞧一瞧有没有这回事!”
话毕他便毫不客气的朝周琼打了过去,伸手便是想擒拿。
周琼见状一惊,忙后退几步,随即展开了防御之势。
“魏大人,你如今手上有伤,若是继续鲁莽行事我可不管了。”
魏丰并不与她废话,直接交拳打了过来,看架势分明就是动真格。
周琼顾不上那么多,既然对方不听她解释,她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就是想打架吗,她奉陪就是。
只是魏丰打归打,打法未免太流氓了些,都说打人不打脸,他却招招都是冲她面门而来,她还是个女人,这男的太不讲武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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