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查看了两件0级封印物的能力后，分别将它们命名为“0-73”死亡领域和“0-74”堕落面具。

    

    看着0级封印物都达到了5件之多，霍伯特深吸了口气，脸上不自觉绽放出了笑容。

    

    但随即祂注意到，这5件0级封印物，对标的都是不同途径的序列2特性，目前霍伯特见过的，对标序列1层次的封印物，就只有被特伦索斯特融合的那柄法槌。

    

    霍伯特沿着这条思路想到：现在想来，有着序列1层次的封印物，要么是躲在某处的“野生封印物”，神灵不出手的话，教会的力量很难进行封印。要么用来进行了神灵层次的交易，然后粉碎后使用，或者干脆是神灵持有。

    

    接着祂又想到：其实各途径的序列1特性都是有数的，七神已经占去了七个途径的所有序列1，还有“恶魔君王”法布提、真实造物主、原初魔女以及“门”先生和亚当，不管祂们的状态如何，都有三份本途径的序列1，。

    

    剩下的10个途径有的是比较明显，比如“错误”途径的序列1特性，两份在阿蒙那里，1份在伦纳德体内的老爷子帕列斯·索洛亚斯德那里。再比如“怪物”途径，两件序列1在乌洛琉斯那里，一件在“生命学派”的会长威尔·昂塞汀那里。

    

    还有一些序列1推测一下的话也能知道在哪里，比如“囚徒”途径的序列1非凡特性，一件在法布提那里，一件在“被缚之神”那里，一件在“神孽”斯厄阿那里。

    

    只有少数途径的序列1特性不知道在哪里，比如“窥秘人”途径，曾经罗塞尔持成为过“知识皇帝”，他陨落后，有一份“窥秘人”途径的序列1特性应该在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或者永恒烈阳教会手中。剩下的两份在哪里不得而知，也许在“隐匿贤者”那里，也许就是“野生封印物”。

    

    简单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霍伯特伸了伸懒腰，回到现实世界休息了一下，中午认真吃了顿午餐，并回到卧室睡午觉。

    

    其实现在对霍伯特来说吃饭和睡觉已近没有太大的意义，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祂感觉精神有些劳累，所以才用吃饭和睡觉来给自己一定的心理暗示，借此恢复精神状态。

    

    刚在床上躺下，霍伯特察觉到在自己身边的“失序之国”的力量有些扰动，祂赶紧进入了“失序之国”，却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问题。

    

    就在祂要离开“失序之国”的时候，霍伯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祂立即解除了唯一性的封印，把皇冠戴在头上。

    

    然后霍伯特“关联”“失序之国”力量扰动的源头，果然在“铁王座”前面的水潭里，看到了在迷雾海的一座岛屿上，厄瑞斯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

    

    之所以霍伯特会觉得“盛大”，是因为祭坛周围有大量被残忍杀死的奴隶、海盗，还有不知道哪里抓来的普通人。

    

    血液形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挖出来的心脏堆成了一座小丘。

    

    用这么多的生命为代价，就只是为了跟星空中的“不定之雾”，取得一定的联系，然后献祭祭台上那个小小的光团。

    

    那是一份“弑序亲王”的非凡特性，是被霍伯特之前标记的那一份。

    

    显然厄瑞斯没办法自己处理，所以只好献祭给自己的本体“不定之雾”。

    

    霍伯特冷笑了一下，拿过刚刚得到的“0-73”死亡领域，向那座岛屿投射了澎湃的力量。

    

    祭坛周围数以万计的的尸体像是得到了统一的命令一样，突然坐了起来，它们争先恐后地去往祭坛拿回自己的心脏。

    

    仪式受到了活尸的干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通道变得很不稳定。

    

    正在诵念祭文的厄瑞斯看向半空中，顿时露出了一個诡异地笑容：“我知道你一定会察觉到这场献祭，所以我早有防备。

    

    “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一步。”

    

    此时祭坛上的非凡特性突然悬浮起来，缓缓向上升起。

    

    霍伯特调动了滂湃的力量，在非凡特性周围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正方体，将它暂时禁锢住。

    

    接着霍伯特朝厄瑞斯一挥手，用“扭曲”空间的能力，把祂丢进了深入地底的岩浆当中。

    

    于此同时，那股对“弑序亲王”特性的诡异拉扯依旧存在，霍伯特制造的正方体，连同特性一起向上悬浮。

    

    霍伯特立即意识到，以自己对“失序之国”的掌控，还难以跟“不定之雾”角力。

    

    祂立即起身，来到了一旁的钟殿，推动钟锤猛地撞向铜钟。

    

    咚~

    

    沉闷的钟声让“弑序亲王”的特性一滞，对现实世界来说，外神的力量就是“无序”的根源，“秩序之钟”的钟声可以荡平外神在现实世界的力量。

    

    但在星空里，这一招效果不大，因为冰冷、混乱和扭曲是星空的秩序，“秩序之钟”的力量很容易被广袤的空间稀释。

    

    钟声响起的同时，在祭坛前的地面突然伸出来一只沾满了岩浆的手，厄瑞斯从地底爬了出来。

    

    “噗”，先把嘴里那口岩浆吐在地上，岩浆立即冷却，变成了一块松软的石头。

    

    祂看向半空中，那里有一座古朴神圣的铜钟，有一个带着华丽皇冠的身影正在推动钟锤。

    

    咚~

    

    绵长的钟声回荡在岛屿上，在抢夺心脏的尸体纷纷倒下，尸体的秩序就是丧失了所有的生机，而不是争先恐后地抢夺早已经不跳动的心脏。

    

    岛屿上的空气都仿佛充斥着秩序的味道，厄瑞斯感受到了现实世界对自己的排斥，因为祂的存在背离了现实世界的秩序。

    

    “秩序之钟！”厄瑞斯有些向往地看着半空道。

    

    这时候，“不定之雾”在现实世界的力量被荡平，非凡特性重新落回到了祭坛上。

    

    霍伯特朝着特性一招手，它内部“失序之国”的力量好像受到了感召，朝着“秩序之钟”的方向飘去。

    

    厄瑞斯立即跳起来去抓取，可是不管祂怎么努力，都跟那份非凡特性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回来！快回来！”厄瑞斯有些无助地喊道！

    

    下一秒，“弑序亲王”的非凡特性，就出现在了霍伯特的手中。

    

    接着，霍伯特看向厄瑞斯，做出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呼~

    

    这座远离大陆的小岛刮起了一阵邪门的疾风，风速之快甚至响起了“轰隆”声。

    

    厄瑞斯面露痛苦，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刚才那阵疾风，其实是霍伯特将整个岛屿的空气在瞬间都压缩到了厄瑞斯的周围，形成了一层致密的“空气牢笼”。

    

    厄瑞斯想要用自己的非凡力量逃走，却发现自己周围的所有规律和秩序都仿佛在高喊：“压缩！压缩！”，祂的“扭曲”和“篡改”瞬间被压缩所取代。

    

    这让厄瑞斯眼眸一凝，想到了霍伯特头顶戴着的皇冠，这就是唯一性的力量！

    

    同时祂十分奇怪，霍伯特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压死自己？

    

    那这个道貌岸然的“缔造者”未免也太天真了，祂现在可是有天使的位格，难道会被压死么？

    

    此时厄瑞斯周围出现了一层有些虚幻的透明气体，那不是什么非凡效果，而是氧分子和氢分子在巨大的压力下的反应。

    

    由之前的完全透明，变成了有少许的质感。

    

    咔嚓~

    

    厄瑞斯听到自己胸骨断裂的声音，自己的胸腔和腹腔立即被压塌，所有的内脏都被积压了出来，并很快在巨大的压力下变成了不大的石块。

    

    厄瑞斯心中冷笑，不呼吸，血液不流通，也杀不死一个天使。

    

    咔嚓~

    

    厄瑞斯听到了自己的颅腔被压塌的声音，随着压力越来越大，厄瑞斯迅速被压瘪。

    

    此时厄瑞斯肉体上的痛苦并没有给祂带来太大的影响，祂的意识依旧是十分清醒的。

    

    只是依旧无法逃脱的厄瑞斯开始有点恐惧，因为祂不知道霍伯特要干什么。

    

    随着厄瑞斯被迅速压成了指甲盖那么大，祂的外面被一层看上去有了质感的气体完全覆盖，直到气体被压缩成篮球大小，它再次变得透明，但是它们的体积还在迅速缩小。

    

    好热~仅剩下意识都感觉到热，都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啊，受不了了，好热！好热！

    

    此时厄瑞斯的位置开始发光发热，温度瞬间就高到把周围的树木点燃，把岩石变成了石灰。

    

    厄瑞斯和那些气体已经变成了一个点，在足够的高压和高温下，终于，核聚变的过程开始了。

    

    此时被高温和高压的折磨的厄瑞斯，感觉自己在被无数光点穿过，那些光点像是一把把小刀，在不停切割着祂的灵体！

    

    有那么一瞬间，厄瑞斯感觉整个宇宙都安静了。

    

    但在下一个瞬间，高温和前所未有的亮光覆盖了祂所有的灵感。

    

    在半空中的霍伯特看到，核弹爆炸的强光和高温点燃了岛屿上的大部分植被，紧接着巨大冲击波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横扫了整座小岛。

    

    爆炸让整座岛屿都晃动起来，紧随其后的冲击波对周围空气的影响，让爆炸过程中扬起的粉尘和烟雾在小岛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

    

    霍伯特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祂一边摘下唯一性重新封印起来，一边感慨：刚才大概用了15秒钟，我利用唯一性捏了个小型核弹，如果以后我彻底容纳了唯一性，估计八九秒钟就能捏一个同等当量的核弹。

    

    但如果是序列2的层次，起码要一两分钟才能完成类似的事情。

    

    同时，霍伯特用灵性覆盖整个岛屿，寻找厄瑞斯。

    

    终于，在尘埃和烟雾中，霍伯特找到了状态十分奇怪的厄瑞斯。

    

    在确定对方难以逃离后，霍伯特回到现实世界，通过灵界来到这座刚刚经历了核爆的岛屿。

    

    此时整个岛屿还完全被粉尘和烟雾遮盖，高高的蘑菇云已经消失，但形成的烟雾直冲云霄。

    

    霍伯特一抬手，使用了“篡改”的能力，祂面前的粉尘和烟雾自行分开，在遮挡视线的粉尘中形成了一个山洞。

    

    岛屿上的一切植物都变成了木炭和尘埃，还有的在继续燃烧，为核粉尘提供着源源不断飘向上空的热量。

    

    终于，霍伯特找到了只有脑袋悬浮在半空中的厄瑞斯。

    

    祂脖子以下的躯体正在努力成型，可是刚要形成新的身体，又重新变得虚幻，消失在虚空中。

    

    看到霍伯特，厄瑞斯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祂每说一个单词整个脑袋都不停震动，并飘洒出了一缕缕粉尘。

    

    这让祂的脑袋看起来像是一堆粉尘组成的，随时都会向四周飘散。

    

    霍伯特捏着下巴想了想才道：“虽然我不是物理学家，但大概能给你一个解释。

    

    “组成你身体的原子当中，有很多原子核在刚才的核反应中，聚拢在了一起形成了更重的元素，这导致了原子的塌陷，没办法发挥微观上的电磁力和强核力。

    

    “那是约束中子、质子、电子等微观粒子的力，所以你的身体散架了，而且是从微观上的散架。”

    

    霍伯特看着眼前的厄瑞斯，像是在看一个很有意思的试验品：“瞧啊，这是非凡与科学结合的产物。

    

    “如果你是普通人，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压死了，但因为你有天使的层次，灵体和肉体都已经发生了质变，所以伱还能在这里跟我对话。”

    

    厄瑞斯琢磨了一下才问：“也就是说，我的肉体没办法重组了是么？”

    

    霍伯特笑了笑：“之前我的一些实验表明，非凡力量也要遵循这个宇宙的规则，除非是真神，否则你没办法重组了。”

    

    接着祂问：“你的灵体现在怎么样？爆炸的瞬间灵体有什么反应么？”

    

    厄瑞斯看了霍伯特一眼回答说：“觉得很热，有种对千万把小刀划过的感觉，我的灵体比较特殊，所以在那之后重组了，如果是普通天使，估计灵体也会受到重创。”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像是在跟厄瑞斯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核爆过程会产生高强度的核电磁脉冲，这对大多数信号会有巨大的影响。

    

    “而我听说一个假设，灵体其实是一个复杂的信号源，很可能那是电磁脉冲在冲击你的灵体。”

    

    厄瑞斯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电磁脉冲，祂干脆也懒得去理解：“我们合作吧！”

    

    霍伯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合作？”

    

    “是啊，我会帮你抓住特伦索斯特和塔玛拉，这样你就没有任何竞争对手了。”

    

    霍伯特笑道：“特伦索斯特确实让人有点头疼，塔玛拉现在已经对我构不成什么危险了。”

    

    厄瑞斯咧开嘴一笑：“其实，我这次向自己的本体祈求力量还有一个目的，利用本体的位格，帮塔玛拉晋升！”

    

    霍伯特一愣，立即意识到：“塔玛拉晋升‘弑序亲王’了？”

    

    在乔治三世刚刚陨落的时候，厄瑞斯就夺取了一份“弑序亲王”的非凡特性，霍伯特也没想到，厄瑞斯竟然把那份特性给了塔玛拉。

    

    紧接着，霍伯特隐约猜想到，厄瑞斯可能在之前“生吞”了“熵之公爵”的特性后，就没办法继续晋升了。

    

    “是的。”厄瑞斯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因为没时间准备仪式了，所以我才想到了用这样的方法晋升。

    

    “旧日的祝福和帮助可以代替天使层次的仪式，嗯，你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随时欢迎你向我的本体祈求帮助。”

    

    霍伯特差点朝祂伸中指：“这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恶毒的诅咒了。”

    

    厄瑞斯没理会霍伯特的调侃，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样？对我们的合作有没有感兴趣？”

    

    不等霍伯特回答，祂继续道：“序列2层次的敌人确实对你没什么威胁了，但序列1层次的敌人不同，即便你拿到了唯一性和两件序列1特性，但要抓住同途径的序列1也很困难。

    

    “如果塔玛拉跟特伦索斯特合作，你在成为天使之王之前都非常危险。”

    

    霍伯特看着眼前的这颗脑袋，扭了扭眉头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当你成为旧日后，把特伦索斯特那件‘秩序之手’非凡特性，以及塔玛拉那件‘弑序亲王’非凡特性给我的本体。”

    

    霍伯特笑了笑：“那算了，依我看特伦索斯特不可能跟塔玛拉合作。”

    

    厄瑞斯赶紧道：“只给我‘弑序亲王’的特性也行，不过要把阿蒙抢去的玻璃瓶帮我夺回来。”

    

    霍伯特刚要再次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转而问：“阿蒙为什么要抢那个细脖子玻璃瓶？”

    

    “我不知道祂具体要干什么，但我的灵性告诉我，祂正在做的研究十分十分危险！”厄瑞斯郑重地道。

    

    霍伯特笑了笑：“那你还把我晋升的事情通知阿蒙的分身？”

    

    厄瑞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当然不会告诉祂，我不会信任任何‘错误’途径，以及两条相邻途径的非凡者。

    

    “谁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听说的？一上来就抢走了我的玻璃瓶！”

    

    不然祂根本不用冒险“生吞”序列2层次的非凡特性，而且就算霍伯特用“失序之国”的力量污染了从安斯特城抢回来的“弑序亲王”特性，祂也能用储存在玻璃瓶中本体的力量消除特性的污染。

    

    霍伯特微微颔首：“对外神来说十分危险的研究，那我应该支持啊！抱歉，我不能跟你合作。”

    

    “你……”厄瑞斯顿时有些无语，祂缓了几秒才又道：“对外神都有危险，对你们的危险岂不是更大！”

    

    霍伯特也突然严肃道：“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注定不可能合作了。”

    

    祂突然一抬手，“篡改”了厄瑞斯脑袋上微观的强核力，这让厄瑞斯的脑袋又变得凝实。

    

    紧接着霍伯特用“利用”的能力，加速厄瑞斯非凡特性的凝聚。

    

    跟祂的设想一样，非凡特性开始从厄瑞斯粉碎的身体凝聚，很快成型。

    

    霍伯特看着这份“熵之公爵”的非凡特性，若有所思地在心里道：“本来我还设想过，非凡特性的本质是具有特殊辐射的物质。

    

    “所以让人体产生了一定的变异，从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宇宙的本质，使用非凡能力。

    

    “现在看来，这种物质十分特殊，可以违背许多物理规律……啊……这个思路从根本上就错了。

    

    “可能这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物质，或者超出了人们想象的物质，毕竟人类对外界的感知十分有限，而那些物理规律都是以人类视角总结出来的，根本没办法解释非凡特性。”

    

    最后，祂仿佛是下了短语一样开口道：“这就是神秘学！”

    

    接着霍伯特又看向厄瑞斯：“旧日果然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生命，一个分身而已，即便在非凡特性都没了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死。”

    

    厄瑞斯抽了抽嘴角，祂感觉自己正在向恶灵的方向转变，因为祂的特殊性，这个过程倒的确比正常的天使慢许多。

    

    霍伯特收起非凡特性，抓住厄瑞斯的脑袋，“扭曲”空间进入了灵界。

    

    再回到现实世界时，霍伯特来到了廷根市郊区的一座陵园，根据灵性的引导，祂找到了赛琳娜的墓碑。

    

    墓碑前有两束干枯了的鲜花，墓碑和坟墓周围已经长出了一些杂草。

    

    霍伯特一挥手，这些杂草被一股虚幻扭曲的力量拔出，飘向了远处。

    

    然后祂才把厄瑞斯的脑袋端端正正放在赛琳娜的墓碑前：“老师说到做到，把这家伙的脑袋拿来了。”

    

    厄瑞斯刚才已经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祂有些不太确定地问：“赛琳娜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没有。”

    

    厄瑞斯又问：“她是你的情人？”

    

    “不是。”

    

    “那是为什么？”厄瑞斯一脸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普通人拒绝跟我合作？”

    

    霍伯特满脸冷漠地看着眼前这颗脑袋：“人与人之间的温度，你永远也学不会，这是你最可悲的地方。”

    

    说到了这里霍伯特突然感觉后脑勺发麻，脑海中似乎突然出现“轰隆”一声闷雷般的巨响。

    

    这一瞬间，霍伯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祂的表情变得更细腻，肢体动作不再那么僵硬，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下一个瞬间，霍伯特有所明悟，就在刚刚，自己的人性战胜了神性，这让祂真正的找回了自我，而不再是一个冰冷的灵魂在扮演霍伯特。

    

    霍伯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对着赛琳娜的墓碑道：“谢谢。”

    

    厄瑞斯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被霍伯特一脚把祂的脑袋踩碎，同时停止了对其微观层面力量的维持，这颗脑袋散成了一地肉色的粉尘。

    

    “哦，对！”霍伯特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失序之国”拿出了“0-73”死亡领域。

    

    周围的空间立即变得灰暗，让霍伯特处在了现实世界与冥界的交界处。

    

    祂果然看到，厄瑞斯的灵体已经有了恶灵的一些特性，正在抵抗着冥界的力量，想要继续留在现实世界彻底成为恶灵。

    

    霍伯特利用“0-73”在冥界打开了一扇大门，厄瑞斯不再挣扎，因为进入灵界后，祂依旧能成为恶灵，只不过重新吞噬非凡特性的概率很小很小。

    

    但让厄瑞斯意外的是，从灵界出来几个强大恶灵，撕扯着厄瑞斯的灵体。

    

    “不！”厄瑞斯的灵体很快被几个恶灵撕碎吞噬，彻底消散在冥界与现实世界的交界处。

    

    霍伯特将那几个恶灵赶回冥界，关上了“冥界之门”，祂看向赛琳娜的墓碑，抿了抿嘴道：“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在送人上西天这件事情上，一定得做得彻彻底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