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叫嚷:“还不换输液瓶?”
白崀山阴森森地看着她说:“是不会换的。”
“为什么?”秦无霜质问着他说,“难道你想要我妈死?”
“是呀,我们就像要她的血一滴滴的倒流出去,然后油尽灯枯死去!”白崀山说这话的语气,就就好像说杀一只鸡似的平淡无情。
“你!”秦无霜血红着眼,刚想上前揪住白崀山,结果他的旋转椅迅速往后一移,躲避开她的攻击。
这时,视频上出现了一个护士,把输液瓶换了,秦无霜那不安焦虑的心方淡定下来,没追上前攻击白崀山。
“如果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要你妈像刚才我所说的那样终结。”白崀山冷然的说。
秦无霜那望着白崀山的眼睛红得几乎都要滴出血来,心中充斥着巨大的紧张、彷徨、愤怒,有一种无法宣泄的压抑。
白崀山感觉到背脊发寒,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犹如面对千军万马似的。
他惊骇地发现,秦无霜的瞳色竟然开始逐渐转黑,黑得诡异,黑得纯粹,连一点眼白都没有,仿佛一只魔鬼般。
怎么回事?
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愤怒悲痛起来,眼瞳会变成这样!
秦无霜那原来柔顺垂直的头发犹如钢丝般一根根地竖起,衣衫猎猎如风,很是骇人的气场!
“秦无霜?”白崀山试着叫唤她的名字。
秦无霜置若茫然,鼻子微微扇动,有种嗜血的兴奋和狂热!
白崀山见势不妙,慌忙的按动机关从警长室逃走。
这时,迷天胸前的夜魇忽然强烈的跳动起小孩子般。
迷天那翡翠绿眼瞳微微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住了骷髅头,但是,却怎样都按不定,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他,指印着他要前往某个地方……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试过的想象!
他疑惑地跟着脑海里指挥迈动了脚步,下了天云堡,直奔往自己比较陌生的地方……
来到警部,发现警部早就惨叫一片,血流成河,秦无霜犹如一个恶魔般,双瞳纯黑,正在疯狂地撕裂所见的人。
迷天的心都抽搐起来,皱了皱鼻子,犹如一只白色的大鹏,冲了过去,迅速卷住了秦无霜,带着她离开警部,奔回了天云堡……
此时的秦无霜全身冰冻,如同来自寒冬腊月的冰人似的,眼瞳的黑色越来越重,看不见任何人的色彩。
怎么会这样?
迷天有点疑惑,夜魇跳动得更快了。
到底该怎样做才好?
秦无霜的七窍竟然潺潺地流出黑色的液体来,使她那张清秀的面孔显得更加的诡异,而且脉搏跳动很不正常,时快时慢……
她会不会死?
迷天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刚把秦无霜抱到玉石祭台上,忽然两条陌生的人影掠来,是忧蓝和天霸!
原来,他们的戒环也受到了信号,驱使他们来这里。
天霸看见七窍流着黑色的秦无霜,大惊,伸手试探她的鼻息,发觉还有气息在,心微微定了下来。
“你们是谁?怎能乱闯我天云堡?”迷天那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脸寒意,冷森森地望着两人说。
“这些待后再说,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救她,否则,等到她真正入魔了,就迟了。”天霸说完,把秦无霜伸手的衣服尽数撕去,对迷天说,“快和她结合一体。”
“为什么?”迷天不明白地问,他才不想在她没有任何意识,而且外表恐怖的情况下和秦无霜发生肉体关系,那简直是对欢爱的一种亵渎!
“只有这样才能救她,我们的力量都不够。”天霸焦急地说。因为现在秦无霜入魔已经比较深了,他和忧蓝身上的暗黑力量根本就无法化解开去,只有法师,才有这个力量。
“为什么?”迷天问。
“不要问为什么了,你再不和她结合,她就会完蛋了。”天霸焦急地说。
“对,快点!”忧蓝在一旁心痛地望着全身逐渐变成黑色的秦无霜,担心不已。
迷天半信半疑,但是看见天霸和忧蓝并不像是说笑,于是对两人说:“好,你们避开!”
他是个极其有洁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容忍自己在和秦无霜在一起的时候,有人在旁像看动物般看他,那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天霸和忧蓝互相对望一下,点点头说:“你要一直使她眼瞳恢复正常颜色,才能停住哈,当然,如果到最后,你实在没有太多精力了,那时候可以叫我们。”
男人最顾忌什么?就是被人怀疑能力!
迷天是个极其骄傲的人,更加不能被怀疑这个!他不不耐烦地招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天霸和忧蓝迅速的撤退,焦急地在祭台下面等待着。
“没想到,这就是法师!”忧蓝望着眼前满园的百合说,“真不像我们暗黑组织的气质。”
“呵呵,表面上,他看起来很纯白,但实际上,他的暗黑气质比我们谁都要浓,除了天主。”天霸笑着说,“根据记载,每一届的法师,都是长得犹如神一般飘逸洁净的,而且有着独特的翡翠眼睛,只有这样的人,也才配和天主并肩作战。”
“或许吧?我们和黑骑士都不过是天主的奴隶,只有法师,才和天主是平起平坐的。”忧蓝望着星空说。
“什么法师?什么天主?”他们背后忽然跳出一个穿着黑色蕾丝裙的小女孩,额心一弯黑色的新月,笑起来,既纯真,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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