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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好多人
    “我不太喜欢玩猫抓耗子,我是犬科血脉的。”时榆举手做投降状,“咱们该交代的主动交代,完事儿以后直接说拜拜行不行?”

    “配合是可以,但是现在还不太行。”树上的男人拍出一对褐色羽翼,“可能还是得你来抓一抓。”

    “别,哥你别飞,我现在腿脚不好,我追不上。等会追着追着我摔死了这游戏就都别玩了。”时榆后退一步,“我不过去,你别飞,你想让我猜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我顺着你的思路猜。行吗左哥?”

    左帆乐出声了。

    挺懂什么叫一步到位的,省了一大串步骤直接到结尾。

    “不太行。”左帆羽翼扇了扇,但人没飞起来,“你还挺聪明的,万一直接把我看破了怎么办。”

    “你要去找白辞易吗?”时榆抖抖耳朵,“你一直藏在他家里?”

    “为什么?他告诉你的?”左帆还是撑着脸,提问的语气很诚恳。

    没否认啊。时榆暗想。真一直躲里边?

    “你养花的技术真不怎么样。”想了想,时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大家应该都知道种土里的花儿不能泡水里养,毕竟人家也不会游泳。”

    “我怕它干死了。”左帆叹了口气,“我以前养的花经常忘记浇水。”

    “可是它不是你以前养的花,欠先前的那些你不能补在它身上,它不需要。”左帆眼睛上蒙了布条,可时榆觉得他确实和左帆对上了眼睛,“你种花死,种菜怎么能活?”

    “菜不是我种的。”左帆道。

    “哦。万队长手艺不错。”时榆抓住话头,接着道,“他偷梁换柱的手艺也不错。”

    “这我不太清楚。”左帆把撑脸的手放下来,“得靠你查了,时榆。”

    “你之前看着我一直在那死命猜你在哪,是不是觉得挺好笑的?”时榆往前迈了一步,“左哥,你虽然不会养花,但挺会养人的。白辞易把你藏的特别好,也耍我耍的特别好。”

    “别套我话了。”左帆站起身,轻盈地攀着树干从树上下来了,“我觉得你大概需要回去看看。”

    “回哪?白辞易那?还是药厂?”时榆缓缓逼近左帆。离得近了,他才看见左帆上扬的唇角。左帆冲他身后抬了抬下巴,笑道:

    “你知道的。”

    时榆僵住了身子,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左帆。左帆冲他举起双手,正反面都翻了翻,展示完了也没放下去,以示意自己没有武器。时榆侧过身子,扭头看向左帆指示的方向,一眼看见一个跪趴在地上的身影。

    时榆一时愣住了。

    那是小队的人。

    怎么会,他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刚刚没听到动静也没闻到气味。

    “要去扶一下吗?他伤的好像挺重的。”左帆像是看穿了时榆的想法,“他应该是刚来的,没走两步就摔了。可能你跟我聊的太专注了没注意到。毕竟这边全是泥,泥腥味重,摔下去也没声儿。”

    时榆咬紧了后槽牙,脚尖拐了个方向,但没走。

    “你肯定能再见到我的,我保证。”左帆体贴地给时榆提出建议,“去扶吧。”

    时榆拳头虚握了握,还是走向了小队的人。左帆唇弯了弯,转身欲走,忽地林子里又窜起两束信号烟花,且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挺近的。

    左帆和时榆都仰起头望天,这次的信号烟花图案不是前几个响起的虎鲸,而是蛇——卓屿家徽上的那条。

    两人的脸色几乎是同时变得有些难看了。

    时榆加快步子走到小队的人身边,不由得低声骂了句脏话。小队的人一只手扒着旁边一棵树的树根,看上去用了很大力,关节处都有些凸起,全泛了白,还微微发着抖。

    他一直垂着头,俯的很低,身下滴滴答答地聚了小小的几滩血。时榆抓住那人的肩膀,架着他慢慢地直起身子,靠在旁边的树根上。

    “妈的,你碰上什么东西了。”时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脱了外衣堵在小队的人胳膊上的伤口上,袖子一拉长擦了把那人的下巴,“你别太惨烈了。”

    那人不大能说出话,只哼了个强颜欢笑的音节。他喘气都有些困难,呼吸声粗重,杂音很沉。他脸上一道很深的刀口,皮肉外翻,血哗啦啦地往下流。身上各处大大小小的刀伤划痕,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被血染上了色。

    “撑会儿吧,我背你回去。”时榆拉起那人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放。那人左手的手指少了两根,小臂上削下去一大片肉。时榆控制着力气,调整着姿势把人往身上背。那人痛的额角青筋乱迸,直咬嘴里侧颊的肉,咬的嘴里血肉模糊。他缓了好半天缓出来一口气,几不可闻地在时榆耳边道:

    “别背了……时哥,我拉了…信号,他们都疯了……你快回去……”

    “我他妈也快疯了。”时榆半天了没能把人背上,急得快捶胸顿足了。他看着左帆木愣愣地仰头对着天空,好半天后才有了反应——抬腿打算走了。时榆气的牙痒痒,但实在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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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好不容易让小队的人在背上靠稳了,他托着人打算带人起来。抬眼一看却看见走出去好远的左帆忽地定在了原地,几秒后,他开始往回走,没几下又走了回来。

    前方的林子里有些喧闹,脚步声急促又沉闷,像把雨林的地面当成了鼓面。时榆有些急了,赶紧借助旁边树根的帮助站了起来,一闪身躲去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后面。眼见左帆也迅速藏了起来。左帆刚藏好,那一串脚步声的主人就出现了。

    两个人,怀里都抱着枪。其中一个颈侧有着大片的纹身。虽然被血染花了,但还是能大概看出原本的样式。

    蛇,卓屿的家徽。

    是卓屿的人。

    这两人边跑边回头望,表情都很难看。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有纹身的那个腿似乎受伤了,跑起来有些跛,但速度仍然很快。

    追他们的人很快也出场了——两个衣着十分朴素的人。一个青年人一个中年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其中青年人手里捏了把枪。

    时榆偷看了一会战局,腿痛的有些打抖。他把小队的人往上托了托,确认把人固定好后,他轻手轻脚地又往后跑了点,跑到一棵更为茂盛的树后,他把小队的人放下,藏在了树后。

    “撑着,等我会。”时榆低声道。小队的人有气无力、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时榆拿起堵他伤口那件外衣的袖子,再给他擦了把脸上的血,随后站起身,屏着呼吸往那边的战场移动。

    这架得打,而且都得死。不然别说带人走掉了,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转头看了眼左帆刚刚藏的地方,却没看见左帆的身影。

    跑这么快?

    时榆重新望向那边前面跑后面追的四人,发现那四人没再玩猫抓老鼠了——纹身举着枪回头反击,结果被后方的青年抢了先,一枪打中了后腿,直接跪地上了。不过他那一枪也没白打。中年人用腹部接了他那一枪,此时也跑不了了,捂着肚子,走路都踉跄。

    时榆看的都想化身拉拉队上去给他们加油。

    赶紧打,最好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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