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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家業
陸魚最終還是帶着補品和周邊去了明家, 錢雖然着急,但讨好老丈人丈母娘更要緊。
兩人開車到了明家樓下,接到消息的明母下樓來接他們:“你們來也不提前說一下, 我好做點好菜的呀。”
“阿姨, 您做清湯面都是絕頂美味的。”陸魚提着大包小裹下車。
“小魚就是會說話, ”明母被他逗得抿嘴笑,看到那一堆的周邊, 上來就抱住了花聞遠的Q版小抱枕,“哎呀,真可愛, 我要把他放到我床頭去。”
陸魚提着東西送上樓, 放下手裏的補品, 左右看看:“叔叔呢?”
“他去工坊了, 還沒回來。”明母渾不在意地說着,把花聞遠抱枕好好擺在屋裏,出來系上圍裙, 叫他倆稍等一會兒就開飯。
“先不忙了阿姨,我們還有事不在家吃了,晚些時候順道把叔叔接回來。”陸魚拉了一下明硯, 示意他跟着自己下樓。
明母從廚房追出來:“哎呀,不用管他的呀, 他去工坊一待就不知道幾點了,你們吃了飯再去忙。”
“放心吧, 阿姨, 我們辦完事會看看時間再跟叔叔聯系的。”陸魚揮揮手, 由着電梯合上門。
“不是要蹭飯嗎?”明硯不明所以, 被拉着又坐回了車上。
“媽媽自己在家, 肯定是吃個簡餐的。我們上去她又要張羅做菜,”陸魚調轉車頭,今天為了表現,是他開車來老丈人家,“而且,我也想去工坊看看。”
明硯不解:“你去工坊幹什麽?”
明日表業的工廠現在已經停工了,只有高端的純手工制表工坊還在運作,貼錢養着一群大師傅老工匠。
陸魚理直氣壯:“巡視一下我們明家的産業呀。我可是明太太,以後要掌家的。”
明硯被他逗笑了:“好,去看看,哈哈哈。”說完,又兀自笑了半晌。
明日表業的手工制表工坊,是一棟精致的老洋樓,保留着上個世紀初的風格,掩藏在老城區的綠樹石牆中。
明硯下車,看着那棟頗具年代感的珍貴建築,緩緩吸了口氣,笑着道:“真要說起來,這裏才是明家真正的祖産。真到了破家的時候,這老洋樓賣了也能有一筆啓動資金。”
陸魚鎖了車,挽着明硯的胳膊,擡起下巴做出一副正房太太的模樣:“少爺,咱們進去吧。”
“哈哈哈,”明硯忍不住笑場,任由比他高了半個頭的陸魚歪着身子挽他胳膊,悄悄在陸魚耳邊說,“這樓裏,還珍藏着些稀罕物件,是做表的珍貴珠寶材料。”
陸魚驚了一下,瞪大眼睛轉頭看明硯:“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這可是明家的大秘密,是明家真正的家底所在。
明硯單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明太太應該要知道的。”
陸魚呆愣了一秒,臉上逐漸露出了難以言說的驚喜:“對,我是明太太。”說罷,放開明硯的胳膊,雄赳赳氣昂昂地先行往屋裏走去。
明硯看着陸魚雀躍的背影,覺得自己應該對他更好一點。
工坊裏陳列着長長的木桌,桌上擺放着很多工具、材料。但都整整齊齊、井然有序,像鐘表本身一樣,精致又嚴謹。
明父穿着一身複古西裝,脊背挺拔地站在屋子中央,看起來像上上個世紀的老紳士,優雅立在鐘表行挑選屬于自己的金殼懷表。
一名穿着皮質圍裙的老師傅,整齊地挽着襯衫袖子,正端着一方木盒給明父看,驕傲的神色中難掩一絲激動:“先生,您看看。”
明父沒有擡手拿盒子裏的東西,而是循着聲音望向門口的人:“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明硯搶在陸魚之前開口:“陸魚剛去給您送補品,聽說您在這邊,我就想着順路帶他過來看看。”
這話說得好聽,突出陸魚送補品的功勞,将來看工坊的原因攬到自己身上。明父聽了果然很高興,招呼陸魚過去。
陸魚颠颠地湊上去,看那盒子裏的東西,驚嘆:“好漂亮的懷表。”
那老師傅從厚厚的老花鏡後面擡眼,看向目光清澈不像行家的陸魚:“這位是?”
陸魚笑眯眯地自我介紹:“我是明硯的媳婦。”
明父嘴角一抽。
意外的是,那老師傅竟然适應良好,還十分順口地說起來:“啊,是少奶奶啊。這是我們剛做出來的,還沒給少爺看過,您給參詳參詳。”
少奶奶……
明硯扶了扶抽動的額角,這稱呼他試圖糾正過,但老師傅們都不樂意。他們覺得稱呼先生、少爺更有儀式感。懷着這樣傳統的心情做表,打造出來的産品就有一種歷史沉澱感。
“哇哦。”陸魚拿起那塊沉甸甸的懷表,在手中慢慢翻看,很給面子地發出驚嘆。
“起初少爺讓我們做懷表,我是不樂意的。明家一直都是做手表的,雖說民國那時候做過懷表,但那技術早就沒了,”老師傅很是得意,“幸好少爺堅持,用手表的表盤改做懷表,真是漂亮,手藝還一點沒浪費。”
陸魚仔細看手中的表,确實做得精巧。
比普通的男士大表盤手表再大一圈,但比正常的懷表要小,看起來非常精致。表盤上是深藍色的星海,随着指針流動,星光翻湧熠熠生輝。背面是花瓣形狀的雲母,層層堆疊鑲嵌,光耀之下五彩斑斓,盛開絢爛至将要凋落的花,既清雅又靡麗。
“這表叫什麽名字。”陸魚愛不釋手地輕撫,很喜歡這個設計。
老師傅笑着道:“這還沒有取名,是少爺設計的。”
陸魚福至心靈:“這應該,叫落花撥星河。”
“妙啊!”老師傅激動地說,“少奶奶,您竟然看出來這是落花!這名字取得好,少爺當時就說讓做個星海,後面是展開到極限的花瓣。”
陸魚得意洋洋,看向明硯:“那是,我最懂你們少爺了。”
明硯眸色微動,勾唇輕笑。
回了兩人的家後,陸魚還沉浸在巡視明家産業的興奮中:“你真是個天才,手表賣不動咱就賣懷表。這表真好看,可以在直播裏宣傳。唔,花聞遠跟近代機械産品有些不搭,讓他賣更像個玩具周邊,格調不夠。可以讓沈白水來賣,更符合總裁身份的西裝裝飾品,可以給他加個設定,以後周邊産品上都畫個懷表。”
明硯搖頭:“短時間內還不能批量生産,純手工表又太貴,成本也很高。我準備賣掉一點工坊裏的藏品,換些合适的材料,先做幾只純手工的賣給有錢人。等上流圈子流行開來,再重啓工廠做量産。”
“不行!”陸魚想也不想地否決,抓過陸冬冬來搗鼓一會兒,就聽見沈白水那邊叮咚作響。
總裁球翻了個白眼:“您的銀行卡收到了一筆來自陸魚的個人轉賬。”
明硯查看了一下金額,皺眉:“你怎麽給我這麽多錢?這是什麽?”
陸魚擡起下巴:“這是我的稿費,你先拿去用。”
“胡鬧,我怎麽能拿你的錢,這是你的個人稿費。”明硯拉着沈白水就要給轉回去。
陸魚把老二也奪過來,将兩個氣球人圈在兩邊胳肢窩下,看起來像抱着兩只大椰子的傻猴子:“婚後的稿費,那也是共同財産。你拿去買材料做手工表,不要賣咱家的傳家寶,那是要留給孩子的。實在不行,就當我入股了,賣了表再分我錢就好。”
明硯抿了抿唇,有些動容,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你那三個賽博兒子,要什麽傳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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