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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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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忽悠

    花聞遠不信, 短刀在手中轉了一圈繞過琴身直接逼到了陸魚的脖子上,嗤笑:“我家叔叔盡皆戰死,哪裏來的二叔?”

    “哎, 這事說來話長, ”被花聞遠單手耍刀輕輕松松制服, 陸魚面不改色,擡手介紹, “這是你二嬸明硯,表字墨臺,是個讀書人。”

    花聞遠呆滞了一下:“二嬸?”如果他沒看錯, 這二嬸是個男的。

    明硯微微地笑, 沖花聞遠點頭, 使勁擰了一下陸魚的後背。

    陸魚呲牙咧嘴, 似模似樣地嘆氣:“哎,當年我喜歡上了男人,你爹死活不同意, 要打斷我三條腿。沒辦法,我只能帶着你二嬸跑了,花家就對外宣稱我戰死。哎, 你爹可真是狠心。”

    “三條腿?哪裏來的三條腿?”花聞遠不解,旋即想到了他說的是什麽, 一張俊臉漲了個通紅。

    “哎呀呀,還是個孩子呢。”陸魚歪頭逗他, 跟明硯擠眉弄眼。

    可憐花聞遠為國征戰多年, 也沒開過葷, 男色女色都沒沾過。

    花聞遠指尖都紅了, 收起短刀:“你說你是我二叔, 那我三叔諱名為何?”

    陸魚橫起七弦琴,一邊打字一邊眼也不眨地說:“花生刃。”

    花聞遠不喘氣地接着問:“四叔呢?”

    陸魚自信道:“花生酉。”

    “五叔呢?”

    “花生亞。”

    “六叔呢?”

    陸魚沒有回答,笑笑把手平放在琴弦上:“你沒有六叔,我們兄弟五人,名字相近,親密無間。”

    這臭小子,竟然還會耍詐,得虧他記得清楚。書中從沒有提過花聞遠死去的四位叔叔叫什麽名字,尋常古人也不會提長輩的名諱,花聞遠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這樣睜眼現編毫無破綻。

    花聞遠沉默了片刻:“可是,我爹名為花兆庭啊。”

    陸魚:“……”

    明硯低頭,躲在陸魚身後,努力忍笑。

    陸魚咂咂嘴,一拍大腿:“嗨,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爹的原因,憑什麽就他名字跟我們不一樣,仿佛我們四個是撿來的。”

    花聞遠再次陷入了沉默。

    明硯擔心地看着他,怕陸魚這胡說八道給孩子弄宕機了。

    突然,花聞遠伸手,抓住了陸魚。

    明硯背在身後的手瞬間化出馬良筆,不等他出手,那邊花聞遠禮貌地沖他點頭:“二嬸稍待。”

    說罷,拎着陸魚又跳回了花家院牆內,幾個起落離開花園,直奔某處而去。

    “嗷嗷嗷,你這孩子,怎麽回事?”陸魚被拎着蹦跳,非常真實地還有失重感,相當刺激。

    花聞遠帶着陸魚到了祠堂。這事他覺得蹊跷,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對幾位叔叔的名字毫無印象。從小跪祠堂無數回,他竟也沒仔細看過叔叔們的名字。

    花家世代排位皆供奉于此,最上首是花家的先祖,跟随大周開國皇帝打天下的那位。最低處,是花聞遠早逝的兩位兄長,倒數第二排便是叔伯輩的。

    燭火搖曳中,花聞遠看到了整整齊齊的四位叔叔:

    花生彌,花生刃,花生酉,花生亞。

    陸魚點了三炷香,随便拜了拜插進香爐裏:“你看吧,哎你小子,真是多疑。”

    他已經打出了這些劇情,排位上的名字便會自動更改。不過因為不是美術組改的,顯示出來就是系統默認的宋體字,好在起碼是繁體,只要花聞遠不覺得怪異就行。

    因為剛開始改造,花聞遠的自我意識并不強,自主性還沒有那麽多,既然這麽設定了他就信了。

    看着吊兒郎當點香也不甚虔誠的二叔,花聞遠緩和了語氣:“二叔既然已經離家,為何突然出現在此處?”

    “聽說你要成親,我回來看看,鑒于你爹還沒全瞎,就沒敢進來,”陸魚說着四下看看,“咱們還是快些出去吧,不然被你爹發現,要打斷我三條腿,你得幫我分擔一條。”

    花聞遠不知道說什麽好,抓着他又跑回花園跳出牆去。

    “嘿嘿,硯哥你看,一條鹹魚出牆來!”陸魚被拎着飛過牆頭,興奮地揮舞手腳跟明硯打招呼,仿佛在過山車上沖不願一起坐的男朋友打招呼。

    明硯被他逗笑了,無奈搖頭,跟花聞遠解釋了一句:“他就是這樣不着調,習慣就好了。”

    花聞遠面對這男二嬸,有些不自在,但覺得他比繼母親切多了,便腼腆一笑胡亂點頭應了。

    時值盛夏,天氣炎熱,三人便在大柳樹的樹蔭底下席地而坐。

    陸魚問心事重重的花聞遠:“你是不是要去程家退婚?”

    花聞遠驚奇:“二叔怎麽知道?”

    陸魚神秘一笑:“我知道得可多了。那程家小姐有個相好,本打算私奔的,叫花家橫插一杠。現在逼着嫁了你,回頭還得給你戴綠帽。”

    花聞遠臉色不太好看,二叔說的是事實。

    上輩子就是這樣,那程家小姐新婚之夜一直哭哭啼啼,不許他進洞房,蓋頭都不讓他掀。本來他對這婚事也可有可無,當天就去睡了書房,想着新娘可能膽小,相處一段時間興許就好了。

    誰知這人在往後的日子裏變本加厲,就是不肯讓他進屋,還罵他們花家仗勢欺人、誤人前程。“自己馬上就是要上戰場的人了,還娶個媳婦讓人家守活寡。什麽給花家留個後,你們倒是有後了,叫我們孤兒寡母怎麽活?”

    還沒上戰場,就口口聲聲咒他死。花聞遠心中有氣,從此再不踏進那房門半步,還寫了張放妻書,讓她可離去自行婚配。然而那女人拿了放妻書卻不肯走,還占着花聞遠正妻的名頭。

    不日他便踏上了戰場,再沒有回來過。卻不想,一年後,他這“妻子”竟然有了身孕。

    花家這一代就剩花聞遠一個男丁,他父親本想捏着鼻子認下這個孩子,但他繼母把這事宣揚得盡人皆知。全天下都知道了,花将軍被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程家世代讀書人,覺得沒臉,要把人帶回去沉塘。他那頗有本事的妻子,便跟着相好跑了。

    想起上輩子的種種,恍如隔世。花聞遠嘆了口氣,其實與家國天下相比,這都是小事,快些解決了便是。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陸魚。那程家小姐與人私訂終身,這種事定然做得極為隐秘。他是重生的,清楚所有後來的事,但這突然冒出來的便宜二叔是怎麽知道的?

    上輩子,他可沒見過這二叔二嬸,莫非這人也是重生的。

    “二叔可有什麽章程?”花聞遠試探地問。

    “我能有什麽章程,又不是我戴綠……”陸魚說一半,被明硯捅了一肘子,嗆咳了兩下,“咳咳,這要看你怎麽想,你是想娶個傀儡放家裏擺着,還是索性不結這個親?”

    花聞遠抿唇:“這親我定然是不會結的,不過我想不如趁機鬧一場,讓我爹将我也逐出家門。”

    “嘿?”陸魚一愣,這小子倒是學得快。原本的劇情裏,重生的花聞遠會去警告程家,讓他們自願退婚。花聞遠孑然一身去打仗,掌握了兵權之後就自立為王造反了。

    這會兒花聞遠受他啓發,可能想着索性跟花家斷絕關系,這樣等他起兵也不至于牽連花家。但這樣一來,劇情就偏離了。

    “你現在還太弱小,三思。”明硯開口,防止陸魚玩脫了。

    花聞遠垂眸,這兩人果然知道他要做什麽:“那先去把婚退了,其他的從長計議。”

    “走走走,”陸魚拉着明硯起來,又去拉花聞遠:“二叔二嬸陪你去,咱不當這個活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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