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如此顺利修炼内力,全赖这一部《华山基础内功》。它深入浅出地阐释了气感的诞生,详细指导如何驾驭这微妙的气感,以及应当引导它流经哪些经脉。倘若对此一无所知,仅凭一股蛮劲随意引导内力,恐怕只会落得个五痨七伤的下场,运气稍差些,甚至可能当场丧命。
光阴似箭,转眼半个月已经过去。
深冬的脚步逐渐逼近,天气愈发寒冷。就在昨天,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为大地披上了银白的外衣。
从大牢里挑选出一群老实且顺从的囚犯,去清扫那堆积如山的雪。张大,手握鞭子,威风凛凛地在一旁监工,很是得意。
而这一切的推手,正是李长青。这个大牢,虽小却是个微缩的江湖,李长青,凭借一己之力,斩杀了刘长文,那可是整个县衙大牢实力最强的人,他因此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大牢中位置最高的人,权力自然落入了他的掌心。
然而,对于这芝麻绿豆般大小的权力,李长青并无半点心动。他轻易地将其委托给了张大,只保留了每月那五十两的银子,
县衙大牢,这座看似阴森凄苦之地,实则隐藏着不少的利益纠葛。牢头一职,历来被视为肥缺,权力与油水并存。然而,过往的日子里,牢头们所得的油水,有九成都要孝敬给知县和县尉,落在牢头自己身上只剩一点东西。
如今,牢头换成了冷面黑心的李长青。对于知县和县尉的权威,他视若无睹。李长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大牢的油水全数捞入手中。他渴望学得一身好武艺,有朝一日能闯荡江湖,寻找自己的天地。
此刻,李长青的小院中剑气纵横,他正在院中挥舞长剑,步履矫健如龙蛇游走。瑞雪被剑气带动,纷飞于空中,仿佛又迎来了一场瑞雪。在这雪影之中,陈无忧宛如一条游龙,舞剑的姿态犹如神祇降临凡间,飘然若仙。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李长青的剑法已经精进到了惊人的地步,筋骨内力也在每日饮用虎骨药酒的滋养下有了显著的提升。若再与刘长文交手,虽然他不敢断言必胜,但至少能与对方打得难解难分。
剑气纵横,两个时辰转瞬即逝。李长青,素来痴迷于武侠世界,如今有了学习真正武功的难得机会,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化身为武痴,唯有剑术的训练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其他一切琐碎之事皆变得微不足道。
苗家剑法,这门融合了刚猛与柔韧之美的上乘剑法,在李长青手中逐渐展现出其独特的魅力。经过半个月的刻苦钻研,他虽只是初窥门径,但每一剑挥出,都已带有几分苗家剑法的独特韵味。
经过半个月的修炼,李长青的内力精进显著,令人赞叹。相较于苗家剑法,他在内力方面的进步更是如鱼得水,气势如虹。此时,他的气海已经蓄满了一小半,修为稳固在了后天初期。
身为武道世家的嫡系子孙,李长青虽然错过了幼年最佳习武时期,但他对内力的亲和度却极高,修炼起来得心应手,毫不费力。在《华山基础内功》的指导下,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困难,反而像是找到了通往武道巅峰的捷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长青的气海将逐渐蓄满,预计用不了两三个月,他便能踏入后天中期,开始攻略十二正经。
李长青舞完最后一式,轻轻地将长剑归鞘。他取过一条干毛巾,细致地擦去脖颈间渗出的汗珠。尽管武者体魄强健,百病难侵,然而过度损耗也会导致身体受损。
他缓缓坐在石桌旁,倒出一碗酒,其色泽深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李长青一口饮尽,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空酒坛,心中微叹:“虎骨酒已经喝光了,药酒之滋补亦无。若长此以往,日夜苦练,恐怕我这副身躯也难以承受。”
他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一丝无奈。穷文富武,这句话所言非虚。缺乏资源的支持,即使是修炼武艺,也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否则,一旦过度损耗,便可能前功尽弃。
李长青轻叹一声,庆幸自己未曾冲动地将所有银票一股脑儿投入那系统中。如今,正当他手头紧缺之时,他明白,明日必须抽空前往万宝阁一趟。
万宝阁,乃是万宝商会在各地的标志性产业,不仅在禹州,连他所在的离州等地也随处可见其分部的身影。这万宝阁,专门为武者量身打造,是他们寻找珍稀宝物、提升实力的首选之地。当然,与遍布九州的锦绣商会相比,万宝商会仍显得稍显稚嫩,但其特色和专业性却无可替代。
在这个世界,但凡与武者有一丝关联,对武者有所裨益的物品,皆价格不菲。二百四十两银子,对于一次交易来说,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抽奖需银,修炼资源更是昂贵无比。”李长青心中暗忖,“好在有系统傍身,功法修炼无需额外开销,否则这武道之路,真可谓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思绪至此,李长青下定决心,再次向赤峰寨的两兄弟要出一笔钱。
自半个月前李长青初至击毙老三吴胜后,熊广的日子就变得愈发沉重。他深知这位新来的小牢头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于是暗中打算借此机会贿赂刘长文,期望他能出手摆平这个麻烦。然而,就在他尚未将这份礼物送出之时,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刘长文竟然被牢头给打死了。
这个消息无疑给熊广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他开始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位新牢头绝非泛泛之辈,绝对是个棘手的角色。他深知,想要在这位牢头眼皮底下安然度日,绝非易事。
这一日,熊广和黄龙正愤怒地咒骂着刘长文:“这刘长文真是个废物,亏得我们两人还打算告诉他一个藏钱的地方,好让他帮我们摆平新来的牢头,谁想到他竟然中了那小鬼的诡计,反而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张大那谄媚至极的声音:“牢头大人,您里面请,小的就在外面候着,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麻烦了。”熊广和黄龙对视一眼,默契地站起身来,心知肚明,牢头这时候来绝对没用好事。
废话少说,拿出一千两银子,我便转身离去,绝不扰了你们的兴致。李长青语气淡然,腰间长剑轻轻摇曳,似乎诉说着他的决心。
你当我们是开钱庄的吗?一张口就要百两,这简直比抢劫还来得直接!黄龙瞪大了眼睛,鼻孔扩张成两个圆洞,粗气连连。
我就是抢劫,你又能奈我何?李长青的回答充满了挑衅,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瞬间点燃了黄龙的怒火。
眼见其二弟欲要出手,熊广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身形微微前倾,无奈地对牢头说道:“牢头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等一马。非是俺们不愿孝敬,实在是手头紧啊。上次大人您来,俺们哪敢有所保留,全数孝敬于您了。”
李长青冷嗤一声,不屑道:“你这话,莫不是在哄鬼呢?你等兄弟二人做山贼已有三年,不知劫掠了多少路人商队,这三年下来,难道就攒下这么点银子?一百多两?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么好糊弄吗?”
长青心中默默盘算,这些年,熊广三兄弟累积的银子起码有数千两之多。上次他们仅得一百多两便匆匆离去,多半是因为李长青自己底气不足。如今,他内力精进,拳法剑法皆有所突破,再次踏足此地,誓要将熊广等人的财富悉数榨取。
“动作快点,今天若拿不出一千两黄金,休怪我出手无情!”李长青恶狠狠地威胁道。面对这个更加凶狠的对手,熊广两兄弟毫无办法。
“我跟你拼了!”黄龙年纪小,此刻屈辱感如烈火燃烧,忍不住爆发出内心的狂怒。
他疾步向前,怒吼声震天动地,双手凝聚起奔雷掌的磅礴力量。尽管他的奔雷掌技巧比刘长文更加娴熟,但缺乏内力的支撑,招式的威力却显得平平无奇,无声的风雷之音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李长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乌青色的内力在手掌中汹涌澎湃。他轻描淡写地一掌击出,掌风如狂风骤起,瞬间将黄龙的乌黑长发吹得向后飞扬,彰显出内力与招式之间的天壤之别。黄龙在这股强大的劲风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黄龙只觉得腹部遭受了一记重击,肝胆仿佛瞬间碎裂,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李长青那冷酷无情的一掌,让他明白自己的抵抗只是徒劳。一招一式,所有的技巧和架子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脆弱无力。
李长青轻易地反扭住黄龙的手臂,一脚精准地踹在他的膝弯,迫使他跪倒在地。黄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长青从腰间抽出那柄三尺长的青锋剑,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紧贴着他的脖颈。
黄龙心知自己已命悬一线,回想起李长青曾当场打死自己三弟吴胜的冷酷场面,他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死亡的恐惧让他涕泪横流,他只能颤抖着声音哀求:“大哥,救我。”在这个杀星面前,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求饶。
“如何,这笔钱,你是愿交还是不愿交?李长青语气冷冽,如同冬日的寒风。
熊广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他猛地一点头,沉声道:我交。
李长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和你兄弟的财富全部交出来吧。
此言一出,熊广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无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只是一个死囚,欺压你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今日我来,就是要你兄弟二人的全部家产。若是不足一千两,我便让你们兄弟俩人头落地!李长青的声音清晰而冷硬,如同冰雪般刺骨,他对这些已是死囚的土匪,没有半点怜悯之情。
听到这番话语,熊广反而沉下了心,他是死囚,对方是牢头,反抗只会自讨苦吃,求情更是无用。他深知今日这一关,他和他的兄弟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无奈只能将自己兄弟藏匿钱财的地方告诉李长青。
见状,李长青道:“实话说来,要是敢骗我后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