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淼住院的第四天,她收到一条晴天霹雳的信息。
苏烟死了,而且死相极其悲惨。
她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并且浑身一丝不挂被人扔在街头。
很明显,她死于仇杀,而且是很痛恨的那种。
不然,也不至于浑身被虐待的没有一丁点好地方。
颜淼躲在卫生间,看见手机上的苏烟惨死的照片时。
她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如同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原本幽邃的双眼空洞而呆滞,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吸入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份痛苦挤压出去。
瘦弱的双肩不停颤抖,她根本无法控制悲恸在身体中的反应。
良久后,她拿着手机给报信的人回信息。
看到那人再次回来的信息,颜淼嘴角震颤,双眸氤氲着水汽。
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绝望感。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同时,内心的防线悄然被击垮。
苏烟是她的亲堂姐,原名宋清嫣。
宋家出事后,她跟颜淼是留在国内留守的人。
她被送去了京洲的孤儿院,随后被一个姓苏的奶奶收养。
苏奶奶的命苦,她中年丧父,老年丧子,所以就领养了宋清嫣,取名苏烟。
这些年,宋家的人都各司其职,不同安插在司家人的身边。
但像苏烟那样牺牲的人,却也不少。
司家的人冷血无人性,即便上一秒你还是他最宠爱的情人。
说不定下一秒,你就成了他们刀下的亡魂。
恍惚间,颜淼突然想到。
司砚谌前些天说过,如果司砚风跟司砚磊做捆绑,那么他不好对付。
所以,姐姐的事,是因为司砚磊知道她的身份?
她死于报复?
如果苏烟被识破了身份,那温曦子呢?
颜淼颤抖着手指给温曦子发信息,看她是否安好。
结果,她很快就收到温曦子发过来的语音。
她说她很好,没有一点问题。
颜淼不好在手机里,问她苏烟的事情。
她删除所有的信息,关掉手机,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
姐姐跟在司砚磊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暴露过。
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件事,很明显只是一个开始……
颜淼忽而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她怀疑苏烟的死只是一个警告。
有可能,所有事正在往不好方向发展。
她要想办法跟姑姑面谈这些事。
还有苏烟死了,下一个会是谁?
颜淼蓦然想到一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行,她不能让她出事。
她得想办法,安排她尽快离开司公馆。
可她目前根本没机会出门,这几天司砚谌每天都在医院,寸步不离陪着她,也不去上班。
不过他的工作是真的忙,每天一个又一个电话。
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电脑前。
他大概是把办公的地方,搬到了颜淼的病房。
就在她正在思考,要怎么把司砚谌支走的时候。
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敲响,“叩叩叩,阿淼,你是不是肚子疼不舒服?”
“要不要紧,怎么在卫生间待一个多小时。”
“不舒服告诉我,我去找医生…… ”
他关切的话仍在继续。
颜淼起身抹了抹眼泪,用力攥紧手心,指甲戳中的地方很痛很痛。
现在,只有疼痛感才能迫使她,不在司砚谌面前露出任何异常。
姐姐的事,让她明白。
跟司家的男人在一起,等同于伴君如伴虎。
司家不仅只有司砚寒一个性格残暴的变态,他们可能人人都是魔鬼。
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牺牲的人只会更多。
门被缓缓打开,颜淼那双红肿的桃花眼让司砚谌心口一滞。
他心疼地伸手抚上她的眉眼,满脸关切问道:“阿淼,怎么哭了?”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
她眉眼微垂,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事,四爷。”
瞧,这还能叫什么没事?
她近期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叫他四爷。
司砚谌蓦然将她一把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子。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随后与她额头相抵:“又因为孩子难过?”
女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四爷,我不想住院了。”
“在医院我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好,那我们搬回公寓去住。”
“我想回山景别墅住…… ”
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目光悲切地看了他一眼。
又喃喃自语道:“哦,不对。”
“流产不满月,不能去别人家里住,会破坏你的运势。”
“对不起四爷,我可能有点糊涂了。 ”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眉头轻蹙:“瞎说什么,我是别人么?”
“你是我的女人,不回我那住还想去哪住。”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医生问一下注意事项。”
“马上我们就回家。”
她抿了抿唇,怯怯道:“好,谢谢四爷。”
“宝贝,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嗯,谢谢你,司砚谌。”
男人缓缓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磁性:“叫我砚谌,或者老公。”
颜淼指尖一紧,眸底划过晦暗。
呵呵,老公,多少可笑的词。
虽然曾经她对这个称呼,有过向往。
可姐姐的死,让她除了恨意,别无其他。
看着司砚谌的背影,颜淼给沈曼茵发了条短信:【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信息:【对了,把司砚谌弄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沈曼茵:【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我做事?】
颜淼:【随太太的意,时间紧迫,您考虑清楚。】
司砚谌在她流产第二天,说等她出院后就带她去领证的这件事。
想必沈曼茵是知情的,因为她试探性问过他,如果太太不同意呢?
司砚谌当时的回答是:“她同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她早该划清界限。”
“以后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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