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苑”是司公馆的禁地,也是人间地狱。
只有犯错的人会被送到这里,到这里的人极少有活着走出来的。
整个后山四周被茂密的古树环绕,仿佛与世隔绝。
小径蜿蜒深入,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月光被厚厚的树叶遮挡,只在地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转过两道弯,一扇古老的石门出现在眼前,门上雕刻着模糊的图腾,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是“后山苑的道场”,而第一道弯大概是“监狱”,因为颜淼经过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有人的嚎叫声。
吴管家缓缓打开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月光洒在他的金丝眼镜上。
镜片下的深眸,仿佛含着几许看不清的情绪。
“颜小姐,你自己请吧!”
颜淼微微颔首,颇有几分骨气,自己走进了这间阴森恐怖的地下室。
随后她就听到了门,被从外面反锁的声音。
她刚进门,一股阴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邪恶气息。
地下室内部布置得诡异而阴森。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符纸,它们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些符纸绘制着古老的咒语和图案,似乎是某种东西的象征。
墙角摆放着一些陈旧的法器,它们看起来古老而恐怖,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邪恶力量。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由黑曜石和龙骨制成。
祭坛上摆放着各种祭祀用品,包括鲜血、骨骼和动物内脏……
这些物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和恐惧。
祭坛周围点燃着几根蜡烛,微弱的烛光映照出墙壁上挂着的地狱恶鬼图。
这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仿佛是被困在这里的灵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仿佛是死亡的气息。
墙壁上的符纸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整个地下室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让颜淼微微感觉到有点不安。
哪怕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司公馆的“后山苑”是人间地狱。
但她看见这些诡异的东西,依然感觉到毛骨悚然。
司公馆比她想象中更危险跟恐怖。
主要是这里的人,冷漠嗜血,个个都是魔鬼。
颜淼找了个破旧的蒲团靠在墙角假寐,如果不出意外,她在这里还要待上好几天。
当然,如果出了意外。
一步走错,那她就会葬身于此!
被关在地下室的头两天,颜淼的身体还保持着原有的活力,尽管她的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
为了节约体力,她就一直靠在墙角睡觉。
第三天,她的身体已经有点虚了,眼神也开始变得模糊。
胃在饥饿中疯狂地咆哮,但她却无法得到任何食物的补充。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状况开始逐渐恶化。
皮肤变得干燥而粗糙,嘴唇干裂,身体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无情地抽离。
第四天,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症状。
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变得更加干燥,嘴唇上的裂痕更加明显。
她的身体开始出现颤抖,这是身体在极度饥饿和缺水的情况下的自然反应。
颜淼听说有的人,不吃不喝可以挺过一星期。
但也有人只能挺三四天。
她小时候在恶魔岛长大,曾经在做丛林任务的时候,最长一次就是四天三夜没吃没喝。
其实这一次,她也没有信心能挺过一个星期。
又过去了一天,她的身体已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神已经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她无力地躺在贴满符纸的墙角,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证明她还活着。
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更没有人来救她。
颜淼隐约记得,在她被带走的时候,听见司砚寒说要通知司砚谌她被关起来的事情。
按照司砚寒的性格,司砚谌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
可过了这么多天,他没有来救她,也没有派任何人来探过她。
所以,他这一次是铁了心跟她划清界限,就像他上次说的,以后就只能由她自行保平安了……
迷迷糊糊之间,这已经是颜淼被关在地下室第五天了。
她的身体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
心跳开始变得微弱,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颜淼感觉自己已经快撑到极限。
她其实有点怕,她会撑不过去。
好几次,她都摸向那片霍屿川给她准备的救急药片。
但这个,她暂时不能用。
因为这是她唯一生的机会,她不确定计划会不会顺利进行。
无论如何,她都要撑到最后一刻,再来吃这颗药。
这样,她才能多挺几天!
第六天了,她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眼神完全失去了焦距,身体也几乎无法动弹。
心跳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她颤颤巍巍地,掏出那粒救命的药片,刚要往嘴里送。
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赶紧把药片藏好,检查好了外套里层口袋里的东西。
随后,慢慢闭上眼睛,继续靠在墙角装睡。
随着“吱呀”一声,铁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向她走来。
须臾,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
颜淼缓缓撩起眼皮,就看见司砚谌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大衣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身体线条,衬得他愈发高大挺拔。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深邃的双眼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两颗明亮的星星。
浓密黑发整齐地梳理着,发丝鬓角干净利落,眉眼间染着几许清冷感。
幽暗的灯光,将他凌厉的下颚线切割地更加分明。
此时的他,宛如高不可攀的神佛。
“四爷,您来了?”
“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么?真好,死之前还能看到你。”
颜淼仰着头吃力地一字一顿道,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都快听不清。
说完,她还扯了扯干裂的嘴唇,笑得有几分凄凉。
喜欢炙热钓诱请大家收藏:炙热钓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炙热钓诱请大家收藏:炙热钓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