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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关关难过关关过
    从学校回来后,颜淼依然每天去佛堂抄写佛经。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司砚谌两兄弟就跟约定好了似的。

    没有一个人联系她。

    她发的那条朋友圈,也没有得到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回复。

    司砚谌属于稳坐钓鱼台的人,他喜欢什么事都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她这枚棋子居然敢反其道而行之,这等于犯了他的大忌。

    这一次,他极有可能真的会袖手旁观。

    而司砚寒这个人,就跟沈墨说的一样,这人即邪乎又疯头疯脑。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吃人主动那套,当然也不喜欢被人拒绝。

    颜淼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他自然心生怨气。

    现在她被困在司公馆出不去,而能进来的人却也不愿意进来。

    思来想去,在从学校回来的第十天,她拨通了沈墨的电话。

    因为她离最后的期限,仅剩四天。

    沈墨的电话接得很快:“喂,颜小姐。”

    他的声音很疏离,似在刻意保持距离。

    看来是司砚谌在他身边。

    “墨哥,你现在忙吗?”

    “嗯,在忙。”

    颜淼懂了,失落地回复道:“嗯,那你忙。”

    他默了默,又试探性地问道:“有事吗?”

    “没。”

    “那我挂了。”

    “好的。”

    沈墨的电话,以失败告终!

    未激起半分涟漪,看来司砚谌是要跟她彻底划清界限。

    那只剩下司砚寒这一条路可走。

    又过了一天,她的有效时间,只剩三天。

    思来想去,颜淼还是给司砚寒去了电话。

    这个爱摆谱的大哥,愣是拒接了她的电话。

    这特么就跟一拳头,打在软棉花上似的无力。

    晚上十一点,她刚睡着,就被电话打醒。

    她迷迷糊糊看见司砚寒的名字,惊得一下从睡梦中清醒。

    赶紧接了电话,生怕晚接一秒,电话就挂了。

    她柔声唤他:“喂,大爷。”

    那人依然在摆谱:“白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如实回答:“嗯,打了。”

    “怎么?想我?”

    “嗯,想。”

    “想好了么?”

    “想好了。”

    “那你等我回来,我想看你穿上次那套白色的套装裙。”

    她不可能给他这种承诺,因为她所说的想好了,跟他说的想好了,根本就不是一个频道。

    “大爷,你什么时候回来?”

    司砚寒似乎很得意,连带着语调都拔高了一个度:“周天。”

    “怎么,等不及?”

    “大爷,我能去海城找你吗?”

    “你要来海城找我?”

    颜淼怯怯地开口:“是,可以吗?”

    “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我刚查了一下导航,开车四个小时就能到。”

    司砚寒语气冷淡:“等几天,等我回去。”

    “不早了,睡吧! ”

    他还是那个性格,不喜欢别人主动,只享受捕猎的快感。

    “好的,大爷,晚安。”

    颜淼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

    ***

    翌日下午五点,吴管家来佛堂找颜淼,说大爷找她,让她给回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眉宇间隐隐含着几分算计后的得意。

    走出佛堂,给司砚寒回了个电话。

    “喂,大爷。”

    “颜淼,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半天不接,你在作死啊?”

    她轻声解释道:“大爷,人家在佛堂给你手抄经书祈福。”

    “下午忘尘大师出来讲经,她告诉我,抄佛经要心静心诚,让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给大爷办事,我可不敢心不诚。”

    司砚寒淡淡哦了一声,慵懒地开口道:“换上那套衣服过来找我,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你半天了。”

    “你同意我去海城了吗?大爷?”

    “我在“山景”庄园。”

    颜淼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缓缓阖上眼皮,眼尾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破局先解局。

    谁“将”死的局,就由谁来解。

    她跟司砚谌这场风波,很大部分原因都是由司砚寒而起。

    而她跟司砚寒僵住的局面,又是因为司砚谌。

    司砚寒要面子,也极其自负。

    如果颜淼第一天没有拒绝他,即便是他睡完后发现不对劲,也不会吭声。

    毕竟,没有证据可讲。

    而司砚寒自己,大多数时间都是求个心理安慰。

    颜淼不信,他玩了那么多女人,全是处,女。

    这个社会,哪有这么多处,女,都会唱戏,还都像白秋怜等着他玩儿?

    三太太之所以敢送颜淼去做修复手术,就肯定有类似的经验。

    即便梨园能送进司家的女人,目前只有她。

    但送给司砚寒玩的女人,一年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不然梨园为什么,大批大批送女人去学戏曲。

    又不是每个老板都喜欢戏曲。

    喜欢戏曲的人,从来只有司砚寒一个而已。

    面对一个如此像白秋怜,甚至比她更风华绝代的女人,他不可能拒绝。

    这好比让一头狼,看着娇嫩的羔羊,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岂有不吃的道理。

    但同时司砚寒这个人,又特别要面子。

    他就是想吃,面对一而再,拒绝他的女人,他都会摆谱。

    而且他这个谱,可不仅只摆给自己看。

    还有司砚谌,不然他不可能跟司砚谌说;他睡过颜淼,睡完后发现她是假雏,所以才打她。

    这很明显,他在这个弟弟面前要面子。

    所以,这次颜淼给他足够的暗示。

    司砚寒一定会神气活现,在他这个弟弟面前刷一大波存在感。

    昨天那通主动求和的电话,就是牵引线。

    果真,他今天就按耐不住,直接回了京洲。

    而且,还需要去司砚谌的“山景”庄园,当着他的面,睡他的女人。

    颜淼已经换好了衣服,这套衣服就是上次陪司砚谌在海城出差的那套。

    那天她回学校听了赵曦月说的话,特意回公寓把这套衣服带回来了。

    她今天做了个高颅顶盘发, 戴上了一副禁欲克罗黑眼镜。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几乎还原了海城给他当“秘书”的打扮。

    司砚寒这一关她大概是过了,那么,司砚谌呢?

    真是,关关难过关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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