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见自己被忽视,一时面露难色,遂捻起手帕,捂着红唇,讥讽道,“大姐,你就别戳破二姐的伤心事了。小侯爷怎么会来,人家在云雨楼逍遥快活着呢!”
许素素轻蔑地扫了一眼淡蓝色身影,故作劝说道,“三妹,可不要随口胡诌。”
表面上是让许悠悠住口,实际是让她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我怎么就乱说了?”她哂笑一声,侧头看向陆云起,“夫君,你还记得前段时日在云雨楼瞧见的那身影吗?”
陆云起愕然,把目光收了回来。“当日确实瞧见了二姐夫与一青楼女子攀扯。”
身后的阿羽目光瞬时如剑刃般锋利,全数扎到二人身上。要不是不给他动粗,早就跟张敬哥哥一样,一人一拳。
许知意闻言,脑海里浮现一丝疑惑。
青楼?苏珩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若是未知他真实身份,再加上市井的传言,或许还真有几分怀疑。
可是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日他曾一字一字地跟她说:若是最近听到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切勿轻信。
她不信旁人,只信他。
只要扯上苏珩,那就别怪她不念那丁点儿可有可无的亲情。
于是收起了面上的迷茫之色,目光扫过众人,在陆云起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一袭红衣,还挺风流倜傥的。可惜,只是虚有其表。
随后淡定地把矛头指向他,“妹夫对青楼之事还挺熟悉的,没少去吧!”
陆云起诧异地看向她,却见她也正看向他。
淡蓝色将她的肤色衬托得更为白皙,姣好的面容上尽是不苟言笑,尤其是那淡漠阴冷的目光,在狂风暴雨的天里让他顿时如浸冰泉。
他有些心慌,只能尴尬地咳了一声,压低声音,“二姐莫要取笑,只是恰巧路过。”
他才不是路过,他是冲着云雨楼的杜娘子去的。只可惜当日,被人捷足先登。他一气之下给了莫大娘一沓银票,从中套出了他的身份。
原是小侯爷,他的二姐夫。只是这口气到现在也没咽下去。
许悠悠没好气地说,“二姐听清楚了吗?我夫君只是路过而已。哪像小侯爷,到处拈花惹草的。”
顿了顿,又看向柳正楠,面色温柔,“还是大姐夫温柔体贴,事事都以大姐为先。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陆云起有几分不满,手指轻叩桌面,“这么说,还是我亏待你了?”
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晕她。如此苦心经营的形象怕是要毁于一旦。在有权有势的人面前,他永远是衣冠楚楚。就好比在许府,他总得装上几分。
这轻微的一声,把原先一直偷偷摸摸盯着他的秋橘吓了一跳。
许悠悠回想起往日里他责罚家里奴仆的模样,骤然脸色苍白,害怕地捏紧了衣裙,低垂着脑袋,“没没没,夫君,我只是开个玩笑。”
柳正楠瞧着她娇羞到低头的样子,以为二人是在打情骂俏,“妹夫可别在意,三妹只是一时口快。更何况素素是我夫人,我当然得对她好。”
许知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里已是冷漠又绝情。
往日因这二人受的气可多了,今日又非要扯上苏珩。她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撕下这两人的面具,挑拨离间他们的感情,把他们欠她的债一并讨回来。
她捂着嘴嗤笑了一声,“三妹和妹夫当真是绝配。要说对夫人好的,何人能比得上妹夫。”
一个踩着她名声嫁入高门。一个踩着她名声抱得美人归。不就是天生一对吗?还能借此噎柳正楠一把,替苏珩出口气。
许悠悠不屑地应了一句,“要你说。”
陆云起听见自己被夸,心中欢喜极了,怒气也消退了不少,于是继续维持着他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扬手端起茶盏,洋洋得意地抿了两口,看向闭月羞花之人,“二姐说笑呢。”
许知意微微一笑,面容温柔地看向许悠悠,“三妹着实心宽。当日我与妹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没想到你却一点也不介意。借我名字,行有辱门楣之事,需要我再提醒一次?”
停顿了几秒后又看向陆云起,唇角轻勾,带着一抹明显的嘲讽,“妹夫,你也真是心大。经此一事还能与三妹相敬如宾,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上扬的尾音落下,整个厅堂寂静无声。
屋外嘈杂不停的雨声像把重达千斤的锤子,一下一下无情地砸在陆云起和许悠悠的心窝上。
原先不发一言的许高远自是抱着一种纵容的态度,好让他的两个爱女趁机给她下马威,殊不知结果竟让他大惊失色。
听见此等罔顾家里名声的话语,一忍再忍的怒气似乎要喷薄而出,就连握着茶盏的手也青筋凸起。
他往门口又瞅了几眼,眼下确定苏珩没有偷偷跟来,便重重怒喝道。
“休要胡言乱语,这些年为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沙哑又浑厚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身旁的众人一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不敢再随意开口。
一旁的许悠悠倏尔放松了眉头,眼角满是得意。
跟她斗?
不得看清楚谁才是父亲的心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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