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姜绾被掠取所有呼吸。
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本能地抵抗着。
然而,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晏兰舟深深地吻住她,伴随着一阵如电击般酥麻的感觉,那一刻,他潜藏在心底的情欲,这一刻被点燃了。
恼火的情绪很快发泄殆尽,余下的,便是一种可怕的空虚。
他是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最后一次温存,还是在三个月前。
他出差之前的那天晚上,占着她要了四次,因为航班订的第二天一早,做到午夜,就草草偃旗息鼓了。
之后回来,就知道她怀孕的事。
直到现在,他好久都没有尝过她的滋味了。
晏兰舟抵着她的唇舌,同时,他的大掌,轻轻扯开她的肩带,薄唇无意识地向她脖颈吮吻。
姜绾立刻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在车里把她办了?
姜绾扭过头,隔着车窗,看到窗外车水马龙。
如今,车子就停在大街上。
虽说整个车子都贴了防窥镀膜,但除了一次私人停车场,她还从来没有和他在非常规的地方,展开这种事。
况且,她现在还在孕早期。
姜绾急急道:“不行……这里不行,不要在这里……”
他发疯了,她不能跟着一起发疯。
晏兰舟压制了一些情绪,这才朝着她递了一眼,捕捉到她话语中的漏洞:“不在这里,那在哪里可以?”
姜绾脸红得像是快要充血一样:“哪里都不可以。”
晏兰舟莫名烦躁:“为什么?”
以前他想要,她就会给,除了女人一月一次的特殊时期,她从来不会拒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拒绝他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姜绾道:“医生说,怀孕了,房事要谨慎。”
晏兰舟:“我问过了,过三个月,可以做。”
姜绾:“可是……还没到整三个月呢?”
晏兰舟:“没关系。”
他将她抱坐在腿上,因为克制,他的额角,不断有汗丝淌下。
“我会轻点,嗯?”
眼见着他就要往下一步。
姜绾几乎是破声沙哑道:“至少别在这里……”
说完,她捧起他的脸,安抚性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似是抚慰,又似是求饶。
她不敢吻得太过,怕过分亲密的接触,直接火上浇油了,尤其是,他正是神经敏感的时候,应该是空窗期久了,念得很了。
跟了他两年,她知道,很多事上,他都是有着非人一般的克制力,哪怕是这种事,他也比寻常男人能忍得多些。
但这份忍耐,是有限度的。
有时候,忍的久了,他就会在床上狠狠找回来。
姜绾有些担心,如今的她可不是之前了,怕他压不住那股邪火,战战兢兢地搂住了他的肩膀:“别在这里……”
晏兰舟望向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这一刻,他的理智终于回归了一些。
他看着她肩上斜斜怂拉的肩带,衣领口,也有被他扯裂的痕迹,隐隐有春光乍现的迹象。
看样子,方才,他是真的有些失了神志了。
男人扣住她的下颚,冷冷质问道:“还敢挑衅我吗?”
姜绾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躲闪,甚至不敢直视他滚烫的眼神。
男人褪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同时降下车窗:“回来!”
司机得到召唤,立刻上了车。
半小时后。
澜杉苑。
车子停下。
车门打开,晏兰舟一把将她像个布娃娃一样搂抱在怀里,跨下了车。
姜绾看着眼前那栋豪华的别墅庄园,这里,是她此前一直住的地方。
若说这两年,她就像他豢养的金丝雀一样,那么,这个澜杉苑,就是她栖住的金丝笼。
“今晚不回家。”
他抱着她进了门。
佣人立刻迎了上来,晏兰舟却将所有人无视,搂抱着她,直接上了楼。
到了卧室。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她抛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就算是迫不及待,却还是顾忌着她怀了身孕。
将她抱上床那一刻,他忍耐的神经,已是紧绷到了最后一刻,他同时吻住了她。
没有男人喜欢在前戏多浪费时间。
而此时的晏兰舟,很显然,更没有心情展开太多的前戏。
占着她,没有舍得要太多,做了两次。
直到姜绾求饶。
他的动作还算轻柔,也不似以往那样太热烈。
即便如此,直到结束,姜绾只感觉,她浑身骨肉都要融化在他热烈的吻中。
再回过神来……
窗外已是黄昏。
姜绾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那么快?
他们做了多久?
姜绾已是累得根本无法起身,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看着床畔的男人。
晏兰舟抱了她一会儿,便坐起身来。
以前,她很享受这一刻。
他背对着她时,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他背后的骨骼肌。
可如今,她却没什么心思,一方面是担心,她如今孕早期,能不能应付这种不算激烈的床事,一方面是担心……他泄够火了吗?
气算是消了吗?
她有些后悔了。
原本想试探一下,他究竟是为什么生气的,结果,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我肚子有点饿了。”
晏兰舟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她。
沉默了尚久,他忽然站起身来,看着情绪也稳定了一些,进了卫浴,匆促洗漱了一番,便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从始至终,他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
晏兰舟走到楼下。
负责做饭的佣人立刻走了过来:“晏先生,需要准备晚餐吗?您……和姜小姐,今晚留在这过夜吗?”
晏兰舟面无表情地单手理了理领带:“准备一份晚餐。”
佣人惊讶:“只需要一份吗?”
晏兰舟道:“嗯。准备她喜欢吃的好。”
说完,他像是有些烦闷一般,径自走出了门。
门外,车子仍旧停在原地。
司机坐在车上,一见到他走出门,立刻下了车:“晏总,您……要走吗?”
没有他的吩咐,司机不敢擅自离开。
晏兰舟闭了闭眼睛,情绪仍有些烦闷。
他好像又一次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