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许志远的电话后,秦时当机立断地派了一队人马,跟着韩今越共同离开。
因为北京是内陆城市没有码头,所以他们不得不离京,在天津上船。
不算温柔的海风卷起韩今越的头发,吹得他衣服凌乱,整个人更显得憔悴。
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大吃一惊,想不到这竟然是汉江的董事长。
冯远轻声劝:“先生,您现在不如先休息一会儿。”
他说得没错,韩今越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精蓄锐,才能打起精神,从陆启手中救下岁玉。
他右手撑着额角,问:“救护直升机准备了没有?”
“嗯,”冯远点头,“他们马上会按照您的吩咐全程跟随,确保岁小姐的安全。”
首都的直升机一小时十万,全程跟下来没有百万打不住,更不必谈上面配备的专家与先进医疗机器。
但只要为了岁玉,这一切就都值得。
冯远从船员手中接过毯子,轻轻抖开盖在韩今越身上,好让他安稳入睡。
*
晚上七点半左右。
他们顺利在公海边缘和许志远相遇。
许志远身上还穿着度假的花衬衫,脖子上别着一副墨镜。
他看见韩今越时,吃了一惊:“嚯,这是咱们韩总?”
过去在北京,韩今越哪时候不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绝非像现在这么胡子拉碴。
但韩今越一觉睡醒,此刻却觉得精神相当好。
他松松筋骨,顺利登上许志远的游艇,同时问:“许总,你查清陆启具体在哪儿了吗?”
许志远叼着雪茄,顺手倒了杯香槟。
“不用查,”他反手递给韩今越,“陆启恨死你了,一定会主动找上门的。”
“哦?”
韩今越挑挑眉毛,杯中的香槟被他一饮而尽。
酒精驱散了夜晚海面上的寒气,他放下杯子,顺势道:“看起来,许总似乎调查过他。”
“确实是这样,”许志远大方承认,“陆启跟帝苑还有那个境外势力都有关系。”
“为了潼潼,我不得不查。”
韩今越闻言陷入沉默。
许志远当年的事,他同样有所耳闻。
具体的内幕韩今越不甚清楚,只是听说他的妻子胡潼死相极其凄惨。
而许志远的小儿子,更是直接葬身海域。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许志远忽然拍拍他的肩膀,轻松道,“陆启应该只想杀你。”
韩今越:“……”
他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半晌后,韩今越才头疼地摁住额角:“这件事我始终没明白。”
难道当年有人从中作梗,误导了他对韩家的看法?
许志远一眼看出他的想法。
他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这小子还真的受人蛊惑了呢。”
但现在讨论这些没有用处,韩今越只能强行按耐住心中的焦急,以及对岁玉的担忧,耐心等待天亮。
凌晨五点二十分,旭日逐渐从海平面缓缓升起。
此时,有眼尖的船员发出惊喜的叫声——
“许总,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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