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持。
岁玉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质问:“韩今越,韩总,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是腻了想把我一脚踢开,”她冷冷地问,“还是又看上其他哪家的姑娘了?”
冯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一百万还是太少了,他心惊胆战地想,就岁小姐发起火的样子,谁能招架得住?
车内的温度跌至冰点,冯远甚至有瞬间觉得,北京又重新入冬了。
韩今越捏着眉心,有些无奈。
“岁岁,”他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这辈子,除了你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其实不用他说,岁玉对这点心知肚明。
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所以呢,”她冷冷地逼视着韩今越,“你让我走,是害怕我被帝苑针对?”
良久,韩今越点头承认:“是。”
“帝苑的势力深不可测,”他难得低头解释,“和林家完全不同。”
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帝苑针对的只有他一个,没有涉及岁玉。
保险起见,韩今越最好把岁玉送出去避一避。
车内一时寂静,就连冯远都尽可能地放轻呼吸声。
“停车。”
岁玉忽然冷冷地开口:“我要下去。”
冯远诧异地看了一圈四周。
他们虽然不在高架桥上,但却处在市中心,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车流。
“岁小姐,”他有些犹豫,“现在下车,会不会不安全?”
“冯远。”
岁玉冷冷地开口:“我再说一遍,我要下车。”
话音还没落地,冯远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般地点头答应。
他很快在一处靠近咖啡厅的路口停下。
“既然韩总执意要这么做,”岁玉在韩今越错愕的眼神中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勾唇,潇洒一笑:“拜拜。”
说完,岁玉一把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在她离开后,车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冯远犹豫再三,还是委婉道:“先生,我想岁小姐恐怕生气了。”
韩今越没说话。
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岁小姐并不是怕事的性格,您不该推开她。”
但对方仍然没回应。
冯远鼓起勇气去看后视镜,却发现韩今越正凝神看向窗外,神情复杂难言。
“我知道,”他轻声道,“但我不想连累她——”
“她已经够辛苦了。”
*
另一边,刚从车上的岁玉被冷风一吹,人也很快冷静下来。
她自嘲一笑,感慨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
岁玉何尝不知道,韩今越这番行为下掩藏的爱意与保护欲。
只是她不是害怕风雨与困难的人。
岁玉不再多想,顺势推开咖啡店的门,打算在店里坐坐。
点完单没多久,店员就微笑着送来热气腾腾的咖啡。
岁玉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漫无目的地透过一旁的玻璃,看向人来人往的人行道。
就在她微微出神时,忽然眼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 岁玉蹙眉转过头,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霍宫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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