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因此变形、扭曲,黑车爆炸后的黑块四处飞溅。
冲击波让张靖一时都没站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险些直接跌倒在地。
电话那头的岁玉只觉得耳膜一阵生疼,她挪远电话,追问:“张队,您那出事了吗?”
张靖在爆炸后的余波中艰难站稳,他握紧手机,说:“岁小姐,不用找了。”
韩今越和他几乎同时出声:“夏沙开死了。”
“啪嗒。”
岁玉的手机滑落在地,但她却丝毫不关心,而是猛地站起身凑到监控前。
监控中,黑色的车子已经炸成碎片,与之相伴的,还有夏沙开这个人。
温热的大手捂在她眼睛上,韩今越从后怀抱住她,说:“别看。”
监控中的画面血腥恐怖,夏沙开被炸的内脏、皮肉到处都是,地上满是鲜血。
——恐怕连个尸骨都拼不全了。
韩今越紧紧盯着这一幕,他低头附在她耳旁,说:“别怕,宝宝。”
*
当天,夏沙开遭遇不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京。
岁玉根本没能去现场,而是直接被韩今越强硬地拖回了泛海世家。
到家时,许志远正在二楼阳台泡茶。
他看了眼岁玉,问:“夏沙开死了?”
“嗯,”她点头,“被炸药活生生炸死的。”
韩今越给岁玉倒了杯茶递给她,他说:“夏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罢休有什么用?”许志远嗤笑,“上头要有人肯给他办这事。”
韩今越抬起眼,问:“夏定背后是什么人?”
岁玉对他的执着,许志远的态度,这些他不清楚的东西,都让男人感到焦躁。
他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不远处传来鸟雀的叽喳叫声,北京这两天回暖,它们也逐渐有了踪迹。
热茶氤氲间,岁玉看了看许志远,说:“可能是害我父母的人。”
“告诉我,是谁。”
韩今越握紧茶杯,眼神锁住岁玉:“这件事,我来替你办。”
她眼眶微酸,但残存的理智却让她摇头:“我也不清楚,还在查。”
至少现在,岁玉还不能说出实情。
她偏开脸,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不去直视韩今越的眼睛。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没再追问。
*
“秦局,这件事您必须给我个说法。”
夏定在办公室内挺着身板跟秦时硬刚:“我不能让沙开在天之灵都没法儿瞑目。”
秦时头疼地摁着额角,恨不得当场昏迷。
他低声委婉劝道:“秦总,您公子就算不出事,这以后也是一定要判死刑的。”
就从他们查封的证据来看,都够夏沙开和刘旭两个人死上几回了。
然而夏定却没那么好应付。
自儿女相继出事以来,他头上多了不少白发,神态也比往常沧桑。
他说:“哪怕他将来就是死刑,也该死在刑场上。”
“我既然报了案,您就得给我彻查到底。”
对方态度强硬,秦时不得不答应下来。
等好言好语的送走夏定,他这才一屁股坐下来,苦笑道:“查?”
“我要查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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