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曾起忠被捕入狱到正式定下罪名,这中间只有他的律师露面。
她唯一做的,就只是那天夜晚派人去烧仓库来毁灭证据。
除此之外,曾郁没有任何表示,像是对自己亲弟弟的入狱无动于衷。
韩今越搂着她的腰走到车前,伸手挡住车顶。
在岁玉坐进去后,他说:“你舅找她了。”
“找曾郁?”岁玉迟疑问,“但我们手上并没有证据。”
韩今越示意小刘开车,同时答:“她没法儿再待在永虞了。”
*
北京大学附近一处不起眼的小餐馆里
许志远要了两碗炸酱面、两只鸡腿和两瓶啤酒。
曾郁到地方后,有些嫌弃地避开餐馆桌上的油渍。
坐定后,她抱怨:“这么多年了,你就非惦记着这一口?”
没多时,老板端着两碗炸酱面过来。
许志远尝了一口,赞道:“还是当初那个味道!”
“赶紧吃吃看啊,”他招呼道,“别装,那时候你比我还好这一口。”
曾郁沉默皮纳,还是掏出纸巾擦擦桌面,开始闷头吃面。
许志远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磕开瓶盖。
“说吧,”他仰头灌下啤酒,“我想知道原因。”
许志远凝视着熟悉又陌生的好友,问:“你的动机是什么?”
他开了个玩笑:“总不能是真像小岁说的那样,对我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吧?”
曾郁嗤笑一声。
半晌后,她才开了口。
“年轻时候真喜欢,”曾郁目光带着怀念,“没办法,你长得太帅了。”
她很快回过神,盯着眼前的那碗炸酱面。
“不过小岁到底太年轻,”曾郁轻嗤,“我没那么容易被儿女情长左右。”
“我单纯只是想要的更多而已,不论是金钱还是地位。”
她如此坦诚,倒是让许志远一时难以适应。
他沉默地吃完鸡腿,才说:“你不该让起忠对小岁下手。”
如同许多年前的妻儿,亲人永远是许志远的逆鳞。
“他走到如今这一步,”许志远说,“未尝没有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
曾郁冷笑一声:“当年那个局面,我们还能怎么解决?”
“如果不走上这条路,我就要被人撕掉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亲戚强行嫁人!”
许志远一时沉默,难以接话。
父母意外离世、亲戚群狼环伺,这样的局面,他们姐弟难道有选择的余地?
但曾郁很快冷静下来。
她挽挽头发:“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多说,我们早就是两路人了。”
“我会自己辞职,卖掉股份离开。”
她说:“光我的耳环就上百万,下次不要约我来这种地方了。”
说完,曾郁站起身,径直拎着包离开。
许志远看着她碗里剩下的面和鸡腿,又抬头凝视着一身职业套装的曾郁。
她拎着价值上百万的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
在那瞬间,曾郁的影子仿佛和多年前的少女相重合。
在那时,他们也还是能肆意玩笑的朋友。
只是人事代谢、世事枯荣,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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