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岁玉能感觉到对方当即松了口气。
韩今越疲惫地扯扯领带:“我在你出事的地方附近,但有警戒线拦着进不去。”
“你在哪儿?”他问,“岁岁,我想见你。”
*
岁玉裹上围巾,端着热咖啡坐在沙发上。
几口热饮下肚,她重新打起精神。
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岁玉扭过头,和神情匆忙的韩今越对上眼。
他的嘴唇与脸色都格外苍白,发丝被风刮起,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
直到真真切切地看到岁玉完好坐在那儿,韩今越的一颗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他喘口气,疾步走到她面前,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岁玉摇头。
“宗绪给的平安符掉了,”她轻声解释,“那时我刚好去捡,没上车。”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举动,却救了自己一命。
看见岁玉无虞后,韩今越理智重新回笼。
“张队,”他抬起头沉声道,“这件事恐怕还要麻烦你。”
交警部门很快送来事发路段的监控。
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红色汽车的油门几乎踩到最大。
哪怕因此撞飞几名路人都未有任何停顿。
直到将那辆白色卡宴撞飞,红色汽车才离开当场。
看着监控中凄惨的画面,韩今越下意识攥紧手。
卡宴的情况相当凄惨,如果岁玉今天坐上车,那恐怕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
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男人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肇事者还没有找到,他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这场光天化日下的车祸惨案很快被推上热搜。
因为岁玉今天才换的车,所以只有许志远认了出来。
岁玉刚打电话安抚完他,那头刑警就顺着车牌号找到了肇事者。
然而等刑警将其抓捕归案时,却遇到了麻烦。
肇事者叫赵英,北京本地无业游民,年纪大概三十来岁。
“问题就出在,”张靖抽着烟,“赵英有精神病。”
从他家人提供的病历本来看,赵英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躁郁症,犯病的时候根本不受控制。
这就意味着,一旦赵英咬死他开车时犯了病,那他根本不用担负刑事责任。
张靖愁眉苦脸道:“听说那家人也挺有钱。”
“如果请个好律师,那说不定会判他完全不承担刑事责任。”
他话音刚落地,韩今越就摇头:“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赵英目的明确,”他冷冷道,“这种情况下,他绝不是在犯病。”
剩余的话在嘴边被强行咽下。
韩今越竭力克制住自己,他足够理智,清楚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岁玉眼看情势不对,主动上前牵住韩今越的手。
“警官,汉江还有事,”她打岔,“就先不叨扰您了。”
*
等从警察局出来上了车,韩今越却迟迟没有说话。
小刘从后视镜内小心觑着雇主脸色,问:“先生,咱们去哪儿?”
岁玉主动开口:“回家。”
她和韩今越始终十指相扣,接着就听见他阴沉道:“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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