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闻言忍不住扶额,暗叹对方的玩性不减。
果不其然,韩今越冷冷地说:“有劳许总关心,但不必了。”
“永虞应该有很多事要忙,”他说,“您没事请回吧。”
这显然是气狠了。
许志远这才笑眯眯地否认:“不忙不忙。”
“我这次来找你们是有点事,”他说,“撞冯秘书的那个人,我应该知道是谁。”
二人当即看向他!
岁玉连忙问:“舅舅,是谁?”
“曾郁的弟弟,曾起忠。”
*
曾郁和许志远是大学校友,更是他最初创业的核心人员之一。
“曾郁父母双亡,只有个弟弟和她相依为命。”
许志远舒舒服服地在沙发坐下,谈起当年的往事。
他说:“我以前听曾郁简单提过,他们家的亲戚好像都不是好人,不过全被她弟赶跑了。”
“她弟干脆辍学打工混社会供她读书。”
许志远掰了一瓣橘子扔嘴里:“我昨儿在她胸口看见蝎子纹身才想起来。”
他以前见过曾起忠一面,对他手腕上的蝎子纹身有点隐约的印象。
“但有个问题,”韩今越一针见血,“我们没有证据。”
103国道的监控到现在都未修复,光凭冯秘书的一面之词,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令对方更加警惕。
许志远对此的表示是耸耸肩膀:“有方向就不难。”
岁玉同样点头同意。
既然已经确定人选,接下来慢慢调查就行,这件事不用急、也不能急。
“我去超市买菜,”她站起身,“舅舅有什么想吃的?”
许志远随口答:“我都行,浙菜粤菜都吃。”
岁玉走到韩今越面前,问:“你呢?”
“我也没有,”韩今越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笑,“早去早回。”
他温声说:“过年人多,带两个保镖出去。”
提到这事,许志远有经验。
他咽下橘子,说:“我名下有个完备的安保公司,明天你去对接一下。”
岁玉应了一声,便关上门离开。
门关上后,室内陷入窒息又尴尬的沉默。
韩今越默不作声地继续挂灯笼,许志远则是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吃着砂糖橘。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许志远面前的茶几上已经堆满橘子皮。
韩今越才冷冷开口:“这件事,你不该做得这么高调。”
许志远这么做,无疑是将岁玉放在大众的视野里。
她会遭受无数的试探、诱惑,甚至可能会因此走上歧途。
韩今越竭力压住心中的焦躁,保持外表的平静。
许志远突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他喝下满满一杯水,才说:“今时不同往日。”
“韩总,”他抬起头,“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不会这么做。”
韩今越拧眉。
许志远说:“岁玉不是你的金丝雀、菟丝花。”
“她的心性坚定,不为外界物质所动摇,”他说,“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许志远笃定地告诉他:“我是她的舅舅,我有义务教会她如何生存——”
“而不是如何依附别人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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