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晚上能有零下,韩今越穿着一身大衣,窝在门口的板凳上,显得格外委屈。
岁玉当即鼻尖微微一酸。
旁边地上还放着止咳药和一个保温盒。
她一时失语:“韩总,醒醒,别着凉了。”
韩今越神情中带着一丝倦怠,被她唤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咳嗽好点了吗,岁岁?”
他不再像以往一样强势和不讲理,却让岁玉心软得一塌糊涂。
“进来说吧,”她低低地说,“外面很冷,别冻感冒了。”
她这么说,韩今越自然从善如流地跟她进门。
屋内很暖和,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药和冰糖雪梨,”韩今越的视线黏在她脸上,“但冰糖雪梨应该已经冷了,你热一下再吃。”
岁玉低下头,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心情复杂。
她说:“不用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吃点止咳药就好。”
然而她挣扎片刻,还是选择收下他带来的东西。
冷静如岁玉,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去拒绝对方,哪怕他们已经走到了今天这地步。
韩今越却没答应:“我去厨房帮你热一下再吃。”
“这两天北京得流感和肺炎的人多,”他大步走到厨房,“你这两天尽量少出门。”
岁玉低低答应:“嗯。”
韩今越在厨房内忙碌,岁玉难得有些局促地餐厅坐着。
等到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走到自己面前时,岁玉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事情按照她预想的发展,现在的她或许已经和韩今越顺利成婚。
他们会在昏暗的橘色灯下共进晚餐、相拥入眠,第二天再起来送小孩儿去上学。
就像人世间无数个平凡又普通的夫妻。
岁玉低头喝着冰糖雪梨,热气熏得她眼眶有些红。
喝完后,她放下碗,轻声说:“谢谢你……今越。”
韩今越问:“你和许志远假扮情侣,是为了气我吗?”
岁玉摇头:“不是。”
“我……”韩今越语气有些艰涩,但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我爸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回家了。”
迎着岁玉诧异的视线,他尝试将自己的过去摊给她看。
“婚姻对我们来说只是筹码,”韩今越低声道,“所以我不知道这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对不起,岁岁。”
岁玉的手沿着碗周围摩挲,良久后,还是选择说出实情。
“我确实和许志远不是那种关系。”
话音刚落,韩今越的眼神倏然亮起。
她:“具体原因我不能说,但许总对我来说,其实更像一个长辈。”
顶着韩今越越来越亮的眼神,岁玉艰难地开口:“我确实很生气这件事,但你也跟我说了是权宜之计,我没那么不讲理。”
“只是今越,”她垂下眼,声音很轻,“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别人坐上韩太太的位置,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她们能和你一起接受别人的祝福,我……我就有些难过。”
北京的凌晨,韩今越坐在温暖的室内,听着心上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的难过。
在那刻,他心脏传来隐隐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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