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韩总。”
岁玉难得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她用肩膀夹着电话,同时翻阅着合同,问:“不知道韩总这时候打给我,是为了什么?”
韩今越低低地问:“汉江的人撤了投资,你回来。”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但话到了韩今越这儿,却兜转了一圈,变成了生硬的“你回来”。
他不肯承认自己想岁玉。
岁玉闻言却仰起头一笑,她盯着会议室里惨白的led灯,说:“韩总的话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和您现在没关系了,我又能回哪儿去呢?”
韩今越听不得她嘴里“没关系”这三个字,他警告似的低声说:“岁玉,一旦汉江撤资,这部剧你拍不了。”
“拍不了?”
岁玉伸出手示意走到会议室门口的张铭泽停下,她说:“韩总恐怕误会了什么,我刚刚作为制作人才签了一笔投资合同。”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静默。
韩今越勉强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他逼问:“谁给你投资的?告诉我。”
这人控制欲强的坏毛病压根儿改不了。
“商业机密,”岁玉并不打算再惯着他,“恕我无可奉告。”
说完,她不等韩今越再开口,就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
此时张铭泽走进会议室,他满脸惊叹地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卧槽!岁老师,你现在连韩总都敢怼了,出息了你!”
“说吧,”他拉开椅子坐下,“你和韩总之间究竟怎么一回事。”
岁玉想了想,说:“你可以去三猫里找标签是强取豪夺和豪门虐恋的小说,左右没啥区别。”
“我操。”
张铭泽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们这些霸总玩这么狠的?”
“再不跑我就等着当三了,”岁玉走到会议室门口,她带上门,“先走了啊,回头再聊。”
*
“怎么,还是没用?”
韩今瑜正坐在轮椅上削苹果,她瞥了一眼满脸疲倦的大哥,忍不住道:“大哥,你这就是贱。”
“你说你当初非要那么羞辱岁姐姐,”她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苹果,“现在好了,人跑了,追不回来了吧?”
“我说妹妹,”病床上的韩今礼虚弱地伸出手,“能不能给你二哥我也吃一口。”
韩今瑜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给强/奸犯削苹果,你什么时候去坐牢?”
韩今礼:“……不是,当时我真不知道,我以为她就一想捞资源的小明星,这种事不是纯粹的你情我愿嘛?”
“谁知道他妈竟然是个未成年,还不是自愿的,草!”
韩今越处理完公司的文件,他扭头看向弟弟:“说吧,谁帮你善的后?这么大的事,直到被岁玉挖出来当作把柄甩在我面前,我才知道。”
“究竟是谁替你隐瞒的?以及,是谁给你下的这个套?”
韩二少酒后走错房间不慎强/奸未成年,这样的事别人能信,他不信。
面对着韩今越审视的眼神,韩今礼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和他直视。
这件事一旦被爆出来会有多大的后果,他也知道,因此这些年他一直瞒着韩今越,不敢告诉对方,哪成想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嘟嘟囔囔地说:“花钱从岁玉那里把录像买回来不就行了,干嘛那么费劲?”
“韩今礼。”
韩今越走到他床前,和他面对面平视,深邃的眼中逐渐酝酿起一股风暴。
他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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