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岁玉却并不上套，她反问：“是当秘书，还是同时兼职情人？”

    她这么说，惹得许志远轻轻一笑。

    “看来岁小姐有自己的想法，”他翘起二郎腿，“我倒不好再执着了。”

    此时车子拐了个大弯，岁玉稳住身形，她说：“我却看不出来许先生有什么羞愧的地方，毕竟您利用起自己的侄女和我来，可是毫不手软。”

    “岁小姐这话就说得没意思。”许志远看了她一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然而这对岁玉来说就代表着肯定的答案，此时车子即将到达岁玉的剧组，她说：“许月月上钩得太快了，好像对齐骀从来就没感情。”

    “她是您的棋子？”

    许志远沉吟：“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岁玉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此时许志远却叫住她，递给她一份投资合同。

    “拿着吧，”他举着文件，“就当是我利用岁小姐的一点儿补偿。”

    岁玉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里面是许志远旗下的娱乐公司永源的投资条例，明确标明以后将给岁玉写的每一部剧本无条件投资两千万。

    北京的风吹得岁玉头发在空中凌乱，她压下飘散的发尾，说：“这不现实，许总。”

    “别太紧张了岁小姐，”许志远在车内慢慢一笑，“天上偶尔也是会掉馅饼的，就当天使投资，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

    岁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韩今越不会善罢甘休，她现在确实需要这份合同。

    车门缓缓关上，她看着许志远，突然莫名其妙地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

    她摇着头，打散脑海中有些滑稽的想法，转而往剧组内走去。

    *

    “汉江撤资了？”

    正在嗦粉的张铭泽当即站起身，难以置信地问：“这他妈怎么可能啊？韩总今天是没睡醒，还是被鬼附身了？”

    制片组的财务苦着脸：“这……我也不知道啊，不是说岁玉老师是韩总的妹妹吗？”

    剧组很快就经费不足这一问题准备开会，汉江的撤资来得太突然，不仅把原本承诺的两千万投资撤回，而且答应的后续投资统统打了水漂。

    执行导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岁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要不，岁老师把剧本改一改，或者特效方面的钱省一省？”

    岁玉看了他一眼，没一口回绝：“剧本有些支线我可以进行删减，但是特效方面不能省，修仙剧没特效拍不了。”

    这事暂时还没通知主演们，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剧组没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宁笑笑和许月月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神情都有些慎重。

    “我也没听到岁玉姐和韩总吵架的消息啊，”许月月压下心中不安，“他们是两兄妹，应该没有隔夜仇吧……”

    “什么没有隔夜仇？”

    上次被许月月凶了一脸的小演员此时却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她斜了一眼对方，说：“许前辈还不知道吧？韩老夫人已经正式把岁玉逐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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