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弥漫。
未放过当前街口任何角落。
“他们!?”胡常亮语气分外惊骇。“他们竟然敢用这种东西!”
“什么东西?”陈传被胡常亮一惊一乍吓得也紧张起来。
“血伥蛊!”胡常亮吞了下口水,“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蛊术,传闻他们想要炼成此蛊必须得蛊祖真传,强迫自己的本命蛊喝下蛊祖尸油,如果在祭练过程中侥幸不死,就可以获得第二本命蛊,伥蛊。”
“伥蛊?”
“对,这种蛊可以把敌人的精血当作载体。外面这些虽然看起来是一团血雾,但看这浓度,里面至少有几十只伥蛊。他们没有具体形体,一旦发现生灵血肉,就会如同跗骨之蛆,吸血吃肉,几乎每个敌人都会在临死前先被折磨到耗尽精气神。”
“他们可以吸收别人的精气神?”吕云突然心头一惊。
“吸收?或许吧,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被他们沾染到之后,全身就好像被无数小鬼同时啃咬,就算死不了也会让人精神崩溃。”胡常亮双眼紧盯着老电,“这种蛊术阴邪至极,就连蛊皇域的人都不敢轻易去碰,看来这次我们凶多吉少……嗯?”
“你没事?”
黑市外,伥蛊血雾已经把LED显示屏完全笼罩,但老电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刚刚说这些东西靠什么确定目标?”老电捋了捋小翘胡,挑眉问道。
“血肉!任何生灵血肉只要遇到血伥蛊,就会感觉像被无数小鬼啃咬一样……”胡常亮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你没有血肉?!”
老电一昂头,得意道:“废话,我要是有血肉早特么短路了。”
胡常亮只感觉自己的智商被老电这个奇葩丢到了地上,并且还踩了两脚。
“不对啊,你要是没有血肉的话,我们现在岂不是在一个空壳子里?”胡常亮看向老电,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我也解释不了,现在我们所在的空间严格来说并不是【我身体里面】,而是一个特殊的随身空间。”老电伸手朝面前壁画一抹,壁画里面溪水开始潺潺流动,甚至有一只蝴蝶从壁画中飞出,绕着萌萌不停飞舞。
“只是我对于这个空间有绝对掌控权,而且随着实力提升,以假幻真的效果也越来越好,甚至我有种感觉,我好像能真正的在这片空间里加入一点【规则】。”
“【规则?】什么规则?”吕云向老电问道,不过老电却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但可能还缺少一点契机。”
老电抬手对着壁画内再次轻挥一下,吕云明显感觉到在某一瞬间,那个小空间里的小溪停了一下。
并不是老电关闭了那处空间,而是时间上的停滞。
“老电!”吕云忽然心头一动。
“怎么了少爷?”老电听语气知道吕云又有大动作。
“刚才你那个本事能坚持多长时间?”
“范围越大控制力就越差,以现在来说控制整个赌场我做不到。”老电知道吕云问的是什么,坦言相告。
吕云看着外面血雾,轻摇头一下:“不需要这么大,大概两个平方就可以,能控制么?”
“那应该能坚持一两秒。”老电搓了下自己小翘胡,给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数字。
“一两秒?”吕云心底暗算一下自己出招的时间,两秒钟应该差不多。
足够搏一把!
“赌了!”
……
黑市外。
血伥蛊邪异至极,就连蛊皇域的人也不愿意沾染上一点血雾。
常痈听着不远处街道传来的阵阵打斗声,仿佛自己已经闻到了那些令人着迷的血腥味。
他在血雾外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朝血雾内喊道:“大哥,要是还没有结果咱们要不先撤,其他蛊还没种完,别都被人打死了。”
朱缝寿并没回话,只是血雾内跑出一只伥蛊,抢过常痈手里的烂头拔出对方舌头连啃几大口。
“疼——!老大……停……错了错了”
一阵叫苦求饶后,常痈捡起被伥蛊咬过的烂头又抱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不停的揉搓只剩下一半的烂舌头。
可疼痛丝毫不减。
血雾内,朱缝寿的高大身影逐渐显现,脸色阴沉。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再多养一只伥蛊。”低声警告常痈后,朱缝寿控制伥蛊搜遍了长街每一个角落。
但仍旧没找到关于东域的任何线索。
头顶,红光闪烁。
朱缝寿眯眼看向LED显示屏,沉吟道:“这广告牌……”
“做的还挺像。”
他也是人间妖主,对于这种东西本就司空见惯。
“怎么会找不到?”朱缝寿目光扫过几位同行队友,似乎想要一个答案。
常痈捂着舌头就,不敢答话,倒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家伙发了声:
“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方位?”这声音如清泉流响,娇翠欲滴,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年轻姑娘。
“不可能,先前我给他们灵位并不只是为了羞辱,反而在其中也藏有一只伥蛊,我也是因为有所感应,所以才来的这里。”
朱缝寿面向黑袍姑娘,伸手指向血雾:“月影你看,这些伥蛊聚集此处并不是我刻意控制,而是它们不肯走。”
老电空间。
“什么!”
听到朱缝寿说木牌内藏有伥蛊,胡常亮再次紧张万分。
不过幸好,木牌被吕云拿在手中,并没有丝毫损伤。
还好当初忍住脾气没把木牌撕烂,不然提前放出伥蛊,没有准备之下足够自己等人喝一壶……
“卧槽!你要做什么!”
胡常亮一双丹凤眼内瞳孔猛然缩到只有针尖儿大小。
对面吕云忽然高喊一声老电,随后就把木牌用蛮力震成了碎屑。
这些碎屑并没有四下乱溅,反而在将近两秒的时间内一动未动。
吕云脚下黑影在短短两秒时间内快速锁定某暗红色身影。
直接一口吞下。
黑市外。
朱缝寿忽觉得心口一疼,不远处血雾更是直接沸腾起来。
“它们,这是怎么了?”月影不明所以,只是声音依旧好听。
朱缝寿捂住胸口,想看一眼罪魁祸首,可找寻一周也不知道该聚焦在哪里,只得悻悻丢下一句:
“伥蛊死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