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彬轻轻地吻了英子一下,他低声说道:“告诉我,我们在一起时,你没有感觉吗?每当我们在一起时我能感觉到你爱我,你的身体比你的思想诚实,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在用心爱你吗?”
这些话他曾经无数次对他的初恋多鹤说过,现在他依然能用深情款款的声音说给英子。
英子心里开始纠结要不要出卖木村医生,如果她说了实话,高彬一定会针对木村医生下手,她不想让木村医生被高彬毒死。
高彬一眼就看出她的纠结,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柔的说:“告诉我,好吗?”
英子被他感动了,她诚恳的说:“吉田大佐马上就要来了,我担心他知道我们杀了她的女儿......”
高彬伸出两根手指堵住她的嘴,他说:“我们没有杀了她的女儿,给他输血的是一个无名无姓被马小飞捡回来的中国姑娘,当时只有大佐和我们俩在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齐耀祖已经死了,没有人再知道她是谁了。”
“院长杀了他,是吗?”
这句话如果放在平时,英子根本不敢问出来,但是今天她鬼使神差问出了口,当她后悔不该这样问时,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了。
英子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住了,她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高彬。
高彬心里一惊,但他表面还是那样镇定自若:“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是心肌梗死,医院里的其它医生都检查过了。”
英子说:“齐耀祖只知道她叫‘桃子’‘安吉拉’他并不知道她的爸爸是吉田大佐。”
高彬阴险一笑说:“他是否知道的更多已经无所谓了,他的生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早就知道你和木村医生说过此事,但是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因为知道“安吉拉”这个名字的齐耀祖已经死了,从此没有人会再提到这个名字,而且威胁到我们生命的吉田大佐马上就要随地质专家进山了,这里的大山是被人下了诅咒的,只要进去就是九死一生,黑田中佐如此强悍都没能走出大山,吉田大佐那么虚弱的身体能活着回来吗?”
英子听见他说不会对木村医生怎么样便感到一阵轻松。但她还是不打算说出木村医生对高彬下毒的怀疑,多说一句也许真会要了木村医生的命。
但是高彬接下来的话又让英子心跳不已。
“你刚才为什么怀疑我杀了齐耀祖?是不是木村医生和你说了什么?”
“不!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英子摇摇头坚决否认。
高彬明白了,木村一定对英子说了齐耀祖的死是被毒死的这样的话,他现在必须先稳住英子,找机会先解决了木村,接下来再解决英子。
“等大佐带领测绘队进山后,你搬到我的住处吧,我们回到日本再补办婚礼。”
这消息对英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她仿佛看见自己穿着洁白的日本传统新娘装正缓缓走向高彬。
英子盼望着吉田大佐快点来沙吉浩特,快一点带着测绘队进山。
“大佐真的会进山吗?”她激动的问。
高彬说:“如果你了解太田部长和吉田大佐的交情,你就会了解为了我,也为了帝国的医疗事业,太田部长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向军部提出这个建议。”
其实高彬何尝不知道太田也是为了他自己才这么做的,尽管老师杀人无数,但他也怕死,他更怕死在好友手里。
“亲手把最好的朋友推向绝境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老师他对帝国的医疗事业如此热忱多么令人敬佩!”高彬说。
英子不明白高层之间是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此刻却明白了是太田部长为了保护高彬想把吉田大佐推向绝境。
“明白了吗?我们是安全的。”高彬说。
英子说:“再有几天杜家要办订婚喜宴,大佐肯定会来的,万一...万一...有人知道些什么,会不会告诉大佐?”
“不论是谁,他都没有机会的,因为测绘队的出发日期就是15日!只要过了15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小桃红是大佐的亲生女儿都没什么用了,他再不会威胁到我了。”
看到英子笑了,高彬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晚上去我那里?”
英子点点头......
煤矿又发生透水事故,鸠山到处找不到佐佐木,急的上蹿下跳,马彪为了劳工的安全,使出浑身解数指挥着劳工抢险,终于在第二天天黑前稳定住了局势。
这次事故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只是倒塌的顶棚砸伤两个工人的肩膀,虽然没有出现大面积塌方,但由于这些透山水长年累月积攒在上层的封闭空道里,一旦有一滴向下渗透,渗透面积会逐渐扩大,只要形成一个头发丝粗细的小缝隙,瞬间便会引起塌方,带着硫磺味道的积水瞬间倾泻而下把下面的巷道淹没。
这天马彪正在坑下检查工作,他的脖子里感觉有一滴水珠滴落,他本能的抬头观看,这时,第二滴水珠滴落下来砸在他脸上。马彪瞬间感觉到了危险,他吹响口哨,大喊着让所有劳工往外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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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劳工们没到下班时间就往外走,日本监工野山下举起榔头拐杖击打着往外跑的劳工,但是劳工们越来越多,都在一窝蜂的往外涌,野山下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阻挡着劳工出去,这时,马彪吹着口哨从后面挤过来大喊着:“南巷掘进组快撤!南巷一队二队快撤!马上透水啦!快撤!”
南边的掘进巷道正在走下坡,里面密密麻麻挤着五十多个人,如果发生透水事故,其它位置高的劳工暂时不会有危险,因为其它方位有通风口,但是南边的劳工如果撤退不及时会全部淹死在里面。
野山下恼怒的说:“马矿长!为什么让他们上去?”
马彪说:“马上就要透水了,再不撤我们都得被淹死在这里!”
“水在哪里?不是让这些蠢猪挖无用的石头,就是让他们白浪费时间,你这是在故意捣乱吗?”野山下气势汹汹站在坑口阻挡着拥挤在一起的劳工。
马彪说:“好!野山下,你不撤我们撤,大家快撤!没时间了!”
他站在野山下面前,野山下又举起拐杖准备击打劳工,马彪一把抓住他的拐杖说:“你想死,没人拦你!”
他用身体挡着身材矮小的野山下,给劳工们让出道路。劳工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狗剩也在这个班,他大喊着让大家不要挤在一起跑,要一个一个跑。
约莫劳工们跑的差不多了,气急败坏的野山下被马彪紧紧拽着不让他挡路,他短小的身体极力挣扎着大声咒骂马彪,正在这时,就听到巷道深处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接着传来哗啦啦轰隆隆的声音。
这下野山下才开始惊慌起来,他想扒拉开马彪往外跑,马彪故意挡着他说:“你不是说哪里有水吗?你等着,水马上就来了,我陪着你洗澡。”
眼看劳工们都上去了,吓坏了的野山下惊恐的冲马彪大叫:“混蛋!快让开!”
话音刚落汹涌的水流声就传进俩人耳朵,大水眨眼间就冲了过来,马彪拽过身后吓得哇哇大叫的野山下,一边把手杖塞给他一边把他往斜上方洞口推了一把说:“快跑!”野山下吓得扔掉手杖拼命往上爬,他连爬带喊逃了出去。
两个上年纪的劳工跑得慢落在了后面,他们前面不远处一架支护棚正在吱呀作响,马上就要倒下来了,这俩人路过这架支护棚时,有一根圆木倒下砸在一个人肩膀上,恰逢此时大水一下涌了过来,这俩人摇晃了一下摔在冲过来的水里,马彪想趟着水过去拉俩人一把,但是水的冲击力太大了,他一下被冲得向后倒去,多亏身后是坚固的卧煤层。看到那根原木的一头冲到了面前,他抓住原木让它横在巷道里,那俩人此时也冲到了他面前,他一把抓住两个人大喊着:“抓住我衣服别放手!”
人常说人老成精,其实不全指人的年龄,有时候一个人在一个行业干久了也会成精,当兵的叫老油条,煤矿干久了叫煤精,而十几岁就在煤矿摸爬滚打的马彪就是煤精。煤矿里的情况他摸得透透的,他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再不走三个人都得闷死在里面。于是他指挥着俩人贴紧煤帮,一手拉着一个劳工一手紧紧抠着煤帮不顾一切逆水向洞口攀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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