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医院,阎成浩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生命已经恢复过来的母亲,二十多年了,就这样成为植物人昏迷着,在医学上这已经算是死亡,可是是自己不放弃,温和的脸上染上一丝沉痛的表情,阎成浩握住母亲谢思梅骨瘦嶙峋的手,阎家就剩自己一个人在坚持着,大哥你究竟在哪里?
“阎医生,外面有访客。”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所以阎成浩加强了这一楼的戒备,一般外人禁止进入,所以值班的护士这才来通知阎成浩访客的到来。
医护室,方素梅愤怒着一张脸,竟然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糟蹋成这副模样,简宁这个下等人,果真回来报仇了!可恨天逸竟然纵然简宁,不但不将简宁给抓起来,竟然还任由警察抓了菱菱。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简宁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冷菱菱带着口罩和墨镜,头上顶了一顶帽子,完全遮挡住了脸,阴狠的嗓音泛着无比的恶毒,害自己,简宁最好坐好让自己报复回去的准备!
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阎成浩温和俊逸的脸上表情冷漠了几分,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冷菱菱和方素梅,最后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白晚羽身上,“晚羽,你身体还需要卧床休息。”
“成浩,我没事。”微笑着对着阎成浩开口,白晚羽显得苍白病弱的脸上此刻却有着轻松的笑容,菱菱已经扛下了所有的罪名,以菱菱那样的性子又蠢又倔,而且她对简宁无比痛恨,自然心甘情愿的承认推简宁下台阶的人是自己。
“成浩,我和你母亲可是表姐妹,菱菱也是你妹妹,你就忍心看着她的脸就这样被简宁给毁了吗?”方素梅看了一眼阎成浩,一想到他竟然报警抓了菱菱,就气不打一出来,可是为了冷菱菱的脸,却还是忍了下来,“成浩,就当阿姨求你,治好菱菱的脸吧?”
“我也无能为力。”对于这个当初救下自己一命的阿姨,阎成浩沉声的开口,“伤口太严重,伤到面部神经,以我的医术无法医治。”
这样也好,自己确实医治不了,否则阎成浩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差一点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更不用说去给菱菱医治,这一刻,阎成浩突然明白了简宁的心情,复杂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白晚羽,七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不要说让简宁去医治晚羽,就算看到这些人,简宁心头必然也是无比痛恨吧,看到这些人,就等于将血淋淋的伤口再次的扒开。
“成浩,你现在来和我说这样的话,你不要忘记了,当年阎家发生那样的惨剧,如果不是我刚好带你出门去超市,那么你也就死在了大火里,这么多年来,我将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养大,天逸将你当成了兄弟,菱菱把你当哥哥,现在你翅膀长硬了,就六亲不认了,是吗?”
尖锐的反问着,方素梅恨恨的拍着桌子,发怒之中带着盛气凌人的不满,如果不是自己,他早就死在大火里了。
“好了,成浩,阿姨不是怪你,这一次确实是菱菱不对,她太冲动了,可是你要理解菱菱的心情他,她的脸被简宁毁成这样,你们竟然要去医治简宁的朋友,菱菱是气昏了头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不,你妈也没有出事,所以你也不要和菱菱计较了。”
皱着眉头,以前还不曾察觉到什么,只知道方素梅嫌贫爱富,刻薄尖酸,可是今天听到这番话,阎成浩突然怀疑那过去一年,简宁在冷家究竟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和虐待,连自己都无法忍受,而简宁当初只是一个孤儿院孩子的身份,没有家境背景,天逸对简宁更是不闻不问。
一瞬间,阎成浩沉寂下目光,只感觉自己心头的自责和愧疚再次的加深了许多,当年简宁忍受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可是自己却残忍的打碎了她唯一的希望。
“伯母,成浩是真的没有办法进行手术,其实这个手术只有简宁能完成,她是医疗界有名的医生。”白晚羽看了一眼沉默的阎成浩,快速的出来打着圆场,眼中划过一丝的嫉恨,没有想到简宁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神秘莫测的医生,可恨,她凭什么得到这一切,凌厉的身手,健康的身体,如今甚至多了一项让人称羡的医术,凭什么!
“菱菱的脸我真的没有办法,阿姨。”神色淡漠的开口,阎成浩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就算简宁可以完成这个脸部恢复手术,她也绝对不可能给菱菱医治的。
“哼,简宁!是她毁了菱菱的脸,她要是敢不给菱菱手术,看我怎么教训她。”方素梅恨恨的开口,尖酸的脸上有着盛气凌人的骄傲,那个下等人,以为离开了七年回来就可以翻天了吗?
公寓,吃了早饭将简克克送去了幼稚园,大雨之后的天气带着几分的清爽,而因为和冷天逸打架而青紫着眼睛,红肿着脸庞的雷熙,随便的戴上了墨镜,倒是第一次可以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上,而不担心被粉丝给认出来。
“你和那个艾丽儿是怎么回事?”简宁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杂志,头版头条依旧是雷熙,只是却是雷熙和艾丽儿一起进入五星级宾馆的照片,而一大早,雷熙先离开,一个小时后艾丽儿则是后离开的宾馆,用膝盖想也知道昨晚上在宾馆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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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喝多了而已。”一想到自己面对妖娆诱惑的女人时,竟然想起了御如风的脸,从而导致即使身体已经急需要纾解,可是理智却让自己直接敲晕了床上的女人,雷熙就感觉暴躁的情绪再次的涌上了心头。
喝多了?简宁倏地一下停下了脚步,一脸震惊的看着烦躁不已的雷熙,拉住了他的胳膊,平静柔和的小脸上难道有着严肃的表情,“雷熙,你不会真的和艾丽儿滚床单了吧?”
自己是男人和女人滚床单有什么不对吗?理解错了简宁那震惊而严肃的表情,雷熙火爆的耙了耙头发,掩饰过内心一闪而过的心虚,嘴硬的回道,“就那么回事,你管我和哪个女人上床做什么,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情我愿而已!”
天哪,这下真的麻烦了!简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看着雷熙,这个笨蛋,他难道就不知道如风对他的感情吗?
“我和女人上床让你有这么奇怪吗?”雷熙皱着眉头,不满的看了一眼宛如天塌下赖的简宁,自己一定是从没有和圈子里的女人有过绯闻,才会让简宁如此的吃惊,一想到昨晚临阵脱逃的原因,雷熙死鸭子嘴硬的调侃笑着,“放心,就算我真的要和什么女人结婚,也不会抛弃你和克克的。”
雷熙,你自求多福吧!简宁看着浑然没有察觉到御如风心思的雷熙,其实自己可以理解如风的做法,毕竟雷熙似乎一直将如风当成家人,当成大哥,如风只想着有一天雷熙可以自己察觉,可是雷熙还没有察觉就已经闹出这样的绯闻了。
有气无力的和雷熙走回家,当看见门口停着的汽车,再看见从车上走下来的冷家母女两人,简宁脸上的表情漠然的冷淡下来。
以前对冷家的人就深恶痛绝,没有想到现在是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走了冷天逸,又来了冷家母女,雷熙一脸的厌恶之色,墨镜遮挡住的目光里更是染上了怒火和嫌恶,可是还不等雷熙开口,一旁下车的冷家母女却已经快速的冲了过来。
“简宁,你给我进来,不要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你丢的起脸,我们可是名门之家,还丢不起这个脸。”盛气凌人的开口,方素梅斜睨着眼看了一眼简宁,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竟然还和七年前一样,一副的寒酸模样,身上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对着雷熙摇摇头,简宁直接的向着院门口走了过去,而一旁方素梅得意的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拉着冷菱菱跟了过来,看着要进门的简宁,眼一横,怒斥道:“七年了,你还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不知道让长辈先进门吗?果真是孤儿院出生的下等人,一点家教礼数都没有!”
靠,冷家的人都是火星来的吗?雷熙错愕的看着进门方素梅和冷菱菱,难怪冷天逸会那么混蛋,有这样的母亲,他不混蛋那才奇怪。
“简宁,你是越来越长进了,七年不见,一回来敢将菱菱的脸毁成这样!”进了院子,方素梅立刻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姿势,尖声怒斥着一旁的简宁,“你最好记住,给我将菱菱的脸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否则菱菱脸上多了一道伤疤,我就让你好看!”
“你说让谁好看?”气的五脏六腑都生烟,雷熙蹭的一下走上前来,一米八的身高,魁梧健硕的身材,一手猛的揪起方素梅的衣领,直接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地上给拎了起来,怒着一张帅气的脸,可是因为脸上多了淤青,倒显得凶神恶煞,打雷般的嗓音带着狂勃的怒火,“信不信我就将你从院子外给扔出去?我告诉你,没有杀了冷菱菱已经是仁慈了,立刻给我滚出院子去!”
“你是谁,放开我,你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方素梅被震慑的一愣一愣,随即撒泼般的大喊大叫起来,拍打着雷熙。
“雷熙,你放开我妈!”冷菱菱也怒了起来,嘶吼着扑上来,怒气腾腾的对着一旁的简宁吼叫着,“简宁,不要以为你现在了不起了,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雷,交给你处理了。”简宁微笑的对着雷熙拜拜手,直接的向着屋子走了进去,根本懒得理会院子里的冷家母女,如风还有两股不明的势力在追查之前的侯三船上的事情,这其中应该就包括实验基地,这样反而是一个好的契机。
“简宁,你就不担心我一怒之下宰了这两个人渣吗?”雷熙挫败的看着潇洒进屋的简宁,又被冷家两母女抓伤着手臂和脖子,让雷熙眼一横,突然松开了手,被拎起的方素梅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都给我滚出去,否则不要怪我宰了你们!”冷声警告着,雷熙震怒着一张脸,攥紧的拳头用力的握紧,在方素梅和冷菱菱惊恐的目光里,砰的一声,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院子的树杆伤,原本有碗口粗的树竟然在雷熙一拳击中之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轰然一声从中间断裂,倒在了院子里。
“滚!”收回手,狠声一咆哮,方素梅和冷菱菱终于惊吓的变了脸色,看了看断裂的树杆,再看了看宛如火爆狮子般的雷熙,终于不敢在纠缠,双双灰溜溜的逃出了院子。
天翼盟。
送走了冷家母女,随着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白晚羽露出欣慰的笑,踩着轻松的步伐向着天翼盟大宅走了过去,当看见客厅里的冷天逸时,不由一惊,心疼的走了过去,“天逸,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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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白晚羽伸过来的手,冷天逸峻寒一片的脸上有着失望,如果七年前真的只是意外早场,那么简宁或许就不会如此的恨,可是如果是被晚羽推下台阶造成的,冷天逸可以了解为什么雷熙,为什么李笑白他们会那样的愤怒。
看来天逸一定是知道了,白晚羽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随即一脸疑惑的看着脸色冰冷的冷天逸,幽幽的开口,“天逸,你也认为那是我做的吗?在你眼中,我真的是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吗?”
第一次看着白晚羽那样凄楚委屈的模样无法感到心疼,冷天逸侧过的目光依旧看向窗户外,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事实已成,已经无法挽回什么了。
泪水涟涟的落了下来,白晚羽委屈的看着冷天逸的侧面,再看着一旁同样脸色沉重的牧易霆,只感觉悲从心头来,快速的拔腿向着楼上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听着楼梯上的咚咚声,原本还躺在床上休息的欧阳翰挣扎的坐起身来,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一声关门声突兀的响起,那是小姐房间的方向?
担心着,此刻已经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欧阳翰快速的向着白晚羽的方向走了过去,听着里面的痛哭声,只感觉有刀子在割着自己的心一般,顾不得礼貌,咚咚的敲响着门,急切的喊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快开门,你怎么了?”
简宁,你够狠,竟然让天逸和大哥都怀疑我!一面放声大哭着,白晚羽愤怒的攥紧拳手狠狠的捶打着被子,自己还真是小看了简宁对天逸的影响,大哥虽然也怀疑自己,可是却还是来询问自己,可是天逸竟然连问都不问就判了自己的死罪!
听着门外欧阳翰急切的喊声,白晚羽忽然目光定格在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快速的起身走了过去,拿起了不算锋利的水果刀,欧阳翰喊不开门,定然会去找大哥和天逸,到时候,自己就让大哥和天逸懊悔自责,然后等菱菱承认是她推的简宁,所有人以后就再也不会再怀疑自己了。
“小姐,你开门那?不要哭了,有什么事你说给我听!”不安着,听着卧房里那一声声的痛哭声,之前小姐就高烧还没有康复,现在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欧阳翰黝黑的脸上满是焦急,更加用力的拍打着门,可是除了哭声什么都没有回答。
欧阳翰看了看紧闭的门,快速的向楼梯口跑了过去,客厅里,冷天逸和牧翼霆彼此都沉默着。
“大哥,大哥,小姐一路哭回了卧房,怎么也叫不开门!”
不安的开口,欧阳翰快速的跑下了楼,急切的向着客厅里的牧易霆开口,疑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冷天逸,可是让欧阳翰失望的是,不仅仅是大哥脸色不曾有任何的变化,就连一直都都呵护小姐的冷先生却连脚步都没有动一下,依旧侧对着自己,目光看向窗户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
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几乎同时涌了,欧阳翰不敢相信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冷天逸,小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冷先生真的变心了,竟然对小姐不闻不问!
“怎么了?楼上怎么都是咚咚声!”牧铁从滑着轮椅过来,疑惑的看了看客厅的几人,目光最终落在一旁的欧阳翰身上,皱着眉头,打雷般的声音责备的响了起来,“你下床做什么?背上的伤还没有好,还不快回卧室里躺下。”
“铁叔,小姐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哭,怎么也喊不开门!”欧阳翰急切不安的开口,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牧铁,如今只有铁叔才是真正的关心小姐。
“晚羽怎么了?你们这两个混小子,没有听到欧阳的话吗?还不快过去看看,你们要气死我啊!”愤怒的咆哮着,牧铁生气的拍打着轮椅的手柄,脸上满是不安和担心,“欧阳快推我上楼!”
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走廊里远远传过来的脚步声,白晚羽快速的回到了床上,一手拿起水果刀,一咬牙,刀口用力的划向了手腕,鲜艳的血迹立刻流淌出来。
“晚羽,是我,快开门,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给你做主。”牧铁大声的喊着,看着紧闭的门对着一旁的牧易霆咆哮的斥责,“还愣着做什么,如果晚羽有了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还不快去拿备用钥匙开门!”
两分钟之后,当看见昏厥在雪白的大床上,手腕上流血,脸上流着眼泪的白晚羽,所有人都震惊的一愣,欧阳翰率先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挣扎的白晚羽,“小姐,你做什么?小姐,你怎么能……”
“霆,拿药箱过来!”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冷天逸也是震惊的一愣,快速的对着一旁的牧易霆,颀长的身影也迅速的走向了浴室,拿出来毛巾之后,用力的按住了白晚羽的手腕。
“天逸,你还救我做什么?”凄楚的泪水落了下来,白晚羽痛哭的蜷缩在冷天逸的怀抱里,因为失血,脸色更加的苍白,连同嘴唇都泛着病弱的白,哀怨的目光失望的看着冷天逸,“你认为是我还害的简宁流产,我把我的命换给简宁,还给你们那个夭折的孩子。”
“晚羽,别说了。”用力的按住那依旧有些流血的伤口,幸好水果刀并不锋利,所以伤口并不是很深,冷天逸皱着眉头,愧疚的看着以死明志的白晚羽,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深深的歉意,“是我不好,晚羽,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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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盟也有医生,所以随着牧易霆和医生的到来,白晚羽已经因为失血昏睡在了冷天逸的怀抱里,冰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冷天逸的大手,苍白柔弱的脸上挂着泪水,看起来无比的可怜哀伤。
“还好,伤口不深,时间也短,医治的及时只是失血有些多,没有大问题。”医生快速的对伤口进行着处理,上了药,白色的纱布包扎起来,只是床单上都是鲜血,所以冷天逸抱起白晚羽,等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单之后,这才将昏睡过来的白晚羽重新的放回了床上。
“都给我出来!”压低着声音,牧铁阴沉着脸,虽然已经将天翼盟交给了牧易霆,可是当年在道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哥,那股骇人的威严依旧在,牧易霆转动着轮椅向着卧房外滑了过去,牧易霆和欧阳翰也随即跟了过去。
冷天逸看着即使昏睡了却依旧紧紧抓住自己手的白晚羽,沉重的叹息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张苍白而瘦弱的脸,自己差一点就害死了晚羽,如果不是欧阳翰发现,再迟来一段时间,晚羽就真的失血过多而没有办法进行医治了。
深深的懊悔和自责涌上那一双幽沉的黑眸,冷天逸静静的坐在床边守护着昏睡的白晚羽,这么多年来,自己都说要医治好晚羽,可是差一点害死晚羽的人竟然是自己。
客厅里,牧铁阴霾的脸,愤怒的声音里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你给说清楚,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晚羽为什么会割腕自杀!”
“爸,你不用动气。”牧易霆沉声的开口,看着盛怒不已的牧铁,缓缓的将简宁之前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和天逸只是有些怀疑而已!”
“小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哥,这一定是简宁陷害小姐!”欧阳翰再次的开口,之前大哥就怀疑了,没有想到如今连冷先生也认为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才害得小姐以死明志。
“连欧阳都知道相信晚羽,你这个从小看着晚羽长大的大哥竟然会相信简宁而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怒吼着,牧铁气的脸色铁青,这明显就知道是陷害,可是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怀疑晚羽,差一点害死了晚羽!
“欧阳,立刻派人去将冷菱菱给带回天翼盟里,你们相信简宁,怀疑晚羽,那么我们就去问当时唯一知道实情的冷菱菱,看看她到底怎么说?”怒不可遏着,牧铁根本没有想到不单单是易霆,甚至连天逸都相信了简宁的诬陷,从而一个个都怀疑善良的晚羽。
半个小时之后,冷天逸也下楼,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冷菱菱,终究什么都没有多说,她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不要说简宁不会给她整容恢复脸,如今就算是成浩也绝对不可能进行手术。
“菱菱,你的脸?”震惊着,牧铁虽然知道冷菱菱的脸给简宁毁了,却根本没有想到竟然毁的如此严重,那根本就是泯灭了人性,原本一张好好的脸此刻却满是交错的伤疤,不要说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脸毁成这样,这一辈子也等于完了。
“铁叔,这都是简宁干的好事,她终于回来报复我们了。”阴阴的冷笑着,冷菱菱恶毒着一双眼,狰狞的表情让原本丑陋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铁叔,你找我来做什么?接我过来的人也没有说清楚。”
这个丫头如果有晚羽一半的善良,不那么嚣张跋扈,也不会弄成这样,牧铁叹息着的收回目光,这才道:“菱菱,我问你,你可要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如果你有所隐瞒,警局那边我就绝对不会给你动用关系,七年前,简宁早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冷菱菱一惊,随即明白过来,果真这些人都相信简宁的话,竟然来不相信晚羽姐,冷菱菱坐了下来,“能怎么回事?不过是我将简宁带去了山间的别墅,简宁知道了真相,知道我哥并不是爱她,只是因为为了要救晚羽姐,简宁情绪失控,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导致早产而已。”
“菱菱,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见吗?”牧铁冷声的开口,沉下了威严的脸庞,“你这样的谎话想要欺骗谁!”
怒喝声响起的同时,牧铁啪的一巴掌拍在轮椅的手柄上,带着皱纹的脸上脸色阴霾无比,威严的嗓音犀利的响了起来,“简宁怀有七个月孩子,她会那么不小心跌倒,而且简宁身手不弱,就更不可能跌倒了!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脸色一阵青白,冷菱菱瞄了一眼威严震怒的牧铁,想起自己的满是刀疤被毁掉的脸,将那股恨压了下来,“是,是我将简宁推下的台阶,怎么样?那是简宁活该,是那个小野种倒霉自己没命出生!”
震怒着,冷天逸眼神此刻阴厉的看向冷菱菱,那一口一个小野种,让冷天逸只感觉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克制不住,阴霾着脸,如果不是一旁牧易霆制止住,冷天逸几乎几乎要控制在不住的教训口出秽言的冷菱菱。
“是你将简宁推下台阶的?”牧铁看了一眼沉默的牧易霆和冷天逸,事实根本就摆在这里了,可惜这两个混账东西,竟然会相信简宁,而诬陷晚羽!
“是又怎么样!”冷菱菱趾高气扬的昂着头,可惜那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的恐怖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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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听到了吗?这件事根本就和晚羽无关,不过是简宁借机陷害晚羽,你们竟然就相信了,哼!欧阳,推出上楼!”牧铁怒声斥责着牧易霆和冷天逸,转而让牧铁将轮椅从一旁特意修建的过道上推向楼上。
天逸这混蛋小子竟然相信简宁挑拨离间的话!牧铁盛怒之后,脸色反而更加的难堪,看着床上昏睡的白晚羽,纤弱的脸苍白的不见血色,让牧铁更加的心疼不已,“欧阳,天逸是不是对简宁上心了。”
“是,冷先生最近对小姐冷淡了很多,应该是因为对简宁的愧疚和自责更多吧。”欧阳翰斟酌的开口,不愿意让牧铁的生气,可是心里却明白冷天逸是真的变心了,否则就不会这样怀疑小姐。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牧铁疑惑的看了看上面的号码,目光显得复杂了不少,他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滑动着轮椅径自的出了卧房,直接到了一旁的书房,关上门,牧铁这才接通了手机,“是我,老徐,你找我有事?”
“老铁,今天是我老徐找你有事帮忙。”电话另一头的嗓音也苍老了很多,可是却夹带着一股可以感知的怒意,“在兰迪市没有你天翼盟查不出来的事情,我请你帮我查清楚一件事是谁做的,从此之后,青帮和天翼盟就是兄弟,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青帮上上下下两肋插刀也没有二话!”
“什么事?”牧铁怔了怔,这么多年来,虽然天翼盟势力是如日中天,可是青帮这个从民国时期就出现的帮派,虽然逐渐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青帮的势力盘根错节,同样不容小觑,什么事情让这个青帮的龙头老大徐绍如此的大手笔的求自己帮忙。
“几天前一艘船在海上被警察给查了,可是在警察到来之前,一批人先上了船,杀了不少人,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需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洗劫了侯三的船,而其中有一个是女人!”咬牙切齿的开口,徐绍满是皱纹的脸上此刻是掩饰不住的恶毒杀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什么势力,只要找到了,青帮上上下下,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这事我知道,难道侯三是你的人?”牧铁皱着眉头,侯三之前被易霆带回了天翼盟,却没有想到还是没能保护了侯三的安全,对方竟然出动的是人体炸弹,难道侯三是徐绍的人。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需要知道是什么人血洗了侯三的船!”徐绍恨声的开口,一想到自己的独子竟然就这样被断子绝孙,从此青帮后继无人,徐绍恨不得立刻就找到血洗船只的主谋。
牧铁明显的能感觉出徐绍的怒火和仇恨,青帮虽然和天翼盟这么多年来也是相安无事,可是徐绍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竟然能让他主动求自己,“事情不说清楚,我也没有办法去查,老徐你也知道,侯三可不是什么好鸟,贩卖男童,虐待孩子,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让我帮忙可以,可是丑话说前头,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如果侯三是你的人,我绝对不会帮这个忙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事情,我家那混账东西当时就在船上,侯三和青帮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知道当初血洗船上的人竟然将我儿子断子绝孙,这个仇,青帮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徐绍怒不可遏的说出了原因,啪的一声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泄着无法发泄的怒火和仇恨。
徐绍的儿子徐子文竟然也在船上,震惊着,牧铁脸色一点一点的暗沉下来,当时船上几乎大部分的男客人都被一枪命中了命根子,断子绝孙是肯定的,甚至还要牢狱之灾,而冷菱菱那丫头也被简宁毁容了,所以断了徐家香火的人就是简宁。
犹豫着,按照往常,这件事牧铁不会理会,毕竟徐子文也是罪有应得,可是一想到昏厥在床上,手腕还包着纱布的白晚羽,想到冷天逸如今的移情别恋,牧铁抓着手机的手用力的收紧,眼神显得极其的冷酷。
“好,答案我可以立刻告诉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这个女人报仇可以,可是放过她的家人朋友!”牧铁一字一字的开口,简宁身手再好又如何,如今得罪了青帮,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黑道,简宁是必死无疑了,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来找晚羽的麻烦,而且就算自己不说,以青帮的势力早晚也会查到简宁身上。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徐绍如果知道了是谁害的徐家断子绝孙,绝对会千百倍的报复回去,可是这血洗船只的人太过于神秘,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否则青帮也不会查了这么多天神秘线索都查不到,更不会低声下气的找天翼盟帮忙。
“好,我答应你,你说她是谁!”徐绍不得不答应下来,能找到凶手,总比如今一口恶意憋在心里强。
“简宁!老徐,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她血洗了侯三的船,也是在理,她的儿子在侯三的船上,她和青帮的过节我不管,可是你不可找她的家人朋友,还有,老徐你最好记住一点,她似乎和御家有关系,你要报仇,最好让外界知道原因,否则子文在船上xing虐待男童,对徐家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牧铁说完话这才挂了电话,简宁,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借刀杀人,你得罪了青帮,注定了难逃一死,我已经对你算是仁至义尽!
半个小时后,黑道悬赏榜上简宁的名字被挂上了号,几乎所有的黑帮中人都知道只要杀了这个女人,悬赏金足足有一千万之多,而简宁的照片也被复印传到了所有人的手里,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成为黑帮悬赏榜上的头号人物,可是为了钱,没有人在乎这个,而其他地方的杀手,佣兵团几乎也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往兰迪市,都想着拿下这一千万的悬赏金。
岛上,第一时间同样得到了消息,御如风脸色沉重的挂上电话,简宁果真惹到了不能惹的势力了,从她开始要追查侯三的时候,御如风就隐隐的感觉到了简宁有事情瞒着自己,如今看来一切都验证了,对方在不择手段的要杀了简宁,可是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总是温润如玉的面容之中多了一股的沉思,御如风随即打开电脑,快速的将御家的最高指令发了出去,公开了简宁御家人的身份,希望那些企图拿悬赏金的杀手和佣兵团,还有一些帮派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那些黑道上的小帮派,那些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即使搬出了御家的名号只怕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贪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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