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探余恩恩的额头,“还头疼吗?”
余恩恩本能的想躲,但是没有躲过。
拍开徐幸止的手,余恩恩仍旧没给他好脸色,“不用你管。”
昨天晚上徐幸止帮余恩恩物理降温,到后半夜才稍微稳定下来,现在看来差不多退烧了。
徐幸止起身,揉了下她的脑袋,“睡好了就起床吧,一会儿下楼吃点东西。”
余恩恩懒得搭理他,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又翻身在床上躺下。
他无奈地笑了下,“你自己起床,我先出去了。”
“……”
徐幸止从余恩恩房间出来,正好撞上张妈,现在才早上七点多,她猛地汲了口气,莫不是昨天晚上他就在余恩恩房间?
也不敢往深处猜测,跟他打招呼,“二、二先生……”
徐幸止没有半分心虚的样子,冲她微微颔首,便问:“早饭准备了吗?”
“准备了准备了,老太太已经在用饭了。”
贺青莲知道他们平时的睡觉时间不规律,早饭很少叫他们,几乎都是什么时候睡醒了再说。
徐幸止点点头,“给恩恩留着早饭,一会儿让她吃点。”
“啊……好!”
张妈道:“我现在就去给恩恩小姐准备。”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可以避嫌,她还多问了一嘴,“那三小姐的早饭准备吗?”
“她随便!”徐幸止说。
张妈:“……”
本来是想替他找个借口的,没想到借口都不用,就是还是把余恩恩的感情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
他们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张妈不好再多问。
房间内余恩恩自然没听到徐幸止跟张妈的对话,只是她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半碗鸡汤,如今恢复了精气神,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虽然跟徐幸止置气,但实在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索性收拾一番起床。
今天她还专门选了高领毛衣,把自己脖子上还没消失的吻痕遮住。
下楼吃饭时,只有贺青莲在,徐幸止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也落得轻松自在。
“恩恩,发烧好些了吗?”
贺青莲探着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昨天听张妈说你发烧了,可把我吓坏了。”
她昨天早上出门得早,那时候余恩恩还没起床,晚上回来才听说余恩恩发烧,她去看余恩恩的时候,余恩恩还睡着,就没多打扰。
晚上余恩恩醒来,她又休息去了。
余恩恩笑着摇摇头,“没事了。”
她可以隐瞒这件事跟徐幸止的关系,“应该是年三十那天晚上着凉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青莲叹口气,“快吃饭吧,有空啊你真的要锻炼下身体了,免疫力真是太差了,连我一个老太婆都不如。”
余恩恩边吃边拍马屁,“奶奶你可不老,你现在成熟又知性,你都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小鲜肉巴不得找你这样的人呢。”
她刚说完,就被贺青莲敲了她一记爆栗,“你个小滑头,还敢取笑我呢!他们找我图什么,图我老的可以当他们奶奶,不就还是图钱吗?你说的,小心你爷爷半夜里找你算账!”
余恩恩顿时缩缩脖子,怂唧唧地笑道:“还是算了还是算了,我跟爷爷不亲,要找找别人吧!”
贺青莲笑骂:“赶紧吃你的饭。”
“嘿嘿!”余恩恩低头喝汤,又随口问了句,“我小姑姑他们呢,两天都没见了。”
“你小姑昨天下午就又跑国外去了,闲不住一会儿,你小叔他……”
提到徐幸止,贺青莲的语气明显有些谨慎,但还是道:“明小姐受伤,他方才去明家了。”
余恩恩吃粥的动作微顿,她笑着应了声,没再说话。
今天余恩恩在家没事,就陪着贺青莲追了一天的综艺。
-
徐幸止接到明家的电话时,早饭都还没吃,直接赶了过去。
他们把明绥送去了陈献意的医院,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病房里除了陈献意,明家没有任何人在场。
看着病床上的明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微微蹙了眉心。
他问陈献意,“什么情况?”
此刻的陈献意穿着白大褂,戴着副眼镜看起来一丝不苟,还挺像样。
他叹口气,“幸亏那刀子偏了一寸,要是扎在心脏上,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她。”
徐幸止若有所思,点点头,“照顾好她,我晚点再过来。”
“哟,是要去明家给她撑腰吗?”陈献意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现在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了?你说你桃花的桃花怎么都这么脆皮呢,一个余恩恩一个明绥,天天往我这儿送了!怪不得给我投资这么多了,敢情我的医院是为你开的啊?”
徐幸止嫌弃地将他的手拍开,“别发癫,还是先把你自己的感情问题解决了吧。”
陈献意脸上的笑瞬间一僵,他咂咂嘴,“你这个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走吧走吧!”
他下了逐客令,徐幸止也没再搭理他,又看了明绥一眼,就转身离开。
从病房出来,徐幸止就让司机开车去了明家。
途中,他给邓烛打了电话,道:“把明绥受伤的事情宣扬出去。”
“好。”
顿了顿,他又说:“也告诉姜珣,让他过来照顾。”
“好的。”
邓烛知道明绥和徐幸止之间的订婚是假的,但是没想到徐幸止居然会这么大方的,把自己未婚妻包养的男大学生,公然地叫过来替他照顾人。
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把徐幸止交代的事情一一记下。
他又道:“徐总,你前天交代我的事情也已经办妥,视频一会儿发你邮箱。”
徐幸止嗯了声,就挂断电话。
很快邓烛就把视频发过来,视频中是徐逢天。
邓烛带着他去游乐场玩了一圈而已。
他勾唇笑笑,把视频转发给了徐眠安。
等徐幸止到了明家,明恒堂还稳坐高堂,明妍跪在他脚边哭得涕泗横流,“爷爷,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是那个贱人故意刺激我的,我没想要杀她的!”
“是吗?”
徐幸止进门,整个人都带着肃杀之意。
明恒堂没想到徐幸止能这么快赶过来,他有些不确信明绥在他心里的地位,就起身迎接,“贤侄,你怎么过来了?”
徐幸止淡淡看向他,不由得嗤了声,“我再不来,我的未婚妻是不是就要被你自己家的人给捅死了?”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没有!”明妍失了控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徐幸止,“我没有杀她,是她先激怒我的,是她……”
可是徐幸止根本不理会她的发疯,之后在位置上坐下,看向明恒堂道:“明伯伯,上次明绥的车突然刹车失灵,被你们糊弄过去草草了事,我本念着两家的交情,加上明绥也姓明所以我没有追究,但是得到的是你们变本加厉,这次我希望明伯伯能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