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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听到你们俩亲的难舍难分
    余恩恩一把将手机夺过去。

    跟梁云彻的那番通话,居然足足持续了快两分钟。

    应该是梁云彻主动挂断电话的。

    余恩恩用手背擦着被他吻过的唇,怒道:“徐幸止,你就是个疯子。”

    徐幸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你男朋友会不会误会,需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神经病!”

    她又骂了句,推开徐幸止,就慌忙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

    楼下的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跨年的钟声,甚至对窗外的烟花,都不曾多看一眼。

    遑论她和徐幸止消失的这片刻时间。

    余恩恩四处环视了一眼,在台球桌前看到梁云彻。

    她握着手机,心里纠结片刻,就朝他走去。

    等着梁云彻跟人比完这一局,余恩恩才叫他,“梁云彻。”

    而他像是刚看到余恩恩似的,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半点变化,“恩恩,刚刚跑哪儿去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这里面有点闷。”余恩恩没回答他,直接道。

    梁云彻握着球杆,神色微微暗下去,最后笑道:“好。”

    “哎呦,两个人偷偷干嘛去啊,楼上有房间哦~”

    那些人又开始瞎起哄,也没个轻重地开黄腔。

    余恩恩没搭理,梁云彻斥了两句,两个人才一起出门。

    相比里面的热闹,别墅外空旷很多,远处烟花齐放,如坠星河。

    “刚刚......”

    “刚刚你跑哪儿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也不说话,没一点声音。”

    余恩恩刚要跟他解释,就听到梁云彻欲盖弥彰地替她狡辩。

    她不由得笑了声,拍拍梁云彻的肩膀,“我觉得你特别有当冤大头的潜质。”

    “......”

    梁云彻抖了下肩膀把他的手甩开,也不跟她装了,直接道:“不然怎么样,让我直接说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你们俩亲的难舍难分,我心都碎了?”

    余恩恩不由得一梗:“......”

    他在余恩恩身侧的长椅坐下,轻叹口气,“其实我知道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夕一间就能断干净的,所以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更何况,余恩恩从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现在也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而已,他没资格管那么多。

    余恩恩扭过头去,目光审视着梁云彻脸上的表情,问:“你喜欢我是吗?”

    他顿了下,脸上快速划过一丝无措,但很快就吊儿郎当地笑着,不轻不重地杵了余恩恩一拳,“你是洗脑包吃多了吧,我喜欢你?”

    余恩恩没有着急跟他争辩,而是安安静静地说:“那过完年,我们的合同解除了吧?”

    “......”

    这次,梁云彻真的安静了。

    当初梁云彻为了让余恩恩不起疑,还真的跟她签了份合同。

    过了许久,他才别扭地说:“也、也不是不喜欢,就......”

    他抓耳挠腮地想不到一个借口,干脆咬咬牙承认,“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那些洗脑包都是真的。”

    是他专门找人发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什么暗恋后又重逢的戏码。

    余恩恩一副早就把他看透的模样。

    就听他轻咳了声,掩饰着尴尬,“这不是想着我先排队,等你小叔叔彻底结婚了,我可不就能成为第一顺位的备胎了。”

    “你滚吧。”余恩恩被他给逗笑,“让雀泗给我当备胎,我有几条命够你粉丝骂的?”

    “那不是千金难买我乐意嘛。”

    “得了吧。”

    余恩恩深呼了口气,语气正式了些,侧眸看向他,“如你所言,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根本不是一下子能断干净的,而你本来就是为了帮我才牵扯进来的,没必要一直因为我耽误时间。”

    “那我说不耽误呢。”梁云彻叹口气,望着天边明灭的烟火,听不出语气,“反正我现在也没个其他喜欢的人,就当是陪你玩玩。”

    他忽然凑近余恩恩,看着她的眼睛,道:“因为你小叔,我以前可没少挨揍,现在让他难受一下,我也算是报仇了。”

    “你......”

    “哎呀,放心吧。”

    梁云彻揉了下她的脑袋,“我不是那么死板的人,非要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不成,等我玩够了,觉得没意思了,就自然不再追着你跑了。”

    这不是纯纯受虐狂吗?!

    余恩恩表示不理解。

    但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她追着徐幸止跑的时候,似乎也这样。

    最后干脆不说话。

    外面温度很低,梁云彻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道:“进去吧,外面挺冷的。”

    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跟梁云彻说清楚了,至于梁云彻要怎么做,余恩恩也管不着,就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跟着他起身。

    可谁知余恩恩刚转身往回走,就看到徐幸止一个站在门前的走廊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显然,梁云彻也看到了。

    他突然伸手揽着余恩恩的肩膀。

    余恩恩下意识地刚要挣扎,梁云彻低头凑过来,小声说:“我突然觉得,报复一下你小叔,我还挺解气的。”

    “……”

    她没再挣脱,忍不住给他翻个白眼,“你这是找死,你有几条命够他玩的?”

    “没事,只要你护着我,你小叔就不会把我怎么着。”

    “呵呵!你想多了。”

    虽然话这样说,但余恩恩也确实配合他了。

    经过徐幸止的时候,余恩恩还生气他方才在房间里强迫她,所以根本没打算跟徐幸止说话。

    倒是梁云彻,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报复徐幸止,现在真的到了他面前,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乖得很。

    他跟徐幸止打招呼,“小叔。”

    故意跟着余恩恩叫的。

    徐幸止个高,此刻只穿了件黑衬衫,那双眼睛深邃幽暗,脸色微微泛着生人勿近的冷意,愈发气势逼人。

    掀起的眼皮儿随意看他一眼,并没有打算回应。

    余恩恩就拉了梁云彻一把,“进去吧,不用理他。”

    随着余恩恩的力度离开,梁云彻又对徐幸止说:“那小叔我们就先进去了……”

    正值隆冬,冷风挟裹着丝丝凉意袭来,天边的烟火将歇,料峭的风混着霜雪而至。

    徐幸止站在原地没动。

    他在外面,哪怕冷风灌进屋子里,也没人敢去关门。

    余恩恩从屋里看过去,他身段笔直修长,仿佛艺术家手里的雕塑,暗淡的背影染上一丝孤寂。

    她心里酸胀的难受,但是她还是强压下所有的不舍,试图将注意力转移。

    却看到明绥已经起身过去。

    她还给徐幸止拿了外套披上。

    明绥气质独特,身形高挑,站在徐幸止身边,任谁都要说一句般配。

    就应该如此的,一切都回到正轨罢了。

    余恩恩眼睫微垂,轻笑了声,有些自嘲,把视线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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