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从梦中惊醒过来,怔愣的发着呆,看到腰间的手,她本能就是推开。
“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宛若惊弓之鸟的要翻身下床。
“你怎么在这。”
只是比他更快的是傅霆琛放在他腰间的手,薄唇微掀,透着磁性的暗哑:“是我救的你。”
“不是我,你已经烧成傻子了。”
被讨厌的人禁锢住,沈寒寒很恼火,不是他的人把她扔进来,她也不会生病,还要她感谢,做梦:“谁稀罕,自作多情。”
看着她倔强,恨不得立刻挣脱他的怀抱,傅霆琛冷讽道:“也是,想要去死的人,浪费什么公共资源。”
“既然如此,把医疗费给我转一下。”
沈澐寒的大惊失色被震惊所取代,一时未反应过来:“什么?”
傅霆琛也不恼,而是耐心的又重复一遍:“把昨天你打药水的钱给我转一下。”
给他钱,还不如给乞丐,沈澐寒愤然道:“没钱。”
手上即便被挠上抓痕,傅霆琛也未松动半分,而是似笑非笑道:“没钱?”
“没事,你可以去抢,抢的我也不介意。”
“要是怕被抓,你可以去卖血。”
“反正你昨天要跳楼,跳下去流的血量用来卖的话,也够还我的钱了。”
沈澐寒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直溜溜的看着她,冷嗤道:“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谁让你自作多情的。”
“哦,这样说你打算逃单,不支付医药费。”
“不是我挂的号,我为什么要出钱。”
“很好,学着不要脸了。”
看着他整个胸膛都插着仪器,沈澐寒冷睨着他,威胁道:“你给我松开,不然我把你身上的仪器全给拔了。”
傅霆琛休息过后,精神不那么疲惫,挑眉的睨着她,散漫道:“你随便,周南安昨天谁在拔仪器,他把人拉去分尸。”
沈澐寒不想被困在这里,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只要周南安来,她就可以走了。
主要是傅霆琛即便病的没力气,但他身边还有个古怪的蒲寒琛,一个眼神就让人打颤。
“你有病,就赶紧治,现在把你的猪手给我拿开,”沈澐寒觉得她随时都可能被他逼疯。
“我现在不就在治,难道你没看到手上的吊针吗?”
沈澐寒这才朝着他左手腕看去,确实在吊着针,她轻屑道:“我让你治脑子。”
“我脑子比常人都聪明,怎么治。”
“和你一样,装个猪脑子。”
“随时想不开去跳楼。”
被人拐着弯骂,沈澐寒气的发抖,想飚脏话,可是脑子里就没有脏话储备:“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现在去跳,死了,跟你有毛关系。”
提到死字,他平淡面色骤然凛冽,腰间的手快要把她腰给捏断了,声音侵凛着寒意:“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想死,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沈澐寒紧咬着牙关,痛也不肯吭一声,只是恨意凛然的瞪着他:“那是你自作多情情,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傅霆琛看着她紧拧的眉心,放在她腰间的手,缓松开,但依然是把她圈在怀里,冷然的道:“那你试试,我会让你知道,违背我意愿,会遭遇什么。”
“不珍重你的命,那你就永远别想在出来。”
沈澐寒气恼的直接一躺,直接滑进被子,捂着头,捂着耳朵。
也管是否会碰掉他身上的仪器。
傅霆琛还没从一套行云流水的惊愕中回过神,愣看着被子拱起的地方。
回过神来,傅霆琛唇角轻漾起弧度:“你肚子不饿吗?”
沈澐寒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搭理。
又不是下蛋的母鸡,咯咯的叫个不停。
烦死了。
还在继续,听的她头大:“你有完没完,不饿,我很胀。”
“你那么有钱,想吃叫人不就行,你为难我干嘛?”
挺她一顿暴躁输出,傅霆琛去拽她脑袋上的被子,调侃道:“你是辣椒吃多了。”
沈澐寒反唇相讥:“你饲料吃多了,叫个没完。”
傅霆琛竟然被噎得一时无言,伤口被气的生疼,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就依仗着他的伤,以为他不敢动她。
很好,很好,胆子很大。
“沈澐寒,你有本事今天都别吃。”
又是一阵沉默,不搭理。
“啊……,”一阵尖叫,打破寂静。
“傅霆琛,你有病呀,给我松开。”
沈澐寒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神经病的男人竟然揪她耳朵。
看她拍打着他的手,终于出声,傅霆琛郁闷退却,嗤道:“不是没听到我说话,这会倒是挺灵巧的。”
“给我松开,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乱发什么病。”
沈澐寒耳朵被他捏着,不想直起身都不行。
要不是有个猜不透的蒲寒琛在外面,她全把他的身上的仪器给拔了,让他去见阎王,就彻底安分了。
揪她耳朵,这是什么恶趣味。
就像有病,还不吃药。
“给我滚起来,把早餐吃了。”
“你是有什么大病,我不想吃。”
沈澐寒现在只想出去,她还不知道冷言枭怎么样了,他的伤口有没有处理好,有没有感染。
现在她一点想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
突然吐血的冷言枭,让祁墨神色巨变,不淡定道:“言枭,你……。”
冷言枭擦掉唇上的血,忍着身体内的撕裂的剧痛,翻涌的呕吐感,轻声道。
祁墨倒水递给他,轻拍着他的背,神色是藏不住的担忧:“怎么会吐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就是吐了点血而已,”冷言枭喝了点温水,缓了缓呕吐感,虚弱无力的回他。
只是刚回答完,他没压制住,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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