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直到现在,王大花魁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依然错认孔子为阳货,定说东施是西施。
报仇心切的她转身就去召集人马,但是脚步一趔趄,差点摔倒,又暗自咒骂了几句,这才扶着楼梯慢慢走了。
店小二在看见火药味渐浓的时候,就赶紧溜了,两边都得罪不起,就别惹火烧身了。
他很识趣的上菜去了,一路上感慨不已,这红玉花魁好歹也是一个角啊,你……也可以玩的这么嗨?
不过,也就敢腹诽一下,在得月楼里面,包括整个乐安郡,谁他么也惹不起这个骚狐狸啊。
人家背后的靠山大得能吓死个人,可谓是珠穆朗玛峰啊,除了本郡一哥,还站着乐安郡的权贵阶层。
甚至店小二在心里,开始为这几个外地客人默哀了,还真是地上的祸你不惹,去惹天上的祸啊。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后果,只是,可惜那两个极品小娘子了。
但是王花魁和店小二都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知道这一切,邬非鱼也不会放在心上,从来就没担心她会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世界是不讲理的,也不讲王法,最终,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刚刚晋阶的他正是信心爆棚的时候,岂会因为几只蝼蚁的愤怒,而惴惴不安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挽着相公进入房间后,凌小乔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柴丽珊,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那一颗想要吐槽的心实在压不住了。
没办法,假小子这一次闹出来的笑话实在太大了,加上王花魁的表白也是一个比一个出格,真的会笑死人不偿命。
“这位小哥哥,被当红花魁青睐的感觉如何啊?很过瘾吧?”她学着王红玉的动作,倒入了柴丽珊的怀里,“小哥哥,你扶着人家一点嘛……”
“好你个死妮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还敢先拿姐姐开涮。”柴丽珊说着,狠狠的压住了她。
她现在完全不是对上王红玉的状态了,已经恢复了假小子的本色,一把就抓住了凌小乔的要害,揉捏起来。
凌小乔一声惊叫,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抓了回去。
邬非鱼看了一眼在椅子上闹得人仰马翻的两人,不由一声叹息,这才是哥想要的幸福生活啊,只是很可惜,马上就要走到头了。
姐俩全然不顾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没便宜别人。
这或许就是和美女同行的乐趣之一吧,这一瞬间,邬非鱼就彻底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男人嘛,一定要会调理女人之间的关系,眼前的这一幕,就很和谐有爱。
此刻,他看着两个开心欢快的女孩,感觉生活从未如此的美好。
终于,姐俩闹够了,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
“姐姐郑重的警告你,今天这事,必须烂在肚子里……”柴丽珊咬着嘴唇,很严肃地低声说道,“若是你敢传出去,看姐姐不撕烂了你这张小嘴……”
今天闹的这个乌龙太糗了,若是流传出去,一世英名绝对就此毁于一旦。
“姐姐,人家没什么武功,被人调戏了,也就只能算了。”凌小乔忽闪着大眼睛,不解的问道,“可是对姐姐你来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柴丽珊恶狠狠的打断了:“也就这么算了……”
不算完还能怎么办?难道能告诉她自己担心闹大了更难收场吗?
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女扮男装带来了难堪,她现在考虑是不是也该换回来了。
凌小乔嘻嘻一笑:“其实,姐姐大可不必这么生气,相公已经替你报仇了。”
柴丽珊并不知道这事还有下集,不由挑了挑眉毛:“哦?报什么仇?”
凌小乔趴在耳边,叽叽喳喳把后面邬非鱼的所作所为,一点不落的告诉了她。
听到邬大少施展龙抓手方才脱困,柴丽珊立刻就表示了鄙夷,这特么的那里是报仇啊?
这一对狗男女,分明就是勾搭成奸好不好?
男的喜欢耍流氓,女的又肯卖骚,那还不一拍即合?
姐俩在放肆嬉闹,不时浅笑低语,邬非鱼心里早就开始痒痒起来,忽然有种‘重在参与’的冲动。
离别在即,以后再想借着搂草打兔子占便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下,他很自然的起身,坐进了两个女孩的中间,三人挤在一起,空出来大半个桌面。
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是否有伤风化,会不会有辱斯文,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
柴丽珊停下来,翻了翻白眼:“你干嘛?”
他眯起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柴堂主,以后对于某些关于领导的流言蜚语,一定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知道不?”
“哦?听说二庄主还替我报仇了,这不得谢谢你?”柴丽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说说吧,手感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
闻言,邬非鱼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就警觉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每一次母老虎叫二庄主这个称呼,都没有什么好事,恐怕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他自然知道毛病出在哪里,狠狠瞪了凌小乔一眼,讪笑道:“一点小事,都是哥哥应该做的,不足挂齿,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手感这个话题,他可没敢接,这分明就是一道要命题啊,谁接谁死。
你想啊,理论上来说,其他女人有的东西,柴丽珊一样都不缺。
可是,过来的男人们都知道,这里面的差距太大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个难以把握,一个平易近人,能一样吗?
红玉花魁虽然在相貌上稍逊一筹,但人家资本雄厚啊,再回头看看假小子,那是真的‘假’啊,要是闭上眼,都特么分不清楚反正面!
看着领导那贼忒嘻嘻的眼神,作为得力下属的柴丽珊再熟悉不过了,这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那可不行啊,属下一向是恩怨分明,可不想欠谁的人情。”她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说说吧,还想吃点什么,这一顿我请。”
邬非鱼干笑一声:“分别在即,哥哥心情不好,忽然什么都吃不下了。”
听他这么一说,柴丽珊冷冷说道:“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咯?”
“呵呵,只要是小柴妹妹的酒,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哥哥都喝!”他强笑一声,心虚的说道。
“不就是抓了一下女人那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凌小乔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急忙出面给相公解围,“现在咱们还是说说,吃什么东西吧,人家可早就饿了……”
毕竟这事是因自己这张大嘴巴而起,自然有义务解围,要不然,姐姐真的会把刚才的怒火,全都都转嫁到相公头上。
“好啊,就吃娘子吧,那就是秀色可餐哪!”邬非鱼立即接过了这个话题。
说着,还故意搞怪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副饿狼一般的姿态……
这下凌小乔的俏脸顿时就红了,这个臭相公,竟然还敢公然撩骚,这是担心自己没死透吗?
灾星未退,色心已起,看来这厮没救了,下半辈子全靠这个活着了。
不过,这么一闹,柴丽珊也只是赏了领导一个爆栗,不再纠结‘报仇’的过程了。
这事都是因为凌小乔多嘴而起,再继续追究下去,好像是有点把这妮子卖了的意思。
而且,这也是邬非鱼解决问题的一贯作风,不计手段,效果极佳。
她们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恰在这时,珍馐美味已经流水一样,端了上来,美食当前,也就化解了尴尬的氛围。
每个女人都是合格的吃货,尤其还是在饥饿的状态下,更是把打翻的那个小醋瓶子,马上就抛到了脑后。
邬非鱼提起酒壶,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正式开始吃饭。
几杯开场酒下肚,就大吃大喝起来,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确实都饿了。
公道自在人心,实力即是公道,邬大少现在有足够的底气主持公道。
没人把刚才乌龙的小插曲当回事,红玉花魁本身就是有错在先,紧接着仗势欺人在后,占她点便宜作为教训,也无可厚非。
毕竟,这种事情无论男女,都应该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谁也强求不来。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含恨而去的王红玉,却正在挥起头,努力给几个人挖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她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们没有不轨之心,可是自己有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
除了要让那个揩油的臭小子付出惨痛的代价,还挂挂着早跑了的俊俏小鲜肉呢。
俗话说得好,好马一定配好鞍嘛,但红玉姑娘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固然不是好鞍,‘他’更不是好马。
可一旦女人陷入了偏执,不论是否可行,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付诸行动。
她此时已经彻底魔怔了,在乐安郡这一亩三分地上,是头虎得给老娘卧着,是条龙也得盘着!
女人是一种记仇的生物,谁敢触这霉头,那就不是皮痒痒了,而是在找死,还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