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资深狐狸精的东野瑞霞,也是没有一点出面解围的觉悟,甚至还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抢了一个看戏的好位置。
满脸媚笑的看着邬非鱼,看那样子,就差再抓上一把瓜子了。
“小弟弟,需要帮忙的话,就言语一声啊……”说着,她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抛了个飞吻,然后再给了个小眼神,小弟弟你自己领会就好。
嘿嘿,姐姐早就警告过你,火中取栗的次数多了,早晚会烧到手。
眼前这湾水太浑了,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趟进去,安心看戏为好,且看自己的小弟弟如何来处理这个近乎无解的危机。
“卧槽!这边都火烧眉毛了,还玩什么暧昧啊,这不是把小弟往火坑里推吗?”这一刻,邬非鱼的脸都绿了,心中想要骂娘的想法油然而生,“麻蛋,上阵杀敌你不行,幸灾乐祸倒是第一名。”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还是挺同情东野瑞霞,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谁被人关在地底下十八年,心理都有点不正常。
作为撩骚高手,他也很清楚这一场不白之冤的由来,说白了,这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引起来的,就是刚才那场撕逼大戏的第二季。
柴丽珊已经挽起了袖子,既然两派之间不能撕破脸,现在姐教训自家领导,总不管你们的事了吧?
江湖固然很复杂,女人之间的江湖,只能是更加复杂。
只是,邬非鱼心里也觉得自己很冤枉,这假小子也太过敏感了。
哥要是真的干了点什么,也就罢了,可现在什么还没干呢,这就开始干醋满天飞了?
当然,吃起醋来的女人是惹不得的,也是不可理喻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单凭直觉就可以发飙。
唉,这一次又是因为这该死的直觉……还真是女人不讲道理的最佳借口啊!
这假小子的第六感也太强了吧,果然女人是越漂亮,直觉就越可怕,然后就可以公然持美行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邬非鱼觉得她只凭着自己看小姐姐的一个眼神,就能确定很多东西。
比如说是否已经出轨,是否得手,甚至,都不需要看!
凡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想在花丛间立足,就必须学会低头。
这一次因为事发突然,他也没想到这事还有续集,还没想好如何体面又有尊严的给她一颗顺心丸吃。
所以,起身之后,包括往前走的时候,就像是镜头里的慢动作一样,同时,脑子里开动了小马达。
来到怒发冲冠的柴丽珊面前,身上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不好,有杀气!
这个小娘皮这一次显然是真怒了,想要以下犯上,谋杀领导!
看着那纠结的小表情,柴丽珊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某个地方,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领导才会屈服。
那一次牛刀小试,是在这厮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来了一记独门绝招,让他直接躺平。
果然,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该同志就很听话,乖的像小猫咪一样。
看来还是这一招还挺管用啊,要是胆敢在像刚才那般放肆,就不妨请他再温习一次蛋碎一地的感觉。
所以,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好人一生平安吧,呸,他再如何祈祷,也是个坏蛋。
邬大少敏锐的发现了她不怀好意的目光,似乎一言不合,马上就掀翻鸟窝,来一个覆巢之下无完卵。
麻蛋,怎么还想用这一招啊?拿着哥的玩意儿威胁哥,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悄无声息的侧了侧身,让开了自己的要害,上一次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国之重器,不可示人啊。
在现实的威胁下,他立刻抛开心中的旖旎,振作精神,进入脑洞全开的状态。
原先那一招显然不行了,现在要重新想办法安抚她,要不然,马上就会很蛋疼。
眼下有两个选择:A:立即转身逃走,躲到东野瑞霞身后,离开眼前的危险源,越远越好;
B:往前一步走,双膝跪下,承认自己只是心灵出轨,肉体一直守身如玉。
两个选择,第一个会死得很惨,第二个会死得更惨。
当然,这根本就难不倒邬大少,几乎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决定选择死得比这两个加起来都要惨的那个选项,于是,毫不犹豫的选了——C。
只见此时应该夹着尾巴逃之夭夭的邬非鱼,瞬间往前跨了一步,直接跟柴丽珊面对面。
他却也没有跪下,反而一把就将假小子刚刚挽起袖子,准备揍他时露出的玉腕,紧紧的抓住了……
“柴堂主,快进来!赶紧吃完饭还有要事相商!”邬大少仿佛浑然没有发觉眼前的生死危机,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说道。
柴丽珊也很激动,一把就推开了他:“滚蛋!”
她全身恶寒,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麻蛋,用刚刚摸过那女人的臭爪子,再来摸自己,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而后又嫌弃的使劲甩了甩自己的玉手,感觉就像是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邬大少的这一番骚操作,显然让她的火气更大了,下一步,马上就是山崩地裂。
同时,众人又是惊掉了一地眼球:卧槽,这小子脑子被驴踢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动手动脚,这无疑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嘛!
这出其不意的一幕,让众人看见了邬大少的头顶上,飘过来了闪闪发亮的七个字,不作死就不会死!
许多人不由感叹,丧事喜办,我最服他。
不过,邬非鱼坚信一点,那就是所谓危机,就是危险中自有机会。
就在众人准备看一出‘烈女杀夫’大戏的时候,然而,下一秒,他的演技开始大爆发了。
此刻,众人的眼睛直了,一个个都快成斗鸡眼了,她们看到了什么?
解除危机的最佳方法,当然是不能跟着对方的思路走,邬大少的脑回路就很清奇。
“柴堂主,先别急,听哥给你介绍一下。”他也是瞬间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这边的妙真庵呢,我刚担任了一个名誉长老,算是盟友;那边呢,是咱们的老东家,也当着一个二庄主。现在正在洽谈双方合作呢,怎么,这是要先内讧一把吗?你好歹也是山庄的领导,因私废公,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此言一出,假小子马上就冷静下来,反而彻底没脾气了,悄悄散去了身上的内力。
毕竟,这确实是实情,无论如何,眼下都不是泄愤的时候,刚才确实是自己冲动了。
邬大少这一招连打带消,轻轻一句话,就直接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把醋意大发的母老虎,吃的死死的,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这厮三言两语的摆平了,顺利过关。
只不过嘛,最初那些花花绿绿的美好想法,还没等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就这么简单?周围等着看戏的吃瓜们,都是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当中,都能看出来想说的三个同样的字:真服了……
当然,出于女人的本能和天生的领地意识,东野瑞霞和柴丽珊都感觉到了对方强烈的敌意,这绝非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
柴丽珊盯着他,恨恨的说了句:“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对邬非鱼一个人说的,似乎还包括了其他什么人。
这一次暂时就先放过这一对狗男女,等到逮着机会就往死里锤,要不然难消这口恶气。
“好了,先吃饭,有什么事等有时间咱们私聊,”邬非鱼毫不在乎,摆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据说这里的斋菜绝妙,吃了就知道,你那二十几年就算是白活了……”
他很明白,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透彻了,即便柴丽珊还想翻脸,现在也没机会了。
柴丽珊站着没动,气呼呼的说道:“你请客也就罢了,要是别人请客,我可不敢保证,哪一句话没说好,会不会翻脸掀桌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嘛,现在就把台子拆了,还怎么登台唱戏啊?哥也想看看,还能整出点啥。”邬非鱼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香肩,转身就走,“算给领导几分薄面,来吧,哥哥饿极了可是真的会咬人……”
还想要三个女人给你唱戏?柴丽珊不禁翻了个白眼,臭流氓,就不怕活活美死你?!
这条臭小鱼儿,姐是让你去救人,也确实是救了,但是,我也没让你这个混蛋再搭上一个啊。
这算什么,现在你老人家这可是脚踏三条船啊!一条腿一艘船?
这是三个人斗地主玩够了,现在又找上了这个女人,是准备支桌子打麻将么?
假小子在后面咬牙切齿,邬非鱼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云淡风轻的坐下来,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乱来。
刚才那一顶‘因私废公’的大帽子扣下来,就已经足够了,都是明白事理的领导者,相信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这都是在正常状态下的思路,要是非正常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比如说,酒后。
众吃瓜很失望,这才刚吹响开场哨呢,马上就进入了垃圾时间。